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自己身上,寧執墨是真的不明白
當初說得好好的規劃,自家小姑娘爲什麼會說變就變
如果給一個理由,哪怕她敷衍着說是錄像帶的原因,寧執墨想,他也是會認真把她的提議考慮並實施的。
但是,她連敷衍,都不曾給
退一步來說,如果沒有給她天地護她安好的能力,如果不能保她恣肆與光怪陸離
想象不下去了。
因爲,寧執墨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夜幕沉沉,星起星落。
不用和其他同學一樣收拾着在校園裏面賣行李,小魂淡和寧執墨吩咐人去取了檔案,第二天便坐上了飛往a市的航班。
幾個小時航程一過,一起上了寧家那邊過來接人的車
目的地,榮華里。
街邊翠綠的灌木帶,鋼化玻璃折光的空中廊橋,還有飛撲着過來的小紅獒
經歷這些熟悉東西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不到十釐米。
剩下的t恤都是短袖或者無袖,最近的某些霎時,他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肌膚的溫度
寧執墨甚至還保持着幫她拿鞋和倒水的習慣。
然而,兩人並沒有交流。
曾經有多和諧默契,多情話連篇,多嬉笑揶揄,那麼現在,兩人同時出現那周遭的溫度便有多低,便有多眼神不經意在空中相撞,又匆匆躲避
一直到回家後的第一個週末。
從夾滿紙條的小王子,到牛奶可樂經濟學,她把屬於自己的書一本一本取下來
抿着粉色的薄脣,她撩了撩頭髮,眼淚就跟着一顆一顆都掉下來
知道他難受,她也難受,可她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說這樣互不理睬是他這個階段,覺得最舒適的相處狀態那麼,她成全他。
哪怕成全得自己雙目朦朧,哽咽着說不出話
“爲什麼站這麼高你在做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寧執墨望着那肩膀微抖的瘦削身形,俊秀的眉頭忍不住地皺了皺。
“我”
顫抖的單音節一出來,小魂淡立馬收了聲。
吞嚥着唾沫調整了好幾秒,她才接着道:“我收拾一下東西,準備搬回去”
吸了吸鼻子,她繼續。
“婚也不用接了,證也不用領了,許時一會兒回來會把我重新辦的護照和簽證帶回來,正好我學校那邊的錄取通知書也過來了,”小魂淡頓了頓,“大概再過幾天,我就走。”
大概再過幾天,我就走
大概再過幾天,她就走
分明是以前在操場的漫天星空下和彼此說出的未來,但現在,加了“不結婚了,不領證了”這輕描淡寫的前綴,竟然顯得莫名蒼白。
我答應你我不去部隊了我們仍舊是酸甜好不好
我答應你我們別再這樣了可以嗎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