飄天文學 > 重生美味佳人 >第五十九章 素宴驚魂
    聶捕頭如今降職成爲二等衙役,心頭壓着的火氣直到近期才稍稍消散。

    劉高翔那條老狗,累死累活忙賑災,裏裏外外佔盡風頭,最後還不是讓我買通了縣丞大人,給了他一頓好果子喫聶衙役得意洋洋地如是想。

    牛犢子那事發生後,衙門臉面大失,縣丞親自拱着手對兩個牛棚的東家低頭道歉。雖無法證明劉捕頭私宰牛犢,但他也不清自己臥房裏那碗牛犢子肉的來歷,最終,縣令張大人還是令他停職一個月,等候查處。

    新來的縣丞吳鳳青大人背景有些曖昧,滿爺一夥人剛剛被押送出縣,他就帶着官令來上任,就像是被人突然塞進來一般,連聶衙役都覺得他來路不明。

    沒想到卻是個貪的聶衙役雖被吳大人處置降級,但他將收刮來的孝敬雙手奉上時,這吳大人眼睛都沒眨就收下了。

    他滿心歡喜地等着復職,卻一直等不到迴音,還以爲吳大人是個嘴葫蘆,只進不出,最後尋到機會去探問,吳大人只輕悠悠丟下一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覺得劉高翔的位置如何”

    沒過幾日,他就在吳大人的指點下做成了牛犢子那檔事,一盆髒水妥妥地潑在劉高翔身上,令他百口莫辯。那頭被宰殺分切的牛犢子,也讓他尋着門路偷偷賣掉了,還賣了不少銀子吶

    看來這衙門裏還不止他一個人痛恨劉高翔一人獨大,不然他還真不知道這老狗每天晚上躲在臥室裏喫這麼金貴的獨食

    聶捕頭靠在衙門的院牆邊,幸災樂禍地朝那孤燈獨照的房啐了一口,樂顛顛地拍着屁股走遠了。

    房內,劉捕頭一手托腮,沉默地坐在桌邊自斟自飲。

    他這一路活到三十五,年少無知時就跟着癩頭和尚雲遊四方,沒遇到過心動的女人,只有心愛的酒壺親密相伴,喫衙門公家飯這麼多年。自問從來沒做過虧心事。如今竟讓一碗牛犢子肉毀了清譽真是老饕無罪,懷牛其罪

    但他與劉樹強去找瘸子李四時,竟發現那瘸子頭破血流地摔在冰窖中,因寒邪入體,沒挺過兩日就蹬直了瘸腿。

    冰窖的來歷難以查明,李四被仵作驗屍後,也並未發現異常,最後還是劉樹強出面草草安葬了事。

    劉娟兒哭得臉發青,直後悔讓爹把牛犢子肉送給他解饞。

    死無對證衙門裏大多數人都在他這邊,不斷有人爲他向縣令求情縣令張大人爲在衆皁隸中彰顯公平。私下勸他忍耐些時日。

    畢竟就是一頭牛犢子,難道還能把紫陽縣的傳奇人物拉下馬不成

    但如今。牛犢子那檔子糟心事早已被他拋到腦後,數日前軲轆道山賊暴動,正在服役的滿爺一夥人不知怎麼就沒了蹤影,此事如一塊磨盤壓在他心口。

    來滿爺一走,紫陽縣清淨不少,最多有些賊出沒。義弟一家人現在買賣也做得安安穩穩,正是日子好過的時候。難道這一切只是暫時的安穩

    他的師傅癩頭和尚曾經語重心長地對他過一番話。

    “翔兒,金過鋼則易折,你遇到不平之事時還是將心放寬些,要善用頭腦,徐徐圖之,莫要熱血上涌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不然,你遲早是要栽大跟頭的”

    那惡貫滿盈的滿爺手中殞命無數,讓我如何能放寬心如何能放寬心

    劉捕頭虎目圓瞪,惡狠狠地將手中酒杯拍在桌上。虎口落下涓涓血流。

    西街,西柳衚衕。

    宜春樓依舊金玉滿堂,客似雲來。

    鈴兒在榮升紅牌後,改花名爲雪鈴,追捧者如過江之鯽,多少富貴風流人物競相拜倒在石榴裙下。雪鈴永遠淡淡一笑,眼波粼粼,但無情。

    有那窮酸文人以詩相贈,稱她“豔如三月桃,潔似雪中蓮。”

    一個操皮肉生意的牌姐兒有何處可稱潔錢袋乾癟就別妄想一親芳澤

    雪鈴心中冷笑,隨手將滿頭玉釵擲在梳妝檯上。

    她不過是比旁人想得多一步,懂得如何自擡身價罷了

    比如這日常見客時佩戴的首飾,金顯得俗氣,銀顯得氣,唯有白玉方顯仙氣飄然,所以她的首飾盒裏各種玉器佔了一多半。

    再比如這妝容,濃豔奪人不是無人欣賞,但清雅秀麗更顯得別有一番風情,比起前一種,爺們更多喜好後一種。因此她的紗裙永遠只有雪白青綠淡藍幾色,平日妝容也儘量清淡,臉上只輕輕抹一層香粉,再下功夫將那對秀目描得奕奕有神,眉上只能淡淡塗一層螺子黛,眉淡,才更顯得雙眼波光流轉,明麗動人。

    至於牀幔之間,欲迎還羞,輕咬貝齒,淡蹙眉頭,低聲鶯啼,總之做出一副處子破紅之態便可,當紅牌後接客這麼久,還真沒有恩客不喫這一套的

    雪鈴覺得,這以上種種,之前的紅牌花姐兒不是不知道,是懶得作態,那女人只記掛貪喫,腦子定是被各種烏七八糟的喫食給堵壞了,竟能那麼輕易就上當

    她就不似花姐兒那般看不穿,竟癡心妄想嫁入清白貧家

    自打做了牌姐兒這行,她便知道,唯有坐到高處,才能活得更好即便以後花容漸老,也有足夠的銀錢傍身但要想坐到高處,就必須先把佔着位置的人不擇手段地踢下去

    莫怪她心狠手辣,只怪這世道艱險

    一個侍女漫步而來,低眉順眼地走到雪鈴的繡房門口,輕聲道“雪鈴姐,二樓的荷姐使人來送信箋。”

    雪鈴從繡凳上起身,踏着不緊不慢地步子走到門口,隨手接過信箋,只見那信箋上描畫着淡雅的白蘭,十分合她心意。

    這荷,最近是越發巴結了她纔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牌,何必如此着急難不成真讓給我給介紹貴客呸傻子纔將金主拱手相讓

    雪鈴撇了撇嘴,就手揭開信箋,只見其中上書一行秀麗楷。

    茶水間宵夜雪鈴面色一沉,心口微微悸動。

    亥時二刻。雪鈴應約來到茶水間。

    荷坐在一席精緻的素宴旁對她盈盈一笑。

    “多謝姐姐賞臉。知道姐姐平日不喜葷腥,荷特意找了個在素菜食府當過大廚的師傅來操辦此宴還望姐姐喜歡”

    雪鈴一臉冷意地依席而坐,隨意瞥了眼席面,有青翠菜蔬拼成的雜蔬拼盤,有素雞素鴨素牛肉,有雪菜燉豆腐,有素味三鮮湯,最惹眼的是圓桌中間擺着的一盤金銀饅頭,金黃刺眼,雪白如冰。看得雪鈴心中狂跳。

    “姐姐請”荷粉面微紅,端起一杯素酒對雪鈴高高拜舉。

    雪鈴的臉色一半青一半白。只擡起纖細的手掌指着荷輕聲問“是誰派你來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荷兀自抿了口酒,輕輕放下酒杯,一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雪鈴。

    雪鈴又驚又懼,一手拍在桌面上,嬌叱道“你若敢收人錢財來害我,我這便去尋母親。讓她把你踢到廚房去做燒火丫頭”

    荷眨着一對杏核眼,一臉無辜地嬌聲道“哎呀,明明是姐姐答應赴宴,怎地一口菜都不喫就責問起我來了這麼多好菜,多少嘗一嘗”

    她着,擡手撿了一個金銀饅頭,放在糖稀里沾沾,笑着張開嘴去咬,那口帶尖的白牙在暗沉的燈火襯托下顯得耀眼刺目。森森的散發着寒意。

    雪鈴只覺得眼前一片森冷,鬼影棟棟。

    她驚叫一聲,轉身疾步如飛,一氣跑回自己的繡房內,揹着身子將門狠狠撞閉,而後氣喘如牛,全身冷汗地靠在門上。

    屋內燈火如豆,雪鈴此時更是怕黑,便想開門去叫侍女進來掌燈。

    她剛一拉門栓,便覺得不對勁,這門突然變得合縫嚴實,推了又推也推不開。

    就在雪鈴滿頭大汗時,她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男音。

    “鈴兒,我想你想得好苦呀”

    雪鈴頓時雙腿一軟,眼前金鑼炸鼓,一片金星,一個高大的人影自她的繡牀內走出,幾步走到她眼前,強烈的壓迫感逼得雪鈴喘不過氣來。

    那男人一手將她撈起,夾在胳膊下走到牀邊,就手丟入牀幔間。

    雪鈴臉色慘白,秀目浸滿驚懼的淚水,她好不容易擠出聲來,跪在牀上對男子低聲哀求道“晨哥晨哥一夜夫妻百夜恩求求你饒了我吧”

    晨哥冷哼一聲,上手過去兩把就撕開她的裙裾,隨着布帛的炸裂聲,沒過兩下雪鈴就渾身地蜷縮在牀角,哀哀低泣。

    晨哥只將褲子解下一半,扯過雪鈴的雙腿兩手撐開,一口朝她胸前咬去,直到咬出道道血痕,才又撅着屁股挺身而上。

    雪鈴慘叫一聲,不停嘴地求饒。

    “你,是不是你同滿爺告的密”

    “是不是滿爺給了你重賞,而後又讓老鴇擡你做紅牌”

    “是不是你害得我被滿爺所傷是不是是不是”

    晨哥血紅着雙眼,蠻力一陣抽動,雪鈴嘴裏的求饒聲變得含含糊糊,夾雜着尖利地叫疼聲。

    不知折騰了多久,雪鈴叫聲越來越,最後只能慘白着臉無聲尖叫,雪白細弱的四肢癱軟在牀榻中,身子能地抽搐着。

    晨哥發泄一道後,隨手將雪鈴仍開,雪鈴就如一個破碎的玩偶,頂着滿頭亂髮無力地蜷縮到一邊,身子微微顫抖。

    誰知晨哥褲子也不穿,反從懷裏摸出一壺老酒,滿臉森冷笑意,擡手地將酒倒在那話兒上,而後又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向雪鈴。

    如此三番四次,雪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燈火漸滅,晨哥十足消遣後,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冷笑道“暫且饒你不死,留你一條賤命給爺去伺候劉高翔那條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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