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潔上前爲我整理了一下衣釦,囑咐道:“姐夫,你在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丹丹眼睛裏竟然蓄了一絲淚花:“趙大哥,我們等你回來,有空的時候常回來看看”
李羣濤也向我表態:“趙大隊長你就放心的走吧,隊裏就交給我和金彪了,保證你走前一個樣,走後也一個樣”
齊夢燕頗爲不悅地道:“什麼,交給你們倆了難道本政委是喫乾飯的”
李羣濤趕快補充道:“趙大隊長走了,你就是一號。我們一定在齊政委的帶領下,圓滿完成各項工作”
我笑道:“行了,別表決心了我相信你們記住,遇事一定要冷靜,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這些天就辛苦你們了”
我在衆人的簇擁中上了車,打開車窗,我衝送行的衆人道:“又不是生死離別,只是暫時出去幾天,用得着這麼傷感嗎回去吧,都回去”
但衆人皆不散去,而是目送我驅車駛出大門。
不知爲什麼,這短暫的分離,竟然讓我有一種酸楚的感覺。就彷彿是,果真要踏上一個艱難的征程,無刑無期一樣。
到達天龍總部之後,我徑直去了陳富生辦公室。陳富生還沒過來,只有女祕書一個人在那兒打掃衛生。見我進來,女祕書停止了手中的舉動,給我倒了一杯水,閒談了兩句後,繼續打掃自己的衛生。
我給喬靈打了電話,喬靈在五分鐘之內,趕到了陳富生辦公室。
女祕書忙活完手裏的活,也陪我們坐了下來,一起聊天大約十分鐘之後,陳富生趕到,他手裏握了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直接坐到了辦公椅上。
陳富生幾乎是沉默了三兩分鐘,纔開口道:“你們都挺積極啊,知道你們這次去的主要任務嗎”
喬靈搶先道:“知道。主要是協助他們保護好岡村先生的安全,其次”她卻沒了下文。
陳富生補充道:“其次是多跟岡村先生學點兒東西岡村先生智慧過人,跟他呆幾天,比跟我呆一年,學的東西要多”
我道:“陳先生太謙虛了我覺得跟着陳先生,學到了很多東西。”
陳富生笑了笑,道:“跟我能學到什麼東西你們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我和喬靈不約而同地道:“準備好了”
陳富生試探地道:“那現在,我們出發”
我正要再委婉地提出疑問,卻見門被推開,眉姐踩着曼妙的高跟涼鞋聲,緩緩而至。
陳富生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來幹什麼,這裏正在談正事”
眉姐兀自地走到陳富生跟前,興師問罪道:“你說話可真不算數你答應過我,讓趙龍陪我去拍賣會的,爲什麼又要安排他去做別的任務”
陳富生略顯尷尬地一笑:“我是答應過。只不過現在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非趙龍去做不可。”
眉姐追問:“什麼事非得安排趙龍去做”
陳富生道:“岡村先生不是來了嗎,我安排趙龍和喬靈過去捧個場,畢竟是在中國,咱們安排人過去,會讓岡村先生更方便。”
眉姐俏眉輕促地道:“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陳富生道:“後宮,儘量不要參政。”
聽着夫妻二人的談話,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難道眉姐尚不知道岡村一事抑或,陳富生已經對眉姐產生了懷疑,因此不將此事告知與她嗐,我總是瞎想
眉姐埋怨了幾句,陳富生不得不安慰她道:“咱們天龍這麼多人,李樹田、孫玉敏都能陪你去,爲什麼偏偏讓趙龍去”
眉姐道:“趙龍他武功最高,我最有安全感嘛去拍賣會競拍,出價高了難免會讓人嫉妒,萬一有人要對我劫財劫色怎麼辦”
陳富生撲哧笑了:“誰敢誰敢劫我陳富生的老婆”
眉姐輕哼了一聲:“誰敢又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當時幸虧有李樹田,否則下個月13號剛好是我的忌日”
一聽此言,陳富生馬上皺緊了眉頭,但隨即舒展開:“都幾年前的事情了,還提它幹什麼。這樣,你去拍賣會,我多安排幾個人跟你我讓他們都帶上武器,看誰敢對你不利,直接讓他去見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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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眉姐笑道:“看你,打打殺殺的性格又回來了算了,那我還是讓孫玉敏去吧,除了趙龍,也只有他最合適了”
眉姐道:“李教官可沒你想的那麼心胸狹窄”
陳富生笑了笑:“但願吧好了,我還有事情要交待,你先忙自己的吧”
眉姐倒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失望而去。
陳富生向我們作了最後交待:“記住,到了岡村先生那裏,一切要按照他們的規定走,入鄉隨俗,不能與岡村處的工作人員發生摩擦,更不能和岡村處的工作人員涉及感情問題,否則我很難向岡村先生交待,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當然,在岡村先生面前,也不要太過於表現自己,招搖不是好事,低調纔是王道。要謙虛謹慎,不卑不亢。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麼不能化解的麻煩,及時與我聯繫”
我和喬靈相繼點頭。
陳富生再道:“還有就是,你們兩個人開一輛車去就行了,岡村先生是個節儉的人,不喜歡鋪張浪費”
隨即我們在陳富生的陪伴下,出了辦公室,徑直下了樓。
讓我疑惑的是,陳富生昨天提到,要派遣孫玉敏去望京大隊坐鎮,今天卻爲什麼隻字不提
懷着一種特殊的心情,我和喬靈共驅一輛豐田凱美瑞,徑直駛出了天龍總部。
尚不知,此行是福是禍。
岡村先生的別墅前,停下車子,待門口的保衛人員驗證過後,駛進。
仍然接受了諸多檢查之後,陳富生帶着我和喬靈到了一個精緻的會客廳,坐下來,一個穿着白襯衣的男子告訴我們:岡村先生陪岡村少雄釣魚去了
陳富生笑道:“少雄最喜歡釣魚,釣魚的方式也是格外不同,不知道這次他們帶去了多少活魚”
白襯衣男子笑道:“沒帶多少,帶了二十多條。”
喬靈聽的雲裏霧裏,不明白我們的話意,終於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釣魚還要帶魚過去”
我和陳富生相視一笑,那白襯衣男子也笑了笑,未置回答。
大約等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緊接着是一陣歡聲笑語之後,岡村達生帶着岡村少雄一行人,回來了。他們各回各屋,岡村達生回來之後洗了洗手,然後才坐了下來。
陳富生畫蛇添足地向岡村達生將我和喬靈詳細地介紹了一番後,岡村達生追問道:“把你的兩個愛將都派給了我,你就不怕我把他們帶回日本”
陳富生笑道:“帶就帶吧,能爲岡村先生效勞,是他們的榮幸”
岡村達生分別瞧了我們一眼,道:“那好吧,我收下了。等我回日本的時候,完璧歸趙,物歸原主”
一聽這話我心裏有些不樂意了,他竟然把我們形容成物,不知是他中文水平的問題,還是故意而言之。
又聊了幾句之後,陳富生告辭,臨走的時候又反覆交待了我和喬靈幾句。
岡村達生叫來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想必應該是他的祕書或者是助理。岡村達生安排眼鏡男爲我們準備好了房間,以及其它相關事宜。
但岡村達生看起來似乎對我們不冷不熱的樣子,他讓眼鏡男跟我講解一下情況,自己則回了屋子。
眼鏡男操着一口並不十分標準的中文,問我們:“你們過來協衛岡村先生,是出於自願,還是被陳富生安排了任務”
我鄙視地瞧着眼鏡男,心想陳富生在的時候,他稱之陳先生,陳富生不在了,他反而是直呼其名。這些日本人,簡直不把中國人當回事。就像是抗日戰爭時期,日本的一個普通指揮官,就可以對僞軍司令發號施令。
我正要說話,喬靈卻搶先了一步:“是我們自願的當然,陳先生很關心岡村先生的安危,所以,我們不謀而合。”
眼鏡男笑道:“用你們中國人的一個成語來說,那就是畫蛇添足了岡村先生有這麼多的保衛人員,安全方面幾乎是萬無一失。不過你們既然來了,我們也絕不能怠慢了你們這樣,我一會兒帶你們去保衛隊報道,保衛隊隊長會給你們安排具體的工作任務。”
我和喬靈紛紛點頭:“那好。”
眼鏡男這才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山本刺君,是岡村先生的助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向我啓奏”
一聽這話我更是反感,將了他一軍:“山本先生的中文的確是欠火候啊在這個地方,是不宜用啓奏二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