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着離開周婷婷家,孫明才忽然想明白了些,周婷婷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了。
自己碰她似乎自己觸到她的底線了,還言語刺激。這麼說的話,被灰溜溜的趕出來,還真是自作孽啊。
孫明忽然明白了過來,她是周婷婷。不是別的女人,嘴裏,不要不要,心裏要、要。
她很在乎和顧海棠的感情,所以潛意識的就想和自己保持關係。
所以,似乎剛纔玩笑真的過分了啊。如果是閔琳亦或者表姐,一定會半葷半素的和自己搭話下去。
額,想到表姐了,想她幹嘛拋去,拋去。
總之,周婷婷現在很排斥和自己繼續接觸,這真的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穿上褲子不認賬,自己也做不出來啊。
搖搖頭,專心開車,其他事,且行且看吧。
接下來幾天,孫明都在悠閒中度過,這裏晃晃,哪裏看看,整的就像是村裏唯一的閒人似的。
這幾天唯一做過了事,就是陪海棠去鎮上銀行從卡里刷了兩百萬到村裏的賬戶,再強制要求的給海棠的卡里轉了二十萬過去。
海棠雖然說不要,但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孫明其實也想過自己就留下的零花錢,多的都給顧海棠管着。
但想想這個一心爲工的老婆,錢到了她的手裏遲早的成爲村上了公款。
孫明遲遲的沒有把修路的事情給提上日程是爲了等一個電話,所以他多數的時間裏都在比較高一點的坡上看風景。
電話突然的響了起來,打斷了孫明的興致。
屏幕上是沐然然。
孫明心裏一笑,你終於來了。
接通之後,只聽見對面傳來沐然然悅耳的聲音,“孫明,謝謝你。”
不用去想,寧辰已經到了。
“小事情,寧辰在你旁邊沒有”孫明直接開口問。
“還了我錢就走了,你找這個騙子幹嘛”
“走了”孫明有些懵逼,他父親的腿還治不治了
“行了,逗你的。”見電話裏的孫明愣住沒有說話,沐然然一笑,“他給了我個地址,讓你自己去找他。”
嘿,還挺傲嬌的,你這個傢伙。明明有求於人,還非得把自己當大爺。
不過,哥大人不計小人過,給你這麼面子。
“成,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就來。”孫明立刻就起身。
有句話孫明一直覺得就是爲他量身定造的。
下者勞力,中者勞智,上者勞人。
他是不是上者不重要,但他是個懶者。
所以在他第二次見到寧辰的時候,心裏就生出了一個想法,該請一個管家。
讓他做牛做馬去,自己當大爺。
“這麼急”沐然然驚訝了聲。“那成吧,我給你微信過來。對了,順便把卡號給我,我還你錢。”
“額好。”孫明沒有拒絕,雖然他不缺那點兒錢,但平白給人家叫什麼事,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
收到地址,卡是李少棠的,所以沒短信的,錢到沒沒有到,這個得去銀行看看才知道。不過,顯然這個真的不重要。
寧辰給的地址都讓他產生懷疑,不是逗自
是縣城裏公佈價格最貴的臨江仙小區,早在三年前就以萬三一平米的高價銷售一空。
現在房價跌的厲害,但據說臨江仙算是受影響最小的。
“二棟d座十三樓,1302。”
對了下門牌號,孫明摁了下門鈴,額,壞的。
只能用手敲門,扯着嗓子喊到,“在”
等了兩秒,“不在”
額,這什麼操作,明明就是寧辰的聲音,玩自己呢。而且聲音不小,應該就在門邊上。
“在沒”
“不在。”
再試探了一次,孫明確認了裏面的傢伙在玩自己,很幼稚的那種。
讓孫明甚至開始懷疑,找他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項。
“那再見”對於這樣的人,孫明果斷的選擇以退爲進。
看看寧辰還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誰有求於人啊。
一步,兩步,兩步半,右腳騰空,裏面傳來聲音,“等等,人家劉備請諸葛亮還三顧茅廬呢,你就這點誠意”
“你是諸葛亮嗎”孫明玩味的反問,第一次正式相處,孫明當然不能慫,必須得把這傢伙的氣焰給壓下去。不然以後,不被騎在脖子上纔怪。
“你也不是劉備啊,既然讓我幫你做事,多少得給點誠意吧。”
“要什麼誠意我直接給了你三百萬還叫沒誠意”孫明隔門和寧辰卯上了。
“這是工錢”寧辰很鄭重的解釋。
孫明也不想繼續扯嘴皮子,開門見山的問,“行了,行了,你直接說要什麼誠意吧”
“那你再問一聲。”寧辰似乎也有順坡就驢的意思。
“問什麼”
“在嗎”
孫明也不知道寧辰在搞什麼鬼把戲,非常沒有誠意的敷衍了聲,“在嗎”
“在”裏面寧辰這次答的飛快且熱情,立馬開門,“孫先生請。”
孫明目瞪口呆,扯了白天嘴皮子就是因爲少問了一句,在嗎
真是沒法形容了。
他最大的感覺,就是自己找錯人了。估計二狗子也比這不靠譜的傢伙強。
如果不是三百萬的工錢已經給發出去了,孫明懷疑自己肯定會轉身走人。
見孫明愣住,寧辰笑容可掬,像是見了非常好的朋友似的,“快進來坐啊,別客氣。”
語氣也截然不同,隔住門的寧辰是高冷模式,現在門開了,成了龜公模式。
讓孫明產生了錯覺,彷彿回到了古代青樓,老鴇嗲聲嗲氣的揮舞手裏的絲巾,“客官,快進來啊,裏面的姑娘啊隨便挑隨便選,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胸大屁股翹,只要九九、八”
額,太污了。
不知怎麼的,寧辰這張只比孫明差一點點帥的臉,怎麼看都有那麼一點猥瑣,礙眼。
孫明使勁兒的晃晃腦袋,進門就進門,龍潭虎穴都走過,還怕一個男人家嗎
邁出進門,孫明吁了口氣,終於恢復正常了。
屋子談不上好與不好,很整潔,木板一塵不染的。
而客廳中央還擺上副棋盤,黑白分明,一個頭發須白的中年人坐在輪椅上,腿上蓋了張毛毯,兩手沒有閒着,一手黑,一手白,不時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