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宣嘉言端着碗往外走,姜婉婉從牀上跳下來赤着腳就一路追了出去。

    “首長,你這是引誘我犯罪的節奏呀明知道我對金錢沒什麼”

    這話還沒說完,一張儲蓄卡直接砸進姜婉婉懷裏,她手裏握着卡,管不住嘴的問了一句:“首長,你密碼多少”

    “瞧你那慫樣兒”宣嘉言忍不住笑出聲來,“管好了給你提成”

    “提多少有五險三金嗎年底有雙薪嗎有帶薪假期嗎有帶薪產假嗎”

    宣嘉言冷靜地聽她把來寶數完,“你說完了嗎該我說了”他整了整衣服,嚴肅地說道:“立正”

    姜婉婉反射性的立正站好,宣嘉言滿意的點點頭,讀了四年軍校,果然沒白費,軍姿站得有模有樣的。他正色地站在她面前,如頒佈軍令似的嚴肅,“以後不許隨便打架,發現一次,扣100;不許去那種地方上班,發現一次,扣300”

    “提問”

    “回答”

    “啥叫隨便啥叫不隨便請舉例說明”

    “打洪劍就叫隨便,打昨晚上那羣孫子叫不隨便”

    姜婉婉聽了,呵呵呵地答道:“是”

    宣嘉言點點頭,繼續:“不許喝醉酒,發現一次,扣500”

    “提問,我的酒量好,千杯不醉,這點可以省了吧”

    宣嘉言挑了挑眉:“當初是誰喝輸給我”

    姜婉婉耷拉着頭,認慫,好吧,誰讓自己是他的手下敗將呢

    事實上,只有宣嘉言知道,喝醉以後的姜婉婉是多麼無害,多能引人犯罪,這點必須強調。

    “跟人裝曖昧括弧不分男女,發現一次,扣1000”

    “等等,這也得扣錢”

    “因爲我會喫醋”

    姜婉婉愣了好幾秒,好個簡單粗暴的答案,不過我喜歡。屁顛屁顛的說道:“這點我同意,完全同意”

    “還有”

    “還有啊”每說一個數字姜婉婉心就跳一下,好不容易纔加單粗暴地緩和一下,她可再禁不住下面的驚嚇,“照你這麼扣法,還不得成負數啊”

    “一個月不夠扣,扣下個月的,以此類推”

    “你是解放軍,還是資本家啊”

    “立正” 宣嘉言的目光落在姜婉婉光溜溜站在地上的腳上,“光腳不穿鞋到處亂跑,發現一次,扣50”

    姜婉婉低頭看看自己的腳,“這跟扣錢有毛關係啊”

    “其他規則想到了候補”

    “你直接槍斃了我,償命得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談到錢,姜婉婉從來就有視死如歸的精神。

    宣嘉言又好氣又好笑地彈了下她腦袋,“就這點出息怎麼不想着管好了,我還給你漲提成呢行啦,別磨嘰了。我還有事兒,得回部隊一趟卡你好好收着,密碼我回頭短信告訴你”

    “哎,你還沒說,我每個月提成多少呢”

    姜婉婉回房間穿好鞋子,剛想追出去,宣嘉言人已經關門離去。她衝到窗口,正好看見他上車飛快離開的背影,有點失落,有點惆悵。

    “敢情我稀裏糊塗的就把自己賣給地主家啦”

    後來,姜婉婉才知道這是一份旱澇保收,天底下福利最好的工作。

    宣嘉言飛車終於趕在全軍大比武前的一個小時回到部隊,看着操場上集結整齊的隊伍,他站在高高的主席臺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英雄救美得很成功嘛”洪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洪劍抱腹痛苦差點倒地,宣嘉言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軍裝,“真不該說打你是隨便,應該是打你請便”

    “我不過開了個玩笑,您老人家至於麼虧得是我,換了別人,這會兒該在醫院裏躺着了。”洪劍深吸幾口氣勉強站起來,表面上看着無事,其實全是內傷。

    “你是我帶出來的兵,這一拳都受不住,怎麼從緬甸活着回來立功怎麼提這個團長”

    “是是是,您老人家以前是部隊裏的戰神,後來是部隊裏的死神,一般人能在你手裏活下來像我這樣天資聰穎又喫苦耐勞的還真沒幾個”

    當年在獸營,誰不知道進了宣排長的隊伍,就是進了死亡訓練營,累死累活的,很多人都挺不住打了退堂鼓,而堅持下來的人最後都成了真正的精英,每次全軍大比武,拿獎的那幾個。

    宣嘉言嘴角微微扯了下,“別臭貧了首長到了”

    “來啦剛纔還在問起你我說你鬧肚子了”宣嘉言瞥了洪劍一眼,他才正經又說道:“聽說上次出海回來,上頭有意要給你提大校,有意讓你擔任下一次護航編隊的指揮官”

    宣嘉言的眼睛停在訓練場上做熱身的士兵身上,眉心微蹙,不久又舒展開,“我拒絕了”

    洪劍嚇了一跳:“爲什麼你不是說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嗎”

    想起那個醉了會嘰嘰咋咋,睡得沒心沒肺,仰着頭說話分不清是倔強還是堅強的小臉蛋,宣嘉言內心最柔軟被重重一擊,嘴角高高揚起,說道:“除了祖國,我還有想要守護的別的東西,偶爾自私一下,應該不犯軍法”

    “哥,你終於開竅了”

    宣嘉言沒有理會洪劍誇張的狼嚎:“還有,就是我近兩年升得太快,太招眼,不是好事”

    “索性你最近的作戰方針全放在那隻小母老虎身上,準備什麼時候將她一舉拿下”

    “你知道我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

    “啊”洪劍被宣嘉言這突如其來的答非所問嚇得下巴差點沒掉地上,“敢情,你不知道自己每個月領多少啊”

    “這幾年不是出海,就是在部隊裏搞訓練,喫住都在部隊,沒怎麼關注”

    洪劍差點沒摔倒:“內什麼,在海軍陸戰隊那邊應該高一些,出海更高一些,反正就是哪裏艱苦,哪裏工資高”

    “原來是這樣”宣嘉言好像很明白的點點頭,“那我還是考慮下上圖的提議吧”

    “啥”這轉變的速度之快,讓洪劍完全跟不上節奏,“爲了工資你老人家啥時候鑽錢眼兒裏去了”

    “今非昔比,以前孤家寡人,現在我要給人發工資”

    說完,宣嘉言走開了,留下還沒溜過彎兒來的洪劍。

    “呃不是應該叫給家用嗎”

    這天上班,姜婉婉查房經過護士站,聽見劉護士長正託人四處找家教,她就留了個心,趁着無人的時候湊過去。

    “護士長,你家微微要找英語家教嗎”

    “不是我家微微,是高幹病房一首長要給他外孫女找英語家教”劉護士長看了看姜婉婉,“小姜,怎麼你有興趣”

    別跟我談興趣,談錢。

    當然,姜婉婉回答得還是很含蓄,且高端大氣地:“哦,其實我原本是想考師範,我小時候的理想是當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沒想到考上了軍醫大。如果您不介意,就當給我去實現下兒時的理想唄”說時遲那時快,她從身後掏出了一打證書,“你看,這是英語八級證書,這是小學教師資格證,這是中學教師資格證,這是”

    “好啦,好啦”劉護士長着實嚇了一大跳:“你上班還隨身帶這麼多證書啊”

    姜婉婉默默地收拾着證書,謙虛地笑着說:“以備不時之需嘛”在競爭激烈的當今社會,誰沒有兩把刷子尤其得時刻準備着。

    “瞧着你這麼有誠意,我給首長打個電話,就推薦你了”

    劉護士長打了個電話回來,這事兒就妥妥的了。姜婉婉走的時候,握着劉護士長的手,半天不肯撒手啊

    剛掛斷電話的宣嘉言,看着指揮屏,也禁不住的嘴角上揚。

    一旁看着的洪劍直搖頭:“你們這是談戀愛呢還是搞諜戰啊整得跟特務接頭似的,有必要嗎”

    “她現在就是隻驚弓之鳥,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你給她介紹給誰當家教啊”

    “苗苗”

    “啊那魔童啊”洪劍扶了扶額頭,漸漸笑開來,笑聲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這下你家小母老虎算是遇上對手了”

    “你確定”宣嘉言笑得無比有自信,“我確定你搞反了”

    姜婉婉下班正說時間還早要去買菜,人才到門口,一臉保時捷豪華跑車停在她面前,擋住道兒,別提多拉風,引來邊上不少人的目光。

    車上的人還沒下來,姜婉婉用膝蓋想都能知道是誰。

    “美女,上哪去,哥哥,我搭你一程”

    姜婉婉挑眉看了一眼要下車窗的所謂帥哥,微笑着將兩手握拳:“給你機會,把舌頭捋直了,重新說一遍”

    梁赫鉉立馬下車,屁顛屁顛地來給姜婉婉開門,“美女,請上車”

    姜婉婉瞟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地甩了甩不長不短的頭髮,“算你懂事兒”

    坐在車,不,應該算是躺在車裏,姜婉婉左右都不舒服,“這什麼破車怪難受的”

    梁赫鉉拂了拂額上的冷汗,說道:“親愛的,這可是最新款的保時捷,你有點眼力見行不”

    姜婉婉不領情地撇了撇嘴,真心覺得不如某人的那臺軍車坐着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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