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死亡
    ♂nbsp; 一聲痛楚的尖叫在喧鬧的宴席中響起,生生撕裂了衆人交接的聲音。

    目光紛紛射向了發音之處,只見方纔那個在低聲竊語關乎容惜辭身世之人,手上被開了一個血窟窿,這血窟窿不大,約莫也不過是一枚細針的大小,只是血流得多些罷了。可那人卻叫得如此悽慘,衆人見之,都不由得鄙夷一聲,私下裏都在傳聲接耳地說他一個大男人,卻不經痛。

    哪知那受傷之人的臉卻極其猙獰,明明不大的傷口他卻是痛得臉都青了。雖說此事並不大,但也讓樂唯得以他嬸嬸聒噪的謾罵中解脫出來。

    他行過來,對着那人有禮地拱手道,“這位俠士,不知你的手是何緣故,在下略懂醫術,若是閣下不嫌棄,由在下給你探探可好。”風樂谷其實便是江湖傳聞的醫谷,谷內名醫多數,稀有藥材不少,這略懂醫術之語放在樂唯這谷主之上,可謂是謙虛了。

    那受傷之人的同伴得到允許後,便小心翼翼地將受傷之人的手移到了樂唯的面前,還解釋道:“方纔我們兄弟倆在此處進食,也未惹着他人,忽而眼前好似有銀光閃過,未得多時,便見兄弟的手上留了一個窟窿,而後他便痛得嚎叫不停。”

    樂唯抿脣頷首,並未接話,專注給那人檢查傷口中。而樂唯一得脫身,他的嬸嬸便不悅了,當即她便行了上來,對着樂唯冷嘲熱諷道:“哼,你這半吊子的醫術不過是十幾年前,你那失散的賤蹄子弟弟所教,你懂些甚依我說,你”

    “閉嘴”一道怒喝從樂唯口中吼出,他惡狠狠地瞪了他嬸嬸一眼,目裏的兇光當即將她嚇得把話給生生嚥了下去。

    震懾住那張嘴後,樂唯又專注着檢查傷口去了,沒看得多久,他愕然出聲:“這是”

    他頓了頓,不敢相信地再看了一遍,而後沉聲道:“這傷口若是我未猜錯,應是嗜血魔醫容惜辭留下的。”

    “什麼”此話一落,衆人紛紛驚詫,各個都站了起身,四處尋找着嗜血魔醫容惜辭。幾日前方解楊對全江湖下了死令,若能尋到容惜辭,取他性命,便能得白銀無數。

    樂唯沉下了臉,他環顧了四周,霎時發現了不妥之處,方纔坐在他嬸嬸那桌的兩個前輩不見了蹤影。

    糟容惜辭心底方想着,口頭上便道了出口,還未等得衆人反應,樂唯便先一步從窗口跳了出去。

    衆人面面相覷了半晌,最後乍然反應過來,轟地一下隨着樂唯衝了出去,這抓容惜辭不但能得到一大筆錢財,還是可接近盟主方解楊的大好時機,誰不想好好把握。

    而另一邊,溫御修同容惜辭兩人相攜着快步朝前奔去,方纔容惜辭激動之下,忍不住出了手,溫御修見之,雖疑惑他爲何如此不淡定,但比之這些他更怕容惜辭泄露了身份,連忙趁着那受傷之人大喊時,悄聲拉着容惜辭離開酒樓。

    方一走出酒樓,他忙不迭地拉着容惜辭奔跑起來,兩人奔到了半路,尋着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便將臉上的僞裝盡數除卻,扔在了一旁,旋即快速地折返回所居的客棧,利落地收拾自己的包袱,朝城門奔去。

    然而,他們快,那些貪婪的人更快,兩人方到城門口,便見衆人忽而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將他們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這一刻,溫御修與容惜辭兩人心都驚了。

    如今兩人臉上換了一層人皮面具,衣裳也換了套,但樂唯卻是眼尖地認出了他們倆。他邁步行了上前,冷冷地道:“兩位,既然參加了在下的酒席,半路不告而別,也太不給樂某面子了。”

    溫御修的脣緊緊一抿,沉聲問道:“你如何尋到我們的。”嘴裏雖在詢問,其實雙眼卻是在觀察着周圍,瞧瞧可有何突破口。

    但是沒有,每一個人目中都流露出貪婪的兇光,殺意騰昇,身周毫無破綻,勢有不殺死容惜辭不罷休的氣勢。

    容惜辭的焦桐琴已毀,無法發出殺傷力驚人的音攻,而溫御修的摺扇雖利,但卻並非羣攻的利器,是以他們的情況極其不利,即便武功因着雙修之故有所提升,卻難敵衆人圍攻。

    便在溫御修打量衆人之時,樂唯道了出口:“你們的易容雖精妙,但你們的眼神與動作卻出賣了你們。你們倆的眼神犀利帶光,舉手投足也全無老態,是以你們進酒樓之前,我便懷疑你們了。因而方會請你們上去喫酒,本想着瞧瞧你們是何人,哪知竟被人拖住了腳步。不過,也不打緊,左右在你們進入酒樓前,我已在你們身上下了暗香,是以便可輕易追蹤到你們。你們倆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便可饒你們一條全屍。”

    容惜辭臉上的肌肉繃出了緊張的神情,握着溫御修的手緊了幾分,手心裏滿是薄汗。沒有武器的他,靠的只能是在手腕上的銀線,可是銀線再如何厲害,終歸不是羣攻的武器。

    如今危急時刻,他縱使性子再怎麼急躁,也不是不識時事之人,他沉了沉呼吸,先溫御修一步邁了出來道:“你同我有何冤仇,衝着我來,切莫牽連他人。”

    樂唯冷冷一笑,一副得意的模樣道:“現下你們倆都是甕中之鱉,你以爲你有何籌碼同我商量。你身邊那人怕是便是你的駢頭溫御修罷,哼,若是盟主知曉溫御修未死,我再將其抓住,如此豈非又立了一個大功。”

    容惜辭的臉驟然沉了下來,他方要說話,溫御修便插嘴進來道:“你們無端便要捉拿惜辭,這便是武林正道所爲麼”

    “呵,正道容惜辭乃是邪道之人,我們捉他有何不對。再者,他殺害如此多的武林正道,我們便當要將他誅於手下,替死去之人復仇”

    “口口聲聲言說他殺害衆人,敢問你們有何證據”厲聲一喝,溫御修質問道。

    “證據哈哈哈,”樂唯忽而狂妄的笑了出聲,但下一瞬,臉色驟變,大吼道,“我的親弟幼時同我走散,後來經過多年的查訪尋找,終於得尋蹤跡,哪知得來的卻是親弟被容惜辭殺死的死訊”

    “屁話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僅憑他人言論便斷定是惜辭所爲,簡直是不辨是非”溫御修狡辯道。

    “不辨是非哼,”樂唯嘲諷地笑道,“當初我爲着這事跑遍了不少地方,尋了不少人作證,我是否不辨是非,你問問你護着的人便知,至於其中醜事,我便不當衆揭了容惜辭,你自個知曉”

    一直低垂着眸的容惜辭渾身一顫,他攥着溫御修的手越握越緊。溫御修心底一寒,莫非容惜辭當真如同樂唯所說的,殺害了樂唯的親弟。

    然而,容惜辭一直都默默不言。

    溫御修的脣一抿,立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這些人擺明便是欺負容惜辭孤身一人無人庇佑,武功又比之不過,而容惜辭一直都未開口言說,更是增大了衆人的猜疑。側頭看向容惜辭,溫御修眼底一黯,容惜辭這一生爲何如此的苦,他方不過十八,卻要遭受如此多的磨難,想到這裏,他緊了緊摟着容惜辭的手,低聲安慰道:“不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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