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九章 ·穿書的姿勢
    ♂nbsp; 幾天之後的夜裏,作者已經入睡,電腦裏又緩緩飄出一絲白煙,一身藍袍的溫御修從中而出。

    他看了一眼周圍,又瞅了瞅自己的身體,恍然醒悟自己又變成魂體,出現在作者的世界了。

    他執扇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思索着這一幕,他猶記得那時他穿進書裏趕去找容惜辭,卻驚見容惜辭已經死去多時,之後他便與看守容惜辭的少年爭吵起來,後來似乎便是他死去了。

    從回憶中走出來,他又看了一眼那未關上的電腦,正好瞧着上頭的“溫御修,卒”幾個大字,他呆楞了片刻,旋即反應到自己是被作者寫死了。

    咒罵了幾聲,他便不再理會,繼續想法子去找容惜辭。他將頭湊到了攻成身退前,看了一眼,便用上次的法子後退幾步,朝書冊一頭衝去。睜眼時,他又一次掉到了上次那條紅楓路上。穩住身體後,他趕忙朝竹舍奔過去。

    然而,方一踹門入內,便聽到了裏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公子,公子”他心裏咯噔一下,衝到房裏,便看到容惜辭闔目沉睡,他的手還放在那少年手裏,但胸口已沒了起伏。該死,溫御修咒罵了一聲,還是來晚了。

    而少年瞧見了溫御修,以爲他是要來對付容惜辭的,結果一掌拍上來,溫御修又光榮地犧牲了

    死去後的溫御修又回到了自己的受之無愧了,這下他可算是明白了,只要他死去,他便會回到自己的故事,可以重新來過。

    他又不死心地從受之無愧裏冒了出來,再次鑽進了容惜辭的世界,方一落地,他便運起了輕功,用足了勁奔跑,可一來到竹舍,看到的卻是一座新墳,上書:容惜辭之墓。

    “”

    溫御修對天一吼,而後認命地脖子一劃,把自己弄死了。

    第三次,溫御修衝進攻成身退後,立時馬不停蹄地往前衝,這一次終於趕上了。

    可是,在他快速地把照顧容惜辭的少年點穴丟到一旁,扯過容惜辭的手運功給他時,卻聽容惜辭面對着朝陽,擡頭憂傷地道:“你,來晚了。”而後,笑容停滯,呼吸停止。

    “”那一刻,溫御修蒼老了十歲。

    連續失敗幾次後,溫御修終於開始想法子去改變了。依容惜辭所言,他自晚間便會成魂從書冊裏出來。可這幾日,容惜辭卻一直都未從攻成身退裏飄出好似是被困在裏面,出不來一般。

    皺緊了眉頭,溫御修思慮了半晌,用容惜辭教他的現代話來說,一定是他穿書的姿勢不對

    於是,他便決定從攻成身退這本定製書下手了。

    他仔細地盯着那本書瞧,驚覺這書恰巧停在容惜辭死去的那一頁,恍然醒悟,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如此說來,若是他能將書往前翻幾頁,至容惜辭未死之前,那麼他可會能救下容惜辭

    思及此,他連忙探出手去一翻,再翻,翻翻翻

    “”結果他該死的發現,他是個魂體,壓根便碰不着那本書。

    他急得在屋裏走來走去,唰地一下打開扇子,扇着自己的燥熱,忽而,動作一頓,盯着那把扇子,他計從心來。

    他趴到了桌前,對着那本靜躺在桌上的書,又是用嘴吹氣,又是拿扇子扇的,折騰了好些時候,這書都未因他一個魂體所爲而有所動作。

    然,便在他即將放棄之時,屋外揚起了一陣風,將那本書嘩嘩嘩地往前翻了幾頁。

    心頭一喜,溫御修趕忙後腿幾步,依着前面幾次的經驗,衝進了書冊裏。

    而這一次,睜眼時,發覺他所在之處竟然是一座山上。

    此處漫山的竹子,環境清幽,脆生生的綠竹在鳥鳴聲中彰顯優雅的景色,前方有一條曲徑小路直通山上,環繞曲折,煙霧繚繞,好似登往雲端之路。

    溫御修怔了怔,便緩緩地邁步往山上走去,他感覺,他所想見之人,便在上頭。

    隨着山頂的接近,他依稀中聽到了窸窸窣窣的人聲。

    山頂風很大,他聽不清聲音的內容,只是恍然中聽聞到容惜辭的聲音。

    他一喜,便朝前躍去,很快便在山崖邊,看到了站立的兩個人,一個黑衣男子,一個白衣白髮的男子。

    白衣男子環抱着一把琴,面對着山崖,立於崖邊,高風揚起了他素白的衣袂,翩翩中帶着獨立高傲的孑然。

    而黑衣男子則對着白衣男子的背影,負手他的身後,身姿挺拔,周身貴氣。

    許是察覺到有人氣,黑衣男子微微側了側身。

    溫御修一驚,趕忙快速躲到樹叢裏隱去了身形。

    而這時,白衣男子,也即是容惜辭淡淡地發話了:“你來此作甚來見我最後一面麼。”

    黑衣男子發出了一聲輕笑,他朝前走了幾步,然,容惜辭卻喝道:“你若再過來,我便跳下去。”

    黑衣男子一頓,不得已便退了幾步,溫柔地勸道:“小辭,你何苦這般爲難自己,你是惜命之人,又豈會真的跳下去呢。罷,許是我太寵你了,不過便不過罷。”

    “寵我”容惜辭嘲諷一笑,“這話送給你那些夫人罷,不必拖我下水,我在你心目中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曉的。”

    “小辭,你這話便不對了,我對你”

    容惜辭厲聲一喝:“若無事,請回罷,甜言蜜語這些年來你說的還多麼可哪次你曾將我放在心上”

    在偷聽的溫御修身子一怔,從容惜辭的話裏他似乎聽出了別樣的感情。他的心忽然有些堵了起來,酥酥麻麻的,似被螞蟻咬一般。

    黑衣男子開口道:“小辭,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好你還瞧不着麼。我爲醫好你的身子,親自去尋了金精玉液。只待你同我合練攻無不克,你便可續命,但你卻”

    “夠了,閉嘴”容惜辭震怒地一喝,甩了甩袍袖,怒道,“我的身子還不是因你而變成這般模樣,你你”一口氣猛地喘上不來,容惜辭彎腰劇烈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都浮現了一層病態的暈色。

    “小辭。”

    似有些擔憂容惜辭,黑衣男子語帶關切地走上前了幾步,卻被容惜辭喝住了:“滾,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跳下懸崖”

    黑衣男子怔住了,背對着溫御修的臉上瞧不清神情,但從他發抖的身軀來瞧,應是有些發怒了。

    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一甩袍袖,霎時便換了一副嘴臉,冷聲道:“容惜辭,我給你臉,你偏生不要臉,那你便慢慢地被折磨至死吧,屆時你可別疼得爬上我的牀”

    狠狠地丟下這句話,黑衣男子怵而運起輕功,朝與溫御修不同的方向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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