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御修嘆了口氣:“誰讓我們都是他人主宰的人物,沒有選擇的權利。若是今日她大筆一揮,寫我墜崖身亡,我也唯有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地方了。”
容惜辭雙眼一眯,輕踢了他一腳:“你便是這般認命麼你”
“成成成,”溫御修擺了擺手,“怕你了,我不認命,不認命。”
“哼”容惜辭一甩袖,便將手伸了出去,“給我”
溫御修雙眼一亮:“給甚”
“屁話”容惜辭一指他的手道:“那東西”
溫御修眼睛一亮,看向他所指的自己右手,勾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呶,拿去”將酒罈子朝前一拋,容惜辭趕忙伸手去取,卻在這時一陣風颳過,臉上霎時便覺被一隻手摸了一把。
溫御修得逞後,看了看揩了油的手,笑道:“唔,皮膚觸感不錯,光滑細膩,不錯,不嗷,你又踢我”
容惜辭收回腳,狠狠瞪了溫御修一眼後,便轉身尋了個乾淨的地方撩袍坐下。
打開酒蓋子要飲酒時,卻見一隻手覆到了他的手上,他眉頭一挑:“作甚”
溫御修皺緊了眉頭:“嘶,你的手真涼。你身子都不好了,爲何還要喝酒。”
容惜辭也不顧他,扯過酒罈子就猛灌了幾口,一揩酒漬,將酒罈子遞給了不悅的溫御修:“你自個嘗。”
溫御修接過,瞧了一眼上頭留下的脣漬,淺淺一笑,仰頭大飲。入口的酒滿富藥香,既不辛辣,也不濃稠,入喉後直覺丹田上冒出一股熱氣,散入四肢百骸,充盈空虛的內力。
“這是”溫御修深吸一口氣,呼吸吐納,只覺內力恢復了不少。
“有助於恢復內力的藥酒,”容惜辭瞥了他一眼,道,“我身子不好,普通的酒我喝不了,唯有喝這種酒。”
溫御修搖頭嘆氣:“可惜可惜,人生在世,不能喝酒實是一大遺憾吶。”
容惜辭沒有答話,他搶過了溫御修手裏的酒,就大口灌了起來,喝到激動時還嗆了幾聲,嚇得溫御修趕忙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是了,”溫御修邊拍邊問道,“你是如何帶我進這洞裏的。況且一路掉下來,你怎地救的我。”
容惜辭輕瞥了他一眼,放下酒罈,對着空曠的山洞拍了幾掌。沒一會,便聽見數道嘰嘰喳喳的聲音,隨着而來的是一羣活蹦亂跳的山猴。
其中一隻個頭較大的山猴溜了進來,跑到容惜辭的身邊親暱地蹭他。
容惜辭的目光瞬時變得非常柔和,他揉了揉那隻猴子的腦袋,輕輕地抱起它:“這些猴兒乃是我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它們受到的驅趕,無處安身,我便暗中餵養了他們。後來它們感恩,陪着我度過了十數年,一直在這裏安家落戶,即便有更好的發展之處,也不曾離開我。它們常伴我左右,平日裏我閒暇之餘,我都會來此尋它們。是以方纔乃是它們將你拽進來的,以及這裏頭的食物,也是它們尋的。”
說這些話時,容惜辭臉上是一別平日裏的壞氣,而平添了幾分柔和,宛若春日拂風,帶起綠意。溫御修怔怔地看着,不覺已醉了,這般溫柔的容惜辭是平日裏的自己見不着的。他長嘆了一聲,伸手往那猴兒的腦袋摸去,心裏有些添堵。
容惜辭摸了摸那猴兒的腦袋,不滿地盯着溫御修:“這猴兒極通人性,他對你產生敵意,那麼”眸光一冷,“你可是對他有何不軌的想法。”
“”
溫御修清咳一聲,擡頭望天。他方纔想將那猴子燉來喫的事,他會說麼。
“溫御修”瞧着他臉上神情不對,一心護着猴兒的容惜辭冷冷喊道。
“咳,其實方纔我一直在想”
“想甚”
溫御修又咳一聲,道:“猴臀啊爲何這麼紅,爲何這麼紅。”
“”
將猴兒催回去後,容惜辭便閉目運功療起傷來。方纔他雖用琴擋下了攻擊,但己身還是受了一些傷,是以急需運功療傷。
而溫御修將這地方打量了幾圈,覺得一人在這幹瞪委實無趣,想到容惜辭的身子,便湊到了他的身後,翻掌抵上他的背心,助他運功療傷。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當溫御修幽幽地睜開眼時,便看到一個放大數倍般的臉在他面前,臉色慘白,雙眼凹陷,覆滿血絲。
眨眼過後,溫御修撩了撩飄逸的長髮,挑了一個很好看的姿勢,長吸一口氣,幽幽一嘆:
“鬼啊啊啊啊啊啊”
兩眼一翻,保持這個好看的姿勢昏迷過去。
容惜辭的嘴角抽了抽,他惱怒地一拍溫御修的頭,怒道:“鬼甚你纔是鬼”
溫御修被他毫不留情的爪子拍醒了,他抖了抖身子,乍一看到容惜辭那白髮白臉的模樣,他仰頭一張脣,嘶鳴:“鬼唔唔唔”後邊的話被容惜辭的手擋住了。
“你鬼嚎些甚想被方解楊聽着麼”
溫御修怵地睜大了眼睛,旋即瞭然地點了點頭。
容惜辭的手柔滑細膩,似白玉豆腐而成。
不自禁的,溫御修肚子咕咕叫起,而他隨之做了一個很高尚的動作。
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唔,餓了。
然後,伸舌一舔,口感不錯,於是,張嘴一咬。
“啊”寂靜的山洞裏,傳來鬼嚎聲,聲聲嚇人。
於是,被容惜辭鬼叫嚇傻的溫御修瑟縮在了一旁,指着那個兇狠的白髮鬼叫道:“你你你,你可別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尖叫了。”
“溫、御、修。”容惜辭雙拳緊握,發出了咯咯的聲響,最後,他縱身一撲,朝溫御修衝了過去。
“嗷我錯了,我再不亂咬了”溫御修一蹦,快速地抱頭跑走。
容惜辭跺了跺腳,急忙運起輕功奔上,他的輕功比溫御修高絕,是以很快便追上了溫御修。他伸手拍上溫御修的肩,豈知溫御修的肩頭一矮,竟滑了出去,雙眸一凜,容惜辭他
“唔”一道淺淺的jj忽而從口中逸出,打向溫御修的手頓時一軟,轉向撫上胸口。
“惜辭。”感覺到不對勁,溫御修連忙停下步子,扶上臉色慘白的容惜辭:“你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