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子無才 >第一百二十七話 小女子就是如假包換的純娘們
    ♂nbsp; 使臣耶濡納鐵青着臉,怒道,“皇上,這就是你們泱泱大國的待客之道嗎”

    越瀚明打圓場,“罷了罷了,耶濡納,你也莫惱,何必跟一個女子計較呢”

    耶濡納微微側過臉去,“哼。”

    越瀚明讚許的看了一下夜藍庭,用眼神告訴她莫要往心裏去,而後指着那布塊,“難道這就是你要給朕的見面禮”

    夜藍庭神祕一笑,“皇上,請您移駕出宮殿一觀。”

    越瀚明點頭,“好。”

    越瀚明一起身,大臣都跟着起身,越瀚明笑道,“大家一起陪朕前去一觀吧。”

    夜藍庭帶頭,出了店門,叫了兩個人幫忙,一點一點的將布塊張開,然後叫他們兩個人撐着布塊,自己取了火摺子,點燃了蠟燭,空氣漸漸充滿了整個布塊,將它撐起了一個半橢圓形,等到空氣足夠充滿,夜藍庭下令叫他們放手,孔明燈緩緩上升,漸漸的飄入空中。

    耶濡納還有那些大臣目瞪口呆,“這”

    夜藍庭笑道,“這是孔明燈,又叫做天燈,很久以前有一個三國時期,諸葛孔明是一國的丞相,但是他爲了自己的國家,也經常出去打戰,相傳當年,諸葛孔明被司馬懿圍困於平陽之時,因爲無法派兵出城求救,他算準了風向,製成了會漂浮的紙燈籠,繫上了求救的訊息,之後果然脫險了,後來,人們就將其稱爲孔明燈。

    雖然這個由來看似不是十分吉利,但是漸漸地演變成了向上天祈禱的一種形式,因爲它離天空進,這樣神明就能把你的願望看的更加的清楚,自然願望就會更容易實現。”

    越瀚明笑道,“虧你想的出來。”

    夜藍庭不敢居功,“皇上。民女不敢居功,這是前人的智慧,民女只是將其盜用了而已。”

    越瀚明含笑看着夜藍庭,“你倒是有心了。”

    夜藍庭有點不好意思,“時間倉促。做工匆忙。好東西皇上應有盡有,只能尋了這麼一個新鮮的玩意兒,耍耍小聰明瞭。”

    越瀚明道。“朕聽聞你不是冰海國的人”

    夜藍庭點了點頭,“這早已不是什麼祕密了。民女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越瀚明若有所思,“那朕有機會定要去看看。”

    夜藍庭苦着一張臉,“民女自己怕是都回不去了。”

    越瀚明一愣,“爲何”

    夜藍庭看了看夜空,“民女到這來,都是上蒼的安排。天意使然,能不能回去,還得看看老天爺的瞌睡是否是醒了。只有他醒了,才能將我送回去。”

    越瀚明聽不明,但也覺得無需多問,“要是回不去,冰海國依舊是你的家。”

    夜藍庭施了一禮,“多謝皇上。”

    越瀚陽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夜藍庭,她跟他之間的矛盾怕是一時無法解開了。對於夜藍庭的身世,他也是派人去查過的,只是查到雪村就斷了,如今聽她如此講來。倒是所有謎底都可以迎刃而解,如若真來到這裏只是上蒼無意中打了一個瞌睡,弄錯了命運,那麼,就讓它一睡到底吧,這樣,她是否就可以一直留在這裏了

    越瀚明看着孔明燈漸漸的變成了一顆星點,才低下頭來,“這是朕收過的最好的禮物,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夜藍庭一時真沒有想到,“皇上,民女不要什麼賞賜。”

    越瀚明一怔,“金銀珠寶,名利都不要”

    說到“金銀珠寶”,夜藍庭的眼睛亮了亮,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是笨蛋,居然堪堪就沒有想到,這麼好拿的銀子就這般飛了唉,默默的嘆氣,只能自己一邊肉疼去。

    可是剛纔說了,什麼都不要,如今要是要了,非被笑話死,於是,夜藍庭只能狠狠一咬牙,“回皇上,民女什麼也不要。”

    越瀚明將她的糾結盡收眼底,暗暗壓低了聲音,用唯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着夜藍庭咬耳朵道,“朕如今還是想納你爲妃,你還是不願意嗎”

    夜藍庭一怔,擡頭看向他,而後,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心中的想法。

    越瀚明嘴角一揚,大聲宣佈道,“朕要認夜藍庭爲御妹,從今完後,她就是朕的妹妹了。”

    夜藍庭一愣,李默然趕忙給她提了一個醒,讓她謝恩。

    夜藍庭腦袋懵懵的看着越瀚明,茫然的行了一禮,“謝主隆恩。”

    越瀚陽也是一愣,御妹皇上的御妹自然也是他的妹妹,這看來,往後要是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妃子,怕是難上加難了。

    越瀚明眼角掃過越瀚陽,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來,看着他臉上的一絲暗淡,心中卻有了一絲喜悅,給越瀚陽製造一絲障礙,讓他也得不到,這倒可以很好的維護他身爲皇帝的尊嚴。

    席間,舞妓一曲復一曲的跳着舞,動作行雲流水般,美麗無比。

    夜藍庭卻看着有一絲微微的睏意,這種歌舞太有藝術水準,她還真真欣賞不了,只能獨自找點樂子,喝喝果酒,喫喫糕點,重心完全不在歌舞之上。

    耶濡納立馬尋了一個藉口來奚落冰海國的國君,他微微舉着酒杯,淺抿一口酒水,嘆道,“夜姑娘可是餓得很,爲何那般只顧埋頭苦喫真真是下賤的百姓,沒見過世面。”羞辱了這個御妹,想來,越瀚明也會臉上無光的很。

    只是夜藍庭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眉頭一皺,“嘿,你這使臣好生奇怪,我餓與不餓,又與你何干還是你家的亞魯雅納國家四處都是海,乃是一片島國,要不然何至於你這個使臣要管的這般寬”

    夜藍庭想了想,又道,“不對啊,家住在海邊,管的寬倒也無妨,可是使臣大人是怎麼來到冰海國的游過來的那還真真是辛苦了啊”

    耶濡納怒道,“你”

    越瀚明嘆道,“藍庭,你少說兩句吧。”一句御妹,就可以直接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你瞧,越瀚明就直接從姑娘變成了藍庭,叫的這般順口自然。

    夜藍庭不滿,微微蹙着眉頭,不再說話。

    耶濡納卻得寸進尺道,“聽聞冰海國國大,文化也博大精深的很,不過這乞巧節也算是一個佳節,卻只是這般賞舞而已,到不及我們亞魯雅納,慶典大家一起參與來的熱鬧。”

    越瀚明笑道,“噢你們是哪般慶祝”

    耶濡納自豪的答道,“自然是圍着篝火,一起唱歌、跳舞喝酒了。”

    夜藍庭眼珠子一轉,與耶濡納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叫他處處挑她毛病,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夜藍庭起身,朝着越瀚明施禮,“皇上,民女有一法子,定能讓使臣大人好好的參與一番。”

    越瀚明一笑,“如今你該叫朕一聲皇帝哥哥了,而不是皇上,如此叫來,怕是要生分了,你也要自稱妹妹了,而不是民女。呵呵,罷了罷了,說吧,什麼法子”

    聞言,夜藍庭抖了抖,暗暗拍了拍雞皮疙瘩,道,“皇帝哥哥說的極是,還請皇帝哥哥恕妹妹有些無禮了。”

    這一聲“皇帝哥哥”,又一聲“妹妹”的,越瀚明受用的很,“無妨。”

    夜藍庭端着酒杯,朝着耶濡納走了過去,“我們冰海國是禮儀之邦,處處都離不開一個禮字,使臣大人到了我們冰海國,自然得入鄉隨俗,你說歌舞無趣,那不看便是了,你貌似很看不起女子啊。”

    耶濡納側過臉去,“哼”

    夜藍庭耍起無賴和不要臉來的狠勁來,直接對着耶濡納就笑道,“看不起也沒關係,小女子倒是有一個問題,想了許久也沒想出來,不知道使臣大人可否能爲小女子解一解惑”

    耶濡納直接“哼”了一聲,不理夜藍庭。

    夜藍庭也不尷尬,繼續說道,“竟然使臣大人如此不自信,怕回答不上了我一個小小女子的問題,那就算了,我也不爲難你,歌舞繼續吧。”

    耶濡納火道,“誰說我回答不上來的。你問便是了。”

    夜藍庭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真是一介莽夫啊,這小小的激將法,居然就能讓他上鉤。

    夜藍庭輕咳一聲,“曾經有一國使臣來給一個大國上貢,那個使臣帶來了四個用金子鑄成的塑像,外形上一模一樣,斤兩也分毫不差,問題來了,這四個金子鑄成的塑像哪一個最值錢”

    耶濡納不耐煩的答道,“自然一樣值錢。”

    夜藍庭一笑,“使臣莫急,小女子我還沒說完呢。”

    耶濡納朝着夜藍庭就是一個白眼,“哼。”

    夜藍庭暗暗抹汗,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跟一個娘們似得,動不動就給你“哼”一聲,這讓她覺得很無奈,感覺自己在欺負一個軟妹子,一個如假包換的男妹子,這讓她的小心肝又一次受了刺激的跳了跳。

    耶濡納看着夜藍庭打量他的目光充滿了居然充滿了憐惜,這應該是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應該有的表情,不禁被夜藍庭看的有一絲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你,你看什麼看,還不快說,磨磨蹭蹭的像極了一個娘們。”

    夜藍庭攤了攤手,“使臣大人真會說笑,小女子不就是一個娘們嗎如假包換的純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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