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圓覺遊 >二 玉帝擔保
    敖廣四兄弟和天龍馬按秩序坐下,敖廣親自夾菜給天龍馬,笑呵呵地開了口。手機端 m..:“賢侄,從雷音寺來我東海是有要事?還是回來探親?"

    "大伯,說起好蹊蹺。侄子正在雷音寺聽如來說法,乎覺心神難定。如來停了說法與我說,要我來東海解心結。好生怪?爲什麼不是去西海找廣晉龍王,要來東海?大伯,東海可有事?”天龍馬滿是疑惑地望着敖廣

    “如來菩薩慈悲!我東海無事,四海也無事。是我有心病,不知是否與賢侄心結有關,讓本王慢慢說與你聽·····”敖廣又把事重說一片與天龍馬。

    “聽來大伯所說,絕不是東海一家之事。大伯所考慮沒錯,解決在事情發現前,方可一勞永逸。”天龍馬同意東海龍王的想法。

    “賢侄,你來前我們幾兄弟也正商量法子,只是都不能兩全其美,都有後患。難、難、難。”敖廣有點沮喪。

    “大伯不要急,我到有一法子,可保齊全。”天龍馬是旁觀者清,立刻知道問題所在。

    敖廣驚喜萬分,這事困擾多年,是苦無解決方法,連聲催道,:“說說看!說說看!”

    “大伯,這事要從根源說起。我大師兄孫悟空拿了東海定海神針,四海龍王無力對抗,只能奏玉帝,擒拿孫悟空,沒有做錯。玉帝沒有怪責,大伯是怕再有此事發生,寶貝被拿還落個玉帝怪罪,兩頭不討好。可大伯沒曾想過,四海是龍王的,也是天庭的,是玉帝的。佛以如來爲尊,仙以玉帝爲尊。只要玉帝認了海里寶貝是他的,天地間誰會來拿,誰敢來拿!我們爲什麼只用四海之力保四海寶貝?不知侄子說的可否有理?"

    敖廣半響沒有說話,水晶宮一片寂靜。龍王繃着的臉看着慢慢舒緩,突然間:“哈、哈"大笑不止並舉起酒杯:“一語驚醒夢人。賢侄,本龍王謝你了!”

    敖順接口,:“對,我們一起奏玉帝。”

    敖欽覺得不妥,:“我們以什麼理由奏,總不能說怕保不住海里寶貝,讓玉帝來管?”

    敖閏最是多謀,:“這事要找個由頭,我們以獻寶爲名,奏玉帝。但需提出,四海遼闊寶貝甚多,而龍王各自記錄容易重疊,易引發矛盾。我們兄弟情深,共推大哥敖廣負責總管,但敖廣認爲東海總管有失公平。大哥認爲四海之內皆屬天庭,皆屬玉帝。我等只是代爲保管,所以我們把四海寶貝記錄在冊奏玉帝,如有變動自會奏天庭。”

    敖順有疑慮,:“這有用嗎?萬一來要寶貝,不還是一樣?”

    “大不一樣,只要來要寶貝的,你只需客氣地告訴他,東西是有,不過是玉帝的,他想要,只要玉帝同意隨時拿走。要搶寶貝的,打的贏我們打,打不贏奏玉帝,我們護寶有功無過。”敖閏分析得頭頭是道。

    敖廣非常贊同敖閏的做法,:“我們把事做在前頭,有事也有玉帝出面。名正言順,不良後果提前解除。奏表麻煩敖閏來寫,寶物送····”敖廣扭頭看到敖閏送的珊瑚,手一指,:“它吧’最如意珊瑚’”

    敖順在旁小聲嘀咕,:“玉帝不會把我們的寶貝都拿去送人吧?“

    ”你這蠢類!還有什麼我們四海龍王之位更重要的寶貝啊!只要有龍王位在,什麼寶貝沒有?玉帝會看得起你那破玩意!玉帝肯不肯還要另說?”敖廣大怒,指着敖順罵。敖欽、敖閏趕緊勸開。敖順知道自己說錯話,再不敢開口。

    天龍馬看看東海的事差不多,奏玉帝自己也幫不忙,提出回西海看廣晉龍王。敖廣聽天龍馬要見父親廣晉龍王不好再留,領三位弟弟一直送出水晶宮。

    金闕雲宮靈霄寶殿,玉皇大帝正聚集武仙早朝,太白金星越班啓奏:“有東海龍王敖廣領敖閏、敖順、敖欽進表,聽天尊宣詔。”玉帝:“宣!”

    敖廣等進殿跪拜,禮畢。把表遞與仙童,玉帝從仙童接過奏表看完問道:“敖廣,你等把四海之物件列表,存於我靈霄殿,此例一開,各仙宮不得不相仿。會認爲本帝覬覦衆仙物件,你想陷本帝於不義嗎?”

    敖廣四兄弟嚇得匍匐於地口稱:“萬死不敢!萬死不敢!”

    太白金星啓奏:“玉帝,我認爲敖廣不是有錯,相反值得表彰。”

    “金星爲何值得表彰."玉帝怪。

    太白金星接着奏,:“孫悟空從東海拿走定海神針,敖廣立即報玉帝,讓天庭早做準備。如下方妖怪拿走我們不知的寶貝,與天庭對抗,喫虧的是天庭。所以,敖廣遍查四海物件是痛定思痛,防範於未然,值得表彰。玉帝富有天地,天地間還有何物件值得天尊覬覦?只是玉帝天尊潔身自好罷!”

    “太白金星說的在理,敖廣之前有奏表告你疏於管理亂撒雨水,回去後要認真對待。你奏表,準了。”玉帝批了。

    敖廣走出靈霄殿用衣袖擦去一頭冷汗,敖順追敖廣問:“不是送玉帝'最如意珊瑚‘嗎?怎麼沒看見?”

    敖廣沒好氣,:”送了!"

    "送了?我明明沒看見,了怪,"敖順莫名其妙。

    敖廣瞪敖順一眼懶得理他,敖欽說與敖順:“送給太白金星了,怕你多嘴,沒告訴你。”

    敖順恍然大悟:“我說怎麼值得表彰,太白金星那馬屁拍的·····”

    敖廣忍不住笑出聲來。

    唐朝長安城,集賢書院內。國子博士多羅已齋戒七七四九天,今天是他奉唐德宗李適皇帝旨,抄寫唐三藏從西天取回經書共五千零四十八卷最後一天。

    五年前,唐朝風不調雨不順,太后告誡德宗李適要禮佛。重抄唐三藏從西天求回真經,重抄兩份,一份太后禮佛,一份李適皇帝。於是李適皇帝令集賢書院選合適人員。

    經集賢書院篩選,太傅推薦。都認爲多羅是最佳人選。多羅不是唐人,幼年隨父親來到長安定居,精通梵,漢。師從集賢書院多位明師。書院下對他印象都很好。李適皇帝下旨,令多羅五年抄寫完經書。

    說也巧,自從多羅抄寫經書後,唐朝一年一年風調雨順。太后更認爲禮佛感動蒼,每年都提多羅官職,五年間,多羅已官至從五品---國子博士。

    今天是交重抄五千零四十八經卷給皇帝的日子,多羅特意留下【圓覺經】最後一頁,他已經在集賢書院喫齋四十九天,早沐浴更衣後,帶領屬下走進書房。在觀音菩薩像前完香,多羅走向書桌,邊從口袋裏拿出金粉,經都是用金粉撰寫。每天都是他親自調好,今天更不會例外。

    多羅坐在書桌前,提起筆,看着【圓覺經】最後一頁,一種無名涌心頭,虛空佔據全身,無常在神外遊走。沒有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他放下筆,把食指放進口裏,用牙一咬,鮮血從食指涌出,他把鮮血滴向金粉重新調好,提起筆一口氣寫了下去。

    多羅輕輕筆一提,寫完最後一個字,再輕輕將筆放在筆架。身子往後靠靠,這才吐口大氣。撰寫時,他的下屬站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從窗戶有一束陽光,慢慢地向書桌的經移動過去,最後照在經。經在陽光下發出金光,金光越來越亮,慢慢金光變化成一座金色蓮花,蓮花慢慢舒展,慢慢變大。

    多羅慌忙後退,與下屬跪拜於地下,多羅一點都不緊張,他知道這是菩薩要點化他。

    金色蓮花開滿後,一個菩薩慢慢現了出來,只見她一手拿着本經書,書面金光燦爛現出字來【大方廣圓覺了義經】,另一隻手拿着把寶劍。多羅匍匐在地,頭切擡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菩薩。

    菩薩舉起寶劍揮向多羅,多羅的屬下嚇得大呼起來,菩薩揮完寶劍,慢慢轉過身朝西南走去。陽光慢慢散去,金色蓮花也慢慢虛無。多羅在地再次叩謝才站起身。

    屬下還是驚魂未定,還在叫:“怕!真嚇死我。”多羅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連忙安撫屬下,:“你們不要怕,剛纔是珠菩薩現身。她揮的寶劍是智慧之劍,珠菩薩是來點化我們。這是一場大造化!”

    多羅這番說話,屬下終於心定起來,想起要到皇宮交經卷問多羅:“國子博士,我們現在去交經嗎?”

    多羅想了想對屬下說:“現在我們不能這麼交經卷去,因爲珠菩薩現了身。我們只能讓皇派人過來請經卷。你通知人進宮,稟報皇,把情況說清楚。我在這裏守經卷等皇派的人過來。

    屬下按多羅的安排去稟報皇。多羅重新敬香,盤坐在經前。他要思考珠菩薩到底要點化他什麼?

    長安城的天空布着白雲,在藍色的天幕下,是雲動,風動,還是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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