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也高興的點了點頭,徐家二老和李默然還有戚溪韞都悄悄的撤出了房間,夜藍庭也主動的消失。
走出房間,李默然手上拿着夜藍庭給的禮物,只是還沒有拆封,不知道爲什麼,只有他這份是包了一層紙的,也許這丫頭不想讓人看見吧。
戚溪韞也端詳着禮物,“夜姑娘,這是什麼”
夜藍庭笑了笑,“這是答謝你的禮物,謝謝你帶我去看雪。”原來,戚溪韞手上拿着的是,一個男子微微的彎着要,揹着一把椅子,一個姑娘坐在椅子上,撐着傘,那是夜藍庭的腳還沒好時,戚溪韞揹着她去看雪的情景。
戚溪韞臉色露出了一絲笑意,有點甜,卻也有點苦,因爲夜藍庭從未答應自己,跟自己在一起。
李默然再次跟在場的幾人告別,夜藍庭跟李默然一起回去集市,路上,夜藍庭都沒怎麼說話,因爲她在盤算着越公子什麼時候付清那筆木雕的錢,到底有多少錢,如今柳月姐懷有身孕,想提早離開應該是不可能了,那就正月十五吧,加上今天,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丫頭”,李默然喚道,拉回了夜藍庭的思緒。
“恩,師父,怎麼了”李默然看向李默然。
李默然晃了晃手中的禮物,“這裏面到底是什麼”
夜藍庭神祕一笑,“師父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李默然笑着搖了搖頭,自己的徒弟永遠都是這般,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卻可以給你帶來無限的驚喜和歡樂,只能先把手中的禮物拆開,一個船型的東西映入眼簾。
李默然臉色佈滿震驚,“丫頭,這是”
夜藍庭聳了聳肩,“這是我們那的遊輪。只不過你們這不能生產出來,想給師父看看,給師父留一個紀念。”
李默然不解的看向夜藍庭,“爲什麼做不來”
夜藍庭平視着前方,“因爲動力,你們這生產不出那樣的機械,如若我知道怎麼做的話,也許能幫你們,可是我不會。所以,只能給你看看。”
夜藍庭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李默然,“師父,千萬不要造出這麼大的遊輪來。”
李默然大惑:“爲什麼”
夜藍庭搖了搖頭,繼續問道,“師父,你們這的海城是不是你們的國都”
李默然點了點頭。
夜藍庭繼續問道:“也就是說,當今天子就住在國都,那裏有他的王宮,不管是美人還是物品,天子都是用最好的,因爲他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
如若師父造出了這艘遊輪,那麼必定歸於皇帝。你可以不用機器來推動遊輪,把它稍稍改造一下,把機器改爲船槳,這般大的遊輪,最少一邊要十個船槳才能讓它保持一定的速度,一艘遊輪二十個船槳,每人負責一個,都要二十人。
師父,這般耗力,只是爲了讓皇帝能夠出去遊玩一圈,看看風景,你覺得值得嗎船槳的頻率也要一樣,向前劃就要統一向前,這之間的訓練,天子喜怒無常,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難保那些被訓練的人就不會人頭落地,包括師父你。
李默然的眼中有一絲詫異,看似如同小孩一般純真的徒弟居然可以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大智若愚。可是,要是能造出一艘遊輪來,還是很好的,心中有點糾結,卻也知道應該讓自己的徒弟放心,“丫頭,放心好了,現在連你說的竹筏都造不出來,更何況是這些東西呢。”
夜藍庭點了點頭,“恩,如此最好了。師父,不要冒險。越公子貌似也有一定的身份,又住在海城,只要他不是天子,我就放心師父跟他合作。”
李默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伴君如伴虎,這道理,自己何嘗不懂
夜藍庭看李默然在深思,不想再繼續如此沉重的話題,“師父,走吧,該去你的鋪子了。”
李默然也收回了思緒,走向了集市。
因爲今天是大年初一,很多店鋪都關了門,去走親戚訪親友,可是大街還是熱鬧非凡,只是,遠遠的看去,貌似李默然的鋪子前有一大堆的人,夜藍庭疑惑的看了一下李默然,李默然也很疑惑的看着前方。
一羣穿戴整齊的士兵,前頭站着一個穿着紅衣的男子,咳咳,不應該說他是一名男子,因爲他的打扮居然是太監服裝,這
夜藍庭實在是有點無語,這是皇帝派過來的
李默然恢復了一下心緒,朝着鋪子走去,剛要推門而入,就被紅衣公公拽住了,“想必,你就是李老吧”聲音有點尖,但是也還沒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程度。
李默然點了點頭,“請問這位公公,有何事”
紅衣公公笑了笑,“我等是代皇上來傳旨意的。”
李默然一愣,“傳旨意”
紅衣公公也不再多言,直接拿出聖旨,挺直腰板,大聲喊道:“聖旨到~~~”
李默然只能跪地聽旨,夜藍庭也只能輕嘆一聲,而後跪了下來,聽旨。
紅衣公公嘴角一揚,繼續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雪村人傑地靈,更是藏龍臥虎之地。李默然雕刻藝術高超,乃是國家之人才,即日起,宣召入宮,讓其充分發揮才能。欽此”
李默然心頭跳了跳,聖旨難爲,“草民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紅衣公公上前,把李默然扶了起來,而後朝身後拍了拍手,上前兩人提着一箱東西,放在李默然面前,“這是白銀一千兩,說是買下李老所有的雕刻品,包括你身旁這位姑娘的。”
李默然心中算是瞭然了,原來越公子就是當今聖上,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也只能去了。
夜藍庭暗暗吐了一下舌頭,真是烏鴉嘴。
李默然拍拍她的手背,讓她安心。
夜藍庭只能嘆息,該開的絕對躲不過。她扶着李默然進屋,餘角斜了一下紅衣公公,看他跟自己還有一點距離,才壓低聲音,在李默然耳旁輕聲說道,“師父,看來那個越公子就是當今聖上了。雖然越公子看起來蠻好相處的,但是他畢竟是君,君威難測,師父還是小心爲妙,還有,切莫造遊輪。”
李默然點了點頭,知道夜藍庭只是擔心自己,也沒有擺出長輩的架子,隨着她走進鋪子,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