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夜藍庭打了一個大哈,作爲二十一世紀的典型夜貓子,此時還沒到子夜,她已經犯困的不行了。
“夜姑娘是不是困了啊”戚溪韞問道。
夜藍庭趕忙正了正精神,“誰說我困了”話音剛落,“哈~~~”,又打了一個大哈。
柳月掩嘴笑道,“藍庭妹妹,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夜藍庭搖了搖頭,“不困,真的不困。”笑話,人家三個老人家都還在精神抖擻的守年夜,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回房睡覺去,多丟人,多尷尬啊。夜藍庭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蛋,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夜越來越深,天空的星辰依舊零零散散,帶着一絲寂靜。不知什麼時候,夜藍庭已經趴在桌子山睡着了。
“嫂子,我帶她回房吧。”戚溪韞微蹙着眉頭,看向夜藍庭,這樣睡着會感風寒的。
“恩,去吧”柳月也壓低了聲音,讓戚溪韞把夜藍庭抱回房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夜藍庭伸手微微的遮擋着強烈的光線,眼睛不適應的緊緊閉了閉。
“藍庭妹妹,快點起來吧該喫早飯了。”柳月站在夜藍庭的房門口,衝着夜藍庭喊道。
“恩~”夜藍庭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而後慵懶的起身洗漱,推開門,一絲涼意撲面而來,可是夜藍庭卻很是享受,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嘻嘻,真好
走到主屋才發現徐家二老、李默然還有戚溪韞都在,原是一愣,而後認真想了一下,臉色立馬出現了緋紅,咳咳,居然守夜守着守着睡着了。
“藍庭妹妹,還不過來吃麪。”柳月一邊給大家盛面,一邊對着夜藍庭說道。
“噢”夜藍庭有點不好意思的尋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丫頭,昨天睡的可好啊”徐婆婆看夜藍庭一臉緋色,就想揶揄一下這個小丫頭。
“咳咳,好,當然睡的好。”夜藍庭低着頭回道,可是,自己不是在主屋的嗎怎麼就跑去房間睡覺了呢
徐老爺子笑眯眯的看似無心的說了一句,“丫頭,你應該多喫點,昨天二愣子抱你回房抱的太過於輕鬆了。”
“唰”了一下,夜藍庭直接臉紅到了耳根,不會吧自己怎麼就睡的那麼死,被人抱回房都不知道,咳咳,這話太過於曖昧了。夜藍庭算是羞的無地自容了。
喫過長壽麪後,夜藍庭果斷的把大家拉到了院子裏,小榕樹上的紅紙和紅紗,被微微的覆蓋上了一層白雪,看來夜裏又下雪了,如此看去,感覺紅色更豔了,小榕樹被裝扮的更加漂亮了。
大家齊齊的站在榕樹下,夜藍庭拿起手機,衝着他們笑了笑,“來了咯,笑一個哈”
大家聞言都笑了起來,這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美麗的畫面再次被定格。夜藍庭臉上的笑微微僵了僵,差不多該離開這裏了。
“丫頭,可以了嗎”李默然看夜藍庭出神,出聲提醒了一句。
不多時,李默然跟阿蠻等人告別,就要回到集市上去了,“師父等等,你們也等等。”夜藍庭終於想起了昨天忘記給他們的禮物了。
趕忙回房,把東西抱了出來,“這個是徐婆婆和徐老爺子的,這個是師父的,這是柳月姐姐的,這是阿蠻大哥的,這是小戚的,嘻嘻。”
徐家二老手上的是一對木雕公仔,“丫頭,這是什麼”
夜藍庭笑了笑,“這是我們那的公仔,代表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相伴到老的意思,最適合你們了。嘻嘻,只不過我們那是用陶瓷做的,我不會,所以只能用木頭雕刻。”
柳月和阿蠻手上的是一對杯子,“那這又代表了什麼”
夜藍庭輕咳了一聲,“杯子杯子,輩子輩子,祝柳月姐姐和阿蠻恩人能夠相愛一輩子,一輩子都如此的如膠似漆,幸福甜蜜。”說完,又從手中的包裹中掏出了一對小巧的杯子,“這個就讓你們幫我轉交給小柳月和小阿蠻吧,嘻嘻,要是生出一對龍鳳胎多好啊。”
柳月聽她說小柳月和小阿蠻時,臉都紅了,直接走到夜藍庭的面前,戳了一下夜藍庭的額頭,“你這丫頭,真不害臊。”
夜藍庭一邊揉着額頭,一邊無辜的看着三位老人,“徐婆婆、徐老爺子還有師父,我這話有說錯嗎”
三位老人笑了起來,“沒錯沒錯,絕對沒錯。”
夜藍庭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柳月姐姐,阿蠻恩人,好好努力哈。”
柳月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你”話還沒說完,“嘔”的一聲,直接蹲下了身子。
大家都急急上前,“柳月,怎麼了”阿蠻一邊拍着柳月的背,一邊關切的問道。
徐婆婆眼睛一亮,“不會真被那丫頭說中了吧”目光炯炯的看向夜藍庭。
夜藍庭脖子一縮,“我什麼也沒說啊”
徐婆婆對着戚溪韞說道,“二愣子,幫個忙,把集市上的王大夫請過來吧。”
戚溪韞點了點頭,“好,這就去。”
一個時辰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急急的揹着一個藥箱,隨着戚溪韞來到了阿蠻的家。
“大夫,快看看,我娘子是不是生病了啊”阿蠻急急的催着王大夫。
“莫急莫急。”王大夫一臉淡定,悠悠的把手搭在柳月的脈上,片刻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邊點着頭,一點捋了捋鬍子。
阿蠻在一旁急的只轉圈圈,“大夫,到底怎麼樣了”
王大夫走到桌子邊,拿起毛筆開始開藥方,“莫急莫急,你娘子沒事,只是有了身子,大概一個月左右了。”
阿蠻聞言,愣了愣,而後像個孩子一樣的咧嘴大笑,“大夫,這是真的嗎”
王大夫穩如泰山,“老夫從未號錯脈。”
房間裏站着的六人臉上都掛着喜悅的微笑,一個新的生命,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