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文穿文) >第六十四章 ·再回千香閣
    ♂nbsp; 也不知容惜辭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封無恨輕易地便將彆扭的文餘逝給哄了回來。待得晚間時,兩人已經和好。

    走出大堂之時,溫御修還困得不停打呵欠,好不容易能在早上補眠,豈知竟被容惜辭又榨乾了一次,累得他渾身痠軟。而容惜辭則是神采熠熠,一點兒事都沒有,拉着溫御修到了大堂上。

    此刻,文餘逝正難受地抱着胸,狠狠地瞪着那在給自己端茶倒水,夾菜的人。

    昨日溫御修同他們商量好要一塊兒喫頓飯的,因着被容惜辭搗鬼之故,這頓飯便擱到了現下才一塊喫。

    容惜辭睨了一眼文餘逝那扭來扭去不舒服的臀部,氣定神閒地道了一聲:“坐軟凳比較舒服。”

    唰地一下,文餘逝的臉色大變,而封無恨明瞭地對容惜辭送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便喚小二上了一個軟墊給文餘逝。

    文餘逝哪肯坐,這般不便是在某方面承認自己被人壓了麼,彆扭之下就把封無恨的手給甩了開來:“滾開”

    容惜辭的眼一眯,笑吟吟地哂笑道:“我說文公子這般便不對了,所謂君子當是在他人關心你時答一聲謝,而非出言侮辱,嘖嘖,瞧你也似個不通事理的公子哥麼,也無資格說我。”

    文餘逝砰然拍桌站起,卻因股間不適,腳下有些虛浮,嚇得封無恨忙扶着他。

    也不管此刻的翩翩風度,文餘逝怒視容惜辭道:“這一切可是你所爲昨日裏我還好好的,卻沒想同你見過一面後,歸來時身子便不對勁了。你好狠的心,我不過是一時快言快語,你竟如此報復於我,好生歹毒你既如此狠心,便莫怪我無義”

    喝地一聲,文餘逝當即便抽出了懷裏的白鞭,卻見眼前人影一晃,白鞭未能擊中容惜辭,反倒重重地打在了封無恨的臂上,頃刻便見了血。

    “你作甚”怒喝一聲,文餘逝手裏依舊未有半點停頓,密集的鞭抽依舊朝容惜辭打去,

    封無恨抿緊了脣,將手裏黑劍抽出,纏上到了白鞭,同文餘逝給打到了一塊,最後,將文餘逝給攬入了懷中,箍得他緊緊不能動彈。

    “餘逝,你切莫怪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封無恨恨恨地甩掉了劍上的白鞭,偏頭而言,“我也並非傻子,你屢次言道自己並非我恩人,我已然知曉,可是我禁不住想靠近你,是以便用了這等爛法子來跟着你,保護你。直待昨夜裏犯下不可饒恕之錯。你若當真怪責,便怪我罷。”

    容惜辭對着有些惱他的溫御修攤了攤手,湊脣到他耳畔:“昨日裏我下的僅是普通的幻迷藥,這兩人若非當真生出半點情意,自然都忍得住,可現下你也瞧着了,文餘逝心底若非沒有封無恨,便不會同他歡好了。”

    溫御修的眉頭輕輕一擰,看着這一對人,眼底還是疑惑不解:“你先前怎地看出他們倆互生情愫,我怎覺得,他們好似方認識不久呢。”

    “ 我這雙眼,啥都看得通透,你未發覺,咱們初次見他們時,眼中只有彼此,而封無恨被文餘逝揭了短處時,略有慍色,文餘逝之後在言語中已然放低了姿態,臉上現出了愧色,顯然還是在意封無恨的。而他們纏鬥之時,若是認真發覺,便會看到他們手上的動作都略有收斂,且攻的並非對方的要害,這也便是爲何他們初次出現時,在客棧裏打鬥,我尚能如此怡然自得地撫琴了,只因我知曉他們斷不會讓對方見血。”

    溫御修挑着眉頭去看那兩人,理順了容惜辭的話後再去看,頓時覺得他們言辭與動作間都隱隱透露出曖昧之色,的確不像是恨不得將對方殺死的仇人之氣,而文餘逝如此高傲之人被壓了一夜,今日一早竟然只是將人踢出門,並非執鞭打人,可見心裏還是放不下對方的。

    如此一來,溫御修也樂得同容惜辭坐在一旁,嗑瓜子,笑看封無恨如何安撫文餘逝。

    還真別說,封無恨這人眼看着嚴肅,但嘴上功夫也不弱,尤其經過容惜辭調教,嘴裏便跟灌了蜜一般,將文餘逝哄得是面紅耳赤,心頭猶如小鹿亂撞,不一會兒,便收下了怒意,平視前方無聊得開始划拳的溫御修同容惜辭兩人。

    雖說封無恨承認了自己主動的所爲,但文餘逝還是記恨着容惜辭所做的一切,射向他的目光裏都帶起了戾色。

    容惜辭也不惱,轉着眼珠子到處亂瞄,愣是不將文餘逝放入眼底,如此,惱得文餘逝多瞪了幾眼溫御修,無辜得他只得扇着手裏的扇子,心底將容惜辭罵了個遍。

    心底感激着容惜辭替他將文餘逝追到手,飯桌上,封無恨頻頻向容惜辭示好,文餘逝看在心底,心裏生恨,但卻不發一言,直到封無恨詢問他怎麼了,他方丟下一句話問道:“溫公子、容公子,你們倆這是要去何處莫非同我一路,乃是前去千香閣。”

    這話裏,他故意沒說到“我們一路”,便是有意撇開封無恨。封無恨聽聞,心底自然不是滋味,當即便問了出口:“餘逝,你尚要前去千香閣”

    “自然,”睨了他一眼,文餘逝好似話家常那般隨意,夾了一口飯,細細咀嚼,“我此行便是要去千香閣,若非你當時阻我,我老早便到了千香閣附近。”

    “你”心上人仍執意要去千香閣,封無恨焉能不氣,攥着的拳頭青筋顯露,強忍着醋意與怒意,勉強發聲,“你爲何執意要去。”

    “我不去,跟着你麼。”將殘酷的事情真相簡單地揭出,文餘逝緩緩地放下飯碗,開口言道,“你一個四處漂泊的江湖人,什麼都未有,空有一身武功,放在江湖上無人知曉。我不想要這種生活,我只想能過上好日子,不必再過着四處漂泊喫不飽穿不暖的生活,而這些,你給不了我。”

    “爲何偏生是千香閣,江湖恁多門派,你爲何都不選。”

    “只要在大會上勝出,我便有可能名揚天下,如此豈不妙哉。”

    “這些虛名於你而言,當真如此重要”封無恨拳上的怒意愈發博深。

    “呵。”文餘逝笑而不答,默默地捧起了飯碗,繼續進食。

    沉默的氣氛霎時在衆人之間流轉,封無恨啓脣欲言,卻是不知能如何接話,實話,他確實沒有那個能力給文餘逝一個好的生活,暗恨地一拳桌子,帶得上頭的菜都隱隱震了起來。

    溫御修同容惜辭看顧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遇到這種追求權力的人最難解決,是以容惜辭方會想着用愛去絆住他的腳,卻未想封無恨都無法阻擋文餘逝前進的步子。

    撐着下頷,容惜辭努力回憶着著書人那名喚大綱的東西里,關乎文餘逝的事蹟,卻發覺也不知是自己不記得,抑或是未寫之故,僅是寥寥幾語寫出了文餘逝的名姓與武器,其餘並未多說,這般甚是難辦。朝溫御修搖了搖頭,容惜辭暫時也想不出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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