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二十三章 ·酒宴的爭執
    ♂nbsp; 在樂唯的帶領下,溫御修與容惜辭進了酒樓。樂唯引着他們倆要坐到最正中的位置,以示對他們的敬意,但容惜辭卻以不喜熱鬧而拒絕了。

    樂唯無法,只得訕訕地帶着他們到了一處極其偏隅之地,那裏所坐之人甚少,與正中央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一坐下,便在樂唯的招呼下點上了幾道小菜,靜坐着等菜上來,喫完就走。

    溫御修環顧四周,睇了一眼今日樂唯宴請之人,各個俱是步伐有力,沉穩而不落聲響,下盤紮實,瞧起來都是些武功好手,而一些武功一般之人,從身着來瞧,應是些江湖上有名門派的弟子。

    溫御修的脣輕輕抿起,他暗中扯了扯容惜辭的衣袖,沉聲問道:“容老,今日是何日子,爲何如此多的人來此。”

    容惜辭倒茶的手一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容老叫的是自己,目光動了動,發覺這裏人龍混雜,的確不好喊出自己的真名,他點了點頭回答道:“修老,老夫也不知。”

    聽得那聲修老,溫御修暗暗好笑,但表面仍故作鎮定地問道:“這樂唯究竟是何人。”

    容惜辭狀似高深地捋了捋鬍鬚,沉穩地吐出了兩個字

    “男人。”

    “”

    溫御修鄙夷地一瞥,暗中啐了他一聲,便閉上了嘴,不再多問。左右他們只是在這裏喫一餐飯,樂唯是誰與他們無關。且方解楊的人馬暫時未有發現容惜辭,因而此刻兩人從某方面來說甚是安全,那便無須擔憂樂唯會對容惜辭動手了。

    溫御修沉了沉臉,看了一眼周圍,總覺得這些人雖表面一片樂呵地同樂唯道喜,但實質裏,暗潮洶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容惜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壓低了嗓音道:“他人不怎地。”

    話語中的他,指的便是樂唯。溫御修怔了怔,將這句滿含深意的話放在嘴裏咀嚼了幾遍,漸漸地有所了悟。他同容惜辭在一起許久,很多事情無需過問,便已經自通。容惜辭言下之意,說的便是樂唯在江湖上其實不得人心,但具體爲何不得人心,他卻是不知了。

    他搖了搖頭,藉着給容惜辭倒水,低聲問道:“你爲何要進來。”

    “人多,話多。”簡單明瞭的答話從容惜辭口中吐出,言下之意,便是人多,消息多。

    溫御修頷首會意,眼看着逐漸有客人朝自己所坐的桌子走來,他便閉緊了雙脣,不再說話,只是偶爾方扯上一兩句話,假意同容惜辭傾談。

    隨着夜幕的漸漸下沉,酒樓裏變得熱鬧起來,絲竹音響,歌女啓脣歌唱,人人都聚在了一塊,笑着同樂唯道喜,而樂唯也同衆人敬酒。待得酒都敬罷後,他便讓人上菜,招呼衆人喫食起來。

    在道喜聲中,溫御修這才明白,今日是樂唯的及冠之禮,是以他方會宴請衆人。

    可是,溫御修忍不住撇了撇脣,這弱冠之禮當是在家中舉辦方是,怎地會跑來此地,邀請各位賓客。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管的,他現下只想着快些將飯菜喫完,好走人。

    “修老,這烤鴨味道不錯,來,嚐個鴨腿罷。”

    隨着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容惜辭的筷子探向了前方的鴨腿之上。

    哪知這個時候,他對面的一雙筷子同時伸了過來,與他筷子一塊落在了鴨腿之上。

    擡眸一望,發覺對方是個年紀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但瞧他的動作,絲毫沒有要將筷子收回的意思,反倒有種隱隱同自己對上之勢。

    容惜辭的眉頭輕輕蹙起了,現下他可是老頭子的裝扮,而對方一個小輩,竟然都不相讓,他焉能不氣。

    呼吸一沉,他便夾緊了筷子,同那少年搶奪。豈知這少年竟是個執拗之人,死也不肯相讓,兩人爭鬥之間,這鴨腿便凌空彈起,兩人便從盤子中鬥到了半空上。

    溫御修見之,心底暗暗心驚,輕輕扯了扯容惜辭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急躁,以免露出了自己的武功底子。而在扯動之餘,目光掃了一眼少年身邊,發覺是一個容貌昳麗的婦女,從年紀來瞧,應是這少年的母親。只是她始終冷眼旁觀,也不勸阻這少年,可見這對少年完全驕縱。

    眼見着容惜辭將要發怒,溫御修執箸一打,將容惜辭的筷子打落下來,勸說道:“罷了,容老,不過是個鴨腿罷了,咱們甭同這些個不知敬老的人計較,來,喫個鴨翅也不錯。”

    話得一落,溫御修便舉箸朝那鴨翅上伸去,哪知這時,那少年的母親竟伸出了筷子,先溫御修一步,將鴨翅給夾走,放進了自己的碗裏,一臉得意地看着溫御修。

    溫御修的手便這麼僵在了半空之中,最後未免惹事,只得狠狠地將其收回來。

    瞧着溫御修喫癟,不知爲何,容惜辭竟然低聲笑了出來,惱得溫御修暗暗瞪了他一眼。

    不過,表面兩人是在互瞪較勁,但實質他們卻用餘光暗中打量着那少年極其母親。如此仗勢欺人的人,也不知是何人。

    饒是容惜辭廣知,但也無法判斷對方是什麼人物,他打量了一眼對方,少年身着一身華貴的紅裳,眉目裏透露出一股高傲凌人的態度,舉手投足間雖說不上很難看,但也並不優雅,而那婦女也是穿着一身耀眼的粉裳,臉上略施粉黛,雖年紀不輕,但從容貌而看年輕時必是一位大美人。

    今日乃是他人的慶生日,身着粉與紅兩色衣裳是爲大不敬,卻不知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人物,竟如此囂張。但容惜辭一點也認不出來人來看,想來,也不是什麼知名人物。

    容惜辭扁了扁嘴,雖說一口氣悶在懷裏,但他知曉如今衆人皆在之時,他不宜惹事生非,便專心地喫飯,耳聽四方,轉移注意力於竊聽他人消息之上。

    但可惜,待得兩人都喫飽後,都未能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大抵便是聽到一些關乎溫御修已死,容惜辭不知所蹤的消息,並無甚用處。

    隨意地一抹雙脣,知曉再待下去沒有什麼意思,容惜辭便拉起了溫御修,作勢要離。

    然則,還未站起,便發現樂唯正好敬酒到了他們這一桌,爽朗的笑聲一掠,樂唯的人便站到了他們的面前。

    “兩位前輩,”這樂唯也是知禮的,看到容惜辭他們,便先同他們道禮,之後再轉身,對着那兩母子道,“嬸嬸,表弟。”

    此話一落,溫御修與容惜辭看顧了一眼,這兩人竟然是樂唯的親戚,可是,他們竟被安排在如此偏隅的角落,不知樂唯究竟是何意。

    聽得樂唯叫他們,這婦女的臉色唰地變色了,她砰地一下拍了桌子,指着樂唯的鼻頭道:“樂唯,你莫以爲你得了谷主之位便長臉了,今日我們應着你爹之邀,方會來此,你切莫以爲乃是我們樂意爲之。但無論如何,我們也是你的長輩,你將我們安排至此處究竟何意”

    “是以,”樂唯笑着接口道,“我方將你們安排至此處,以避嫌不是。您既然不願承認我的位置,視我這侄子而不見,那我又何苦貼熱臉上去。既然你我陌生人一場,我又何必顧您臉色。”

    婦人的臉愈發地掛不住了,她看了一眼成功被他們的動作吸引目光來的衆人,索性便一口氣將怨氣吐出,厲聲道:“我呸你的位置,還不是靠攀着盟主方能得來的若非你刻意陷害,我夫君豈會喪命,而將谷主之位落於你的手裏”

    “呵,笑話,”樂唯冷聲道,“這谷主之位如此艱難,不知我如何攀着盟主得來。”

    “哼,”婦人一臉鄙夷地道,“自然是躺在盟主身上,做他人的禁臠而得的了”

    “閉嘴”樂唯聽得這聲,臉色也變了。

    然而,這婦人見到他臉色大變,心裏更是暢快,指着他的鼻頭繼續罵道:“我聽聞盟主素來喜好孌童,不少少俠便是他身下之物,譬如 萬箭周亞,千里行肖永,便是這天下聞名的嗜血魔醫容惜辭,也是他的人瞧瞧,這幾人何人不是天下聞名。本先我們風樂谷並不爲人而知,倒是落到你手上後,聞名了起來。哼,若說你同方解楊沒有一腿,我倒是不信了”

    臉色隨着這聲而沉了下來,不僅是樂唯,容惜辭的臉也掛不住了。

    但這婦人仍舊喋喋不休,好似不將方解楊與樂唯詆譭個遍,誓不罷休。

    在場衆人見之,竟然都是冷漠地旁觀,沒人願意上前爲樂唯開脫,而容惜辭也不願再聽這些入耳的污言穢語,當即便要拉溫御修離開。

    可是,還未走得幾步,便聽到數人在低聲談論自己的事情。

    “容惜辭竟然同盟主在一塊嘶,這消息當真是”

    “嘿,這你便有所不知了,容惜辭雖說爲人心狠,但這樣貌卻是不差的,盟主若是喜好,自然會將其收了去。”

    “哈哈,盟主英明,如此盟主便可爲江湖消滅一大害了,可是,這容惜辭性子如此之烈,不知盟主如何降服他。”

    “嘿嘿,帶上牀不便可以了,說來,我聽聞,這容惜辭可是出身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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