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八章 ·穿攻成身退
    ♂nbsp; 日光照射到牀上時,作者起了身,她伸伸懶腰,下牀洗漱喫過早點後,又坐到了電腦前,打開了受之無愧的文件夾,點開裏頭最新碼的一章。這文目前還只是存稿,並沒有發文,因而她也只是幾天才碼一章。

    但當她打開文檔時,她登時傻眼了。

    只見上次她寫死的溫御修,又一次被“不知名人物”救活,如今正在一間客棧裏抱着一具冰冷的屍體。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神了這是,難道我選擇性失憶我記得我明明把他寫死了來着。”

    她趕忙把文檔拉到了上方,看到寫着溫御修下山後中毒死亡的內容,竟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御修同“不知名人物”去了城鎮的客棧裏,然後到他抱着那具冰冷的身體而止。

    作者惡狠狠地拍了拍鼠標,隨刻在那處後面,嗒嗒嗒打下幾個大字,便氣沖沖地保存文檔,關閉文件夾,碼舊文去了。

    時間靜謐流轉,躺在受之無愧文件夾裏的最新更新文檔,在最後落着這幾個殘忍的大字:“溫御修,卒,享年二十,死因,傷心過度。”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多天,作者被氣得沒再打開那個文檔,每天都是在碼自己的舊文。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出外通宵時,奇蹟發生了。這天她出門時馬虎,電腦沒有關上,就甩手出了門。夜幕初落時,月光傾斜到電腦之上,漸漸地隨着月華的照映,一縷白煙從電腦屏幕裏緩緩飄出,隨之現出的,是一個藍色的身影。

    溫御修眨了眨眼,愕然地看着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何地他瞅了一眼這些亂糟糟的地方,什麼東西都亂丟、亂放,依這裏有牀有凳的佈局來看,這是一間房

    他走了幾步,發覺這裏當真是陌生,他不可思議地扯了扯自己的臉,這是夢

    可是他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自己的臉頰,碰都碰不到,他一驚,試了幾次都不行後,便擡起手,看了看,發覺自己的手透明可見,便是自己的身體也是,完全可透過自己的身體看到周圍的物品。他不死心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桌子,發覺自己的手透過了桌子,碰上一片虛無。

    他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此時的自己是個魂體了。

    從震驚中走出後,他暗暗好笑,那一日容惜辭死去後,他抱着他的屍首坐了一夜,待天明時,他忽然心悸得厲害,心臟如刀絞般抽動,未過多久,他的呼吸減弱,直至再次嚐到死亡的滋味。臨死前,他忽然想到容惜辭曾跟他說過,關於他們乃是虛構人物之事,又想起自己上一次的死亡,讓他不知驀地生出了同死亡抗爭的力量。可是即便如此,在他掙扎許久後,他終歸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只能眼睜睜地瞧着自己傷心逝去。

    後來,許是死前怨氣太大之故,他如今竟化成了魂體,來到了這個現實的世界。

    他皺皺眉打量周圍,發覺此處的格局同他故事裏頭的大不一樣,許多他從未見過的稀奇物品擺放在四周,思忖半晌,心道,這便是掌握他們命運之人的著書人之房那麼容惜辭呢,他在何處

    溫御修撐頷沉思,忽地想起容惜辭曾跟他說過,他乃是書中的人物之事,一怔,他忙四處找尋容惜辭所在的書冊。

    很快,他便在電腦旁邊找到了那本大開着書頁的攻成身退,他湊了過去,眼尖地發現了上頭的“容惜辭”三字,他一喜,便想着同容惜辭那般,進書裏去尋人。

    可是當他伸手過去,欲碰上那本書,卻悲哀的發現,怎麼都摸不着,雙手屢屢穿透書冊。如此這般,他又該如何進到書裏。而容惜辭只同他道了穿書之事,卻未告訴他要如何穿進書裏。他執起扇子,敲了敲壓根就敲不着的下巴,這般看來,此事有些棘手。

    他焦急地在房裏走來走去,這越是心急越是冷靜不下來。容惜辭死在他懷裏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腦海裏浮現,他此刻終於明白,爲何容惜辭一直想活着了。那種死亡的痛,太過難受,不但是對自身,還是對他人。

    最後,什麼法子都試過了,仍是進不去。想了想,溫御修索性豁了出去,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倒退了數步。拼盡全力朝前一奔怵地,白光一閃,他的身影飛快地消失不見了。

    砰地一聲重響,他驀地摔倒在地,面朝大地,啃了一鼻子的灰。他輕輕哎喲了一聲,好似發覺了什麼,又唰地跳起,打開扇子,故作無事地扇了扇。

    睜一隻眼,一掃,沒人,再睜一隻眼,很好,還是沒人。驀地雙眼大睜,驚見此處寂靜寥落,入眼的景色已非那個雜亂的房間,而是一片空曠,蕭蕭落葉紛紛而下,落了滿地的紅楓,浸了一地的悲涼。在蕭瑟的美景中,他緩緩地擡起手,朝着那紛飛的落葉伸去,結果還未碰着,卻把手一轉,捂住了自己方纔被大地壓扁的鼻子,哀嚎出聲:“哎喲喂,疼死我了”

    便在這捂鼻子的動作間,他發現自己已非先前魂體,而有了實體。待得痛勁緩過後,他整了整衣衫,恢復了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他執扇敲了敲下巴,想來這裏應該便是容惜辭所在的文裏了。他邪惡地笑了笑,不知道容惜辭在這兒瞧見他會是什麼模樣,可是會跳腳起來指着他大罵,還是會見到他開心地撲上來。

    然而,事實總是與他的想法相違。

    他沿着這條小路一路直走,發覺這裏人跡罕至,落葉紛飛,連個鳥鳴聲都沒有。他越走越覺得奇怪,這地方安靜得也太古怪了,於是,他加快了步伐朝前走去,瞧瞧小路盡頭可會有什麼。隨着腳步的逼近,不遠處一股濃厚的藥香飄忽而來,散入了他的鼻中。

    有藥味指不準,名醫出身的容惜辭便在此處幡然驚醒,他趕忙加快了步伐衝了過去。不久,便在小路的盡頭看到了一間極其普通的竹舍,他一愣,這便是容惜辭所居之地他原以爲容惜辭那般花錢大手大腳之人,所住的都會是金磚金瓦的,卻沒想,竟會是這般樸素之地,僻靜深幽,罕無人跡,配上這蕭蕭落葉,瀰漫着孤寂的味道。

    他怔怔地走了上前,輕叩門扉,裏頭沉寂了許久,都沒人迴應,溫御修怔了怔,他能感覺到裏頭有人的呼吸,怎地卻沒人迴應呢。

    他沉了沉聲,便道:“惜辭,我是”

    裏頭忽地傳來一個少年的怒聲:“公子活着的時候你不來瞧他,現下他死了,你倒還有臉來,你滾,我絕不會讓你見我們公子的”

    他死了溫御修腦袋一蒙,腦海裏久久迴盪着這三個字,公子,可是指容惜辭

    他渾身大震,也不顧失禮地一腳踹門闖了進去,奔到那少年發聲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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