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圓覺遊 >七十一 鬥智鬥謀
    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當最後一個外人走完後,連過手梅也被人扶走。刮鍋和碰不得已是最後一杯酒在桌,兩人相互望着並無說話。刮鍋拿起了酒杯並未急着喝而是低頭想起什麼。碰不得笑了:“刮鍋大哥是想與小弟說些什麼”

    刮鍋也露出無奈的笑容有點落寂重新擡起頭望着碰不得:“小弟,你我本是一場酒後賭注如今鬧這大動靜,不是我本意。現在也不是我倆之間的事。老漢想問你是否還想繼續賭下去,如果可能的話,我想”

    刮鍋沒往下說,意思很明顯。碰不得當然聽明白:“刮鍋大哥,我也想停手。可整個風臨城都知道我已得手一半,你讓我如何退”

    刮鍋沉默不語,想了一會,把手上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拱手行禮轉身走出房間。刮鍋剛出去,房間就閃入一人,連禮都不行走過來直接就坐到桌椅上,碰不得反而拿起一酒杯斟滿杯中酒很尊重地遞給來人:“師兄,辛苦。先喝杯酒暖暖身。”這人接過酒很不客氣地一口喝完放回桌面。

    碰不得這次和刮鍋賭的事鬧大了,碰不得爲了更有把握贏刮鍋只好前去請早已收山不幹的師兄不用碰。顧名思義這是同門給的最高說法。碰不得和不用碰在師兄弟中關係最好,既然碰不得有事,不用碰當然會幫。但是說好一個條件,絕不會出手幫碰不得出手偷。其實碰不得要不用碰幫忙的原因不是讓不用碰偷,只是讓不用碰盯住刮鍋的一舉一動,不用碰是所有師兄弟中公認眼光最毒的,有什麼東西在別人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外頭還是太冷,不用碰連喝幾杯才感覺有點暖意,這纔開了口:“師弟,這老狐狸走出院外就直奔這裏,沒和任何人接觸過。哪個女人師兄我親自上手,有牌牌的話也不會漏過。現在就剩那小子還在院子裏沒出來過。”

    碰不得沒再喝酒,只是拿着空酒杯把玩:“師兄,刮鍋這老傢伙整個晚上喝酒被我摸過無數次,牌子不在他身上。看來這老東西還未得手。知道我肯定在這裏,來找我騙喫的。只是我不明白他讓哪女人進院子幹啥騙這行真讓人看不明白。”

    不用碰終於暖過來,開始喫起來,嘴裏塞滿了菜話也說不清晰:“師弟,論動腦子我們偷門那是騙門的對手,你就別想這老傢伙怎麼辦的。只要東西在他手裏偷來就算贏,我們派多幾人盯緊就是。”

    碰不得聽完師兄所說,想了想對師兄笑着說;“也是,想不過那老狐狸。偷我還偷不過他只要牌子在他身上就是我的,哈哈哈”

    夜更黑,已是快天亮時分。吳覺淨根本沒想去睡,從郝老頭走後,吳覺淨等了很長時間都沒見郝老頭回來,一天下來吳覺淨終於感到餓了,只好把郝老頭留在這裏的爛飯隨便吃了幾口。本來銀子被偷吳覺淨很是惱火,可郝老頭遲遲未歸卻讓吳覺淨更怕郝老頭會出什麼意外,變成對郝老頭的擔心。吳覺淨覺得如果郝老頭萬一有什麼意外都是自己惹的事,吳覺淨越想心裏越過意不去,很想出去尋郝老頭,可吳覺淨是第一天來到風臨城,東南西北都沒弄清更別說天如此黑讓吳覺淨到哪尋去。吳覺淨想好了,等天一亮,如果郝老頭還未曾回來的話,自己就出去尋找。

    天還是很黑,可已有公雞在嘶鳴,離天亮不遠了。就在這個時候,吳覺淨聽見遠處有人踉踉蹌蹌朝院子走來還哼着歌,聲音越來越近,是個老頭的聲音。

    吳覺淨放下心來,他聽得出來是郝老頭。吳覺淨迎了過去,郝老頭已有點喝多,走起路來一高一低像似踩不穩似的。吳覺淨連忙把郝老頭扶進房間放上牀幫他蓋好被子。

    郝老頭從被子內伸出手拉着吳覺淨,眼睛還是閉着的,嘴裏的話卻是清晰:“年輕人能聽老漢一句嗎”

    吳覺淨點頭,想起郝老頭還閉着眼趕緊回答:“能,你說是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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