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十章 ·崖邊的爭執
    ♂nbsp; 此刻,容惜辭的面前站着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溫御修走到容惜辭身側,這纔看清那男人的模樣,面容俊朗深冷,約莫三十餘歲,身姿挺拔,與溫御修差不多高。這個男人便是方纔與容惜辭對話之人。

    “呵,小辭,這便是你不同我練功之故麼你何時找來的男人”黑衣男子厲聲一喝,話語裏滿含不滿。

    容惜辭輕蔑一笑:“他是誰幹你屁事我便是與他練功又如何我不是你的誰,我願同誰練功便同誰練功方解楊,你切莫太將自己當回事”

    方解楊的眸裏驟起了浪涌,哂笑道:“笑話,你人都是我的,你若想作甚,都需得經過我的同意”

    “屁話”容惜辭惱怒道,“我與你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何作甚都要經過你的同意”

    “小辭,你變了,”方解楊的話語竟忽地溫柔了下來,“昔日的你那般溫順,會喚我哥哥,會爲我做任何事情,你忘了,你還曾說你愛我,你要將自己交給我的麼”

    溫御修渾身一震,爲何聽到這句話,他心裏竟然如被針扎一般痛,容惜辭愛那個男人

    容惜辭抿了抿脣,竟然忽地沉默了,而這般沉默的容惜辭更讓溫御修心疼。

    “過去的我,非是今日的我,在我看清你的目的後,一切都變了,”容惜辭低垂下了頭,話語裏滿含淒涼苦楚,“昔時我年幼,以爲對你乃是情愛之意,但後來我已明瞭,你於我而言,似兄長似父親,但絕非愛人。你言道我變了,呵,那敢問你何曾付過對我真心,接近我討好我的目的,你自個兒清楚”

    方解楊瞳孔一縮,冷聲道:“我若真有心對你,你以爲你至今仍能保全你的身子麼”

    “呵,”容惜辭笑了笑,湊到了溫御修身邊,攬起了他的手,“你不碰我,一來是因嫌棄我身上的疤,二來便是因爲我的體質特殊,任何迷藥和合.歡藥對我都不起作用,是以至今你都未能得逞。”

    “咯咯咯”方解楊的拳頭驀地攥緊了,發出劇烈的聲響,他目中射出狠戾的兇光,似要將容惜辭片片剁碎,但他仍不死心地解釋道:“小辭,你只需與我練功,便可救了你的性命,還可助長功力,這般好處,當真要放棄,而要”他一指溫御修怒道,“跟着這個沒用的臭男人顛沛流離,混日子麼”

    雖聽着兩人的對話,溫御修是一頭霧水,但他不傻,怎地聽不出這方解楊對自己的鄙夷。眼底瞬時泛起了浪涌,被人這麼指着謾罵,饒是他性情再怎麼好,也惱了。他動了動身子,正要走上前去與方解楊打鬥一番,卻見容惜辭扯住了他的袖子,輕聲道:“你並非他的對手,只會白白送命。”

    溫御修渾身一震,暗自惱恨起來,莫非他當真是個沒用的臭男人麼。

    容惜辭忽地握住了他的手,微涼的觸感從手心傳上,平復了他燥熱的心。

    容惜辭湊到溫御修耳邊輕聲道:“他的武功乃是吸陽的攻無不克,與他交合的人愈多,他的武功愈盛。你萬萬不是他的對手,你也不必自責,你輸便輸在”他擡頭望天,深深一嘆,道出蘊含哲理的話

    “你未曾與人交合之上。”

    “”

    溫御修突然有種將寫出方解楊這人的作者捏死的衝動。

    瞧着他們倆相握的手,方解楊臉都黑了,他素來高傲,怎能容許他的人被人碰觸,他怒道:“如此說來,小辭,你當真是要同我作對不可了你當真要跟着這個窮鬼過一生”

    容惜辭一怔,他側頭看了一眼溫御修,溫御修也正好打量着他,雙眼相匯,流動出不明的情感。雖然兩人相識不久,但他感覺溫御修這人很靠譜,而且,他能屢次來尋自己,屢次爲了挽回自己而自盡,即便是普通的友誼,也值了。雖然兩人如今並無情愫,但若是能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一生,也不錯。

    容惜辭笑了:“那又如何至少,同他在一塊,我有我想要的自由。”

    “是麼,”方解楊眸光一冷,他低垂下了眸,周身漸漸溢出凜冽的殺氣,“那麼”

    “便留下你們的性命罷”足尖一點,快速地躍至溫御修,拔劍而出,直刺胸口。

    “鐺”,一把將容惜辭推開,溫御修迅速打開鐵骨藍扇相抵。

    劍氣掠過面頰時,溫御修便感到了劍上犀利的寒芒。強大的壓力從劍上發出,一點一點地順着藍扇,朝溫御修胸口壓去。

    溫御修的臉上都滲出了冷汗,他的鐵骨扇雖然扇身也是金剛不壞,但碰上這般強勁的對手,他實是有些難辦。

    他足尖一點,旋即帶着自己的身子向後倒退,然而那把劍似是吸住了他一般,也跟着前進,還用力地往前一刺。

    溫御修的脣都抿緊了,他能感覺到強勁的劍氣從那把劍上傳來,冰冷的氣息拂面而來,甚至他能預感到那把劍刺入心臟的冰冷觸感。

    他倒退數步,身子一怔,竟發覺自己到了山崖邊。他一急,急忙使出千斤墜穩住身子,而另一手翻手爲掌,拍往方解楊的胸口。

    可方解楊畢竟武功高強,他冷笑一聲,覆手拍上。然,正要運起十層功力將溫御修筋脈盡數弄斷時,卻聽一陣亂雜的琴音響起,他腦中忽地一片混亂,血氣頃刻上涌,這拍向溫御修的掌力都弱了幾分,反倒使得兩人打成了平手。

    “小辭,你”方解楊憤怒地瞪着彈琴的容惜辭,似是忿恨又似是嗔怨。

    容惜辭面容冰冷,彈琴的手愈加快速,勢要取了方解楊的性命。

    方解楊怒喝了一聲,旋即足尖一點,撤走了架在溫御修胸口的劍,而後快速地寒芒一閃,屈指彈劍,數道冷厲的劍光便朝容惜辭的胸口彈去。

    “惜辭”溫御修一急,便要衝過去挽救,然而卻追及不上。

    這是遲那時快,容惜辭擡手一翻琴,將琴擋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後快速地身子一扭,朝溫御修的身邊跑去。

    叮叮幾聲隨着劍氣彈到琴上時響起,咔嚓一聲,手裏的焦桐琴竟生生斷作了兩半

    盯着手裏斷裂的琴,容惜辭忽地笑起來,隨手將手裏的琴拋走,冷靜地道:“這是你送我的,今日你將它打斷,我們的情誼也斷了。”

    方解楊沉下了臉道:“小辭,若非你害我,我又豈會傷你。”

    “行了,”容惜辭甩袖,“擺出這份大俠的嘴臉給誰看呢,當斷即斷。”

    “呵呵呵,哈哈哈甚好,既然我得不到,那你們便一同共赴黃泉罷”方解楊厲聲一喝,舉劍朝兩人刺去。

    溫御修腳步一挪,擋在容惜辭面前,拉着他正要奔走。豈知容惜辭不知從哪來的力扯了他一下,帶得他身子不穩,倒退了數步。頃刻間,這身子一空,竟往崖下墜去,而容惜辭也隨着他跳了下去。

    當方解楊反應過來時,他們倆早已掉落懸崖。

    唯能聽到的只有容惜辭狂肆的大笑:“哈哈哈哈,方解楊,我縱是死也絕不會死在你的手上。”

    當然,還有一句響徹山谷的嚎叫:

    “嗷我不想再死了”

    “嗷,我不想死,不想死了,不不不”

    “你在這鬼叫些甚起來”一個極重的腳朝那鬼叫之人踢去,只聽那鬼叫之人又大聲嗷了一聲,旋即蹦了起來。

    溫御修怵地睜開眼,揉了揉自己被踢疼的臀部。瞧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洞穴裏,四周空蕩蕩的,在洞裏放置着一些食物,而洞口處

    他一愣忙衝了過去,腳步方一踏出半步,便見洞外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有洞口下方看不見底的崖底

    “救命啊”他的眼都瞪大了,趕忙生生抽回腳,身子強制一扭,甩着手意圖穩住身子。這時一雙手扯住了他,將他往裏頭扔去,堪堪救下了他一命。

    容惜辭冷冷地走過來:“怎地,不多走一步跳下去。”

    溫御修撫了撫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埋怨道:“這是在半山洞口,你怎地不告知我,我若是死了”

    “你死的多了,還差這一次麼”容惜辭越過他走到山洞裏頭,四處張望了一會,撩起一罈酒便扯開了酒蓋,當即便要往嘴裏灌起來。

    但一隻手快速地伸過,將他手裏的酒搶走了。

    “你作甚”容惜辭惱怒地瞪着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溫御修,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慍色。

    溫御修甩着手裏的酒罈子,拿扇子抵着容惜辭的下巴道:“嘖嘖嘖,瞧你這模樣,這纔像你麼。先前那似惜花傷月的,一點都不似那個跳來跳去的容惜辭。”

    容惜辭剜了他一眼,跳腳道:“幹你屁事還我”

    溫御修勾起了一抹痞子般的笑容道:“你先告知我這是何處”

    容惜辭怒道:“你不是知曉麼半山腰的洞裏。”

    “唔,”溫御修收回了扇子敲了敲自己的下巴,“亦及是說,我們未死”

    “屁話,你死了你還會出現在此麼你早回去了。”

    “是極,我咋個忘了,那”溫御修湊到了容惜辭的面前,“你是如何發現此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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