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鍋目瞪口呆,想不到如此年輕的吳覺淨身手已是匪夷所思,再不多話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我去借棍去。”
這次沒讓吳覺淨多等,不大一會工夫刮鍋回到小院,手裏空着沒拿任何東西。吳覺淨很奇怪:“郝大叔,不是去借棍嗎怎麼兩手空空回來了,是借不到嗎”
刮鍋臉色嚴肅好像作出很爲難的樣子:“覺淨啊,我在路上已想過,大叔老了,不想東躲西藏過下半生。所以想委屈覺淨你。大叔這幾十年下來還有些人肯幫大叔,就看你是否願意”
吳覺淨覺得郝大叔不想離開風臨城是人之常情,有點爲難事讓自己去做也合理,更何況吳覺淨也是真心實意想幫郝大叔,於是開口說:“郝大叔有事就說,就算我不要那銀子也是可以做到的事,談不上委屈的事。”
刮鍋裝模作樣更顯老態連連搖頭:“不是這樣的。讓哪賊有惡報是老漢多年的願望,怎麼會阻止覺淨你呢。只是老漢不想讓人知道你是從老漢院子出去的,於是我請人幫了老漢忙。這賊子耳目衆多,萬一賊子從頭開始查很容易就能找到老漢這裏,所以要麻煩覺淨你受委屈了。”
吳覺淨以爲是什麼事,一聽這要求連聲答應:“郝大叔,已經夠爲難大叔了。我受點委屈算什麼,大叔你就說吧,讓我怎麼幹”
刮鍋顯得很高興,連聲說:“委屈公子了,委屈覺淨了。”客氣了一番才說到重點:“老漢我已打聽到這賊今晚要去喫飯的飯店,晚飯這賊一定在。委屈覺淨你就是不能從院子走出去,等天黑,後窗外會過來三輛馬車,等第三輛馬車經過時,委屈覺淨你從這後窗跳出上最後那輛馬車,馬車上有你要的棍,馬車伕知道帶你到哪賊子喫飯的地方,你進去就會找到這賊,覺淨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吳覺淨看到郝大叔正等着他回話,自己恍惚一下可能讓郝大叔誤會。吳覺淨自己覺得不該如此多心去想別人,還是個老人,不覺有點不好意思:“哦,郝大叔。我能記得他長什麼樣,這兩天我都在回憶他是怎麼得手的,他所有的特徵想忘掉都難。只是我拿回銀子還回這小院嗎”
刮鍋還是裝作害怕的樣子:“老漢哪敢再住這裏,我已找好去處先躲他一陣子。覺淨啊,真是委屈你了,還要和老漢我東躲西藏的。你出飯店後向后街跑去,哪有一間房門上掛燈籠的地方,門是虛關的,你進去後一直走到頭有一扇小門,打開小門,會有一輛馬車等你,馬車會帶你來到我新的住地。郝大叔在哪裏等你。”
吳覺淨聽完開起刮鍋玩笑:“郝大叔以前不會是賊吧怎麼聽得比賊還老道。”
刮鍋聽吳覺淨這麼說,知道吳覺淨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刮鍋哈哈一笑:“年輕人,你大叔我年輕時可當過巡捕還是厲害的。風臨城的捕快總頭過手梅恩橋。你去打聽打聽,剛乾上巡捕時還是我一手提上來的,否則哪有今日總捕快的風光。恩橋見了老漢我都要叫聲前輩。拿了這多年賊,多少還是懂些套路的。”刮鍋說的若有其事真是氣定神閒,沒一點慌的感覺。
“難怪。”吳覺淨覺得以前的想法得到了解釋,沒再多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