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此時真的是想把眼前這混蛋給殺了一了百了，真特麼的能夠搞事情。
一口氣洗劫了一百多家店鋪，還都是背後大有來頭的，連他文芳的也跟着遭殃了十多家。
瘋了也不是這麼玩的！
孫明面色淡然，無視抵在咽喉處的利劍，“大人要殺卑職，卑職無話可說。”
文芳神色稍緩，“你這是承認了。”
“卯辰兩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鬼厲瀆職，該死！”
“……”
感情還是抵死不認呢。
如果不是捨不得烈酒的配方，他這次絕對不會猶豫的一劍給刺下去，省心省事。
但……好吧，他還真不敢。
沒了配方，別的不說，侯爺那裏他就過不了。不收拾他就好了，就別隻指望侯爺支持他將匡庍淼取而代之的事情。
只能夠收回利劍，放緩語氣，好言相勸，“鬼厲，大人知道你受了委屈，人你也殺了這麼多，氣也出了。就把那些商鋪的東西給拿出來，本大人保你沒事。”
在文芳看來，這已經是很給鬼厲面子了。殺人的事就算了，把吞掉的給吐出來，還給人家。也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別以爲這是小數目，他文芳還好點，經營的是青樓這些。劫匪只是搶了財物，把老鴇主事的殺了。
像是那些經營玉器兵器這些的，損失的絕對是一筆可怕的數目。林林總總加在一起，起碼都是十數萬的仙晶價值。
這麼大的數目，就算是文芳也忍不住目瞪口呆。
“卑職沒有做，拿什麼來交？”可惜的是，孫明並沒有賣帳的意思。
“你真打算死扛到底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大人非認爲是鬼厲做的，鬼厲也無話可說。”
“你……”文芳真的被膈應到了，軟的硬的都來了，人家依舊一句話，沒有的事。
緩了口氣，怕給鬼厲氣岔了。
“本大人最後問你一句，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大人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你讓鬼厲如何承認？”
得了，文芳爲無奈，伸手指着孫明欲言又止，最後一揮手，口吐出一個字，“滾！”
孫明恭恭敬敬的抱拳，“卑職告退！”
待孫明走後文芳坐到藤椅上，呷了口茶，沒好氣的對着屏風問道，“師爺怎麼看？”
屏風後面走出來一道身影，不是師爺是誰，“這事肯定是鬼厲乾的無疑，就說赤龍城王家、寇家以及其他兩家，這些沒有經營商鋪，也出事了。
正好的就是當天言語奚落了鬼厲的幾個無知二世祖。
這鬼厲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怕了，那怕是遮掩一下也沒有。
要說不是鬼厲做的，豬都不信……大人別瞪，我就是一個比喻，比喻！”
文芳揉着眉心，“是啊，這個混不吝還偏偏打死不承認，真是頭疼！
也不想想，敢不給他面子的商鋪，背後能夠簡單嗎？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就算是本大人都要忌憚，他鬼厲也敢這樣往死裏得罪。
是真的不知者無畏啊！”
“大人，眼下可不是感慨的時候，是如何給這些權貴交代。其他的不說吧，就說現在宿薇仙子手下大姑娘還在奉先城住着呢。”師爺提醒道。
“大人慎言！”
“行了，話說鬼厲的俸祿罰到那裏了？”文芳撇撇嘴，也沒碎語下去，開口問答。
“還有九十年。”師爺猜到了個可能，“大人，你不會……”
文芳的答案是，會。
“傳本都統法旨，卯辰兩路一共一百一十五家商鋪遭到大盜洗劫，卯辰兩路大都尉鬼厲失察瀆職，難辭其咎。
今罰俸祿三百年，以儆效尤！”
師爺：“大人，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不然，你給本大人出個主意？”文芳挑眉看着師爺。無奈道：“至於那個什麼大姑娘，你去走一趟，告訴她這事文某無能，不能爲宿薇仙子分憂了。”
嘆了口氣，師爺只能夠拱手，“是，大人！”
這樣撂挑子，勢必會讓這羣受了損失的達官顯貴不滿。但有什麼辦法，鬼厲是殺不得的。
先不說鬼厲手下還有三萬多大軍，貿然殺了容易引起混亂。單單烈酒配方也夠讓文芳投鼠忌器了。
如今仙穹酒已經形成了一條利益鏈，他文芳這個層次還只是最底層的受益者。
上面還有侯爺，侯爺上面還有人。要是定期拿不出來烈酒，他文芳也擔待不起。現在文芳突然的就覺得，這烈酒真特麼不是好東西，把他給搞的這麼被動！
……
文芳頭疼不已，可有的人倒是覺得挺好玩的。
一劍宇星眉的青年模樣男子端坐在花園玉凳之上，錦衣玉食，兩側皆有一美人伺候着，不時的喂一杯美酒下腹，好不愜意。
“侯爺，事情大致就是這個樣子，你這個鬼厲讓你損失了差不多五千仙晶，實在當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恭敬的站在身側，將孫明做的好事咬牙切齒的說了一遍。
“不過五千仙晶，不值一提。”侯爺卻是滿不在乎的模樣，端起杯子酒在眼前晃悠，“有了仙穹酒，多少個五千都會回來的。
這個鬼厲啊，可算是人才，夠膽夠狠，也有腦子。知道沒有拿到仙穹酒的配方，文芳不敢對他怎麼樣。
不錯，很不錯！”
侯爺慵懶的眸子裏綻放出難以掩飾的欣賞之意。
管家見狀馬上換了說辭，“老奴也是這麼認爲的，這個鬼厲有勇有謀，值得培養。
侯爺，咱們用不用命人在無生之地對他照料一二？”
侯爺擺擺手，“家養的狼可沒有野性，沒意思。他能夠活着回來，再到本候麾下效命吧。
要是沒有那個本事，算是本候高看他了。”
“侯爺英明！”管家立馬一記馬屁送上。
侯爺眸光一轉，瞧不出所想。
“斟酒！”
東炎域共有七十二個侯爺，每一個都是名聲顯赫、威震天下之輩。
而此人便是其一，無生侯，李輕候！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看起來很是年輕的侯爺，是第一批從無生之地歷練活着回來的，
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