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羽因爲在這碰見了裴飛躍兩口子,帶着圖圖也不敢多停留,他們也是走另外一個出口走。

    並順着路邊走,圖圖怕她摔着,還特意和她牽着手,扶着走。

    眼看就要出去,後面傳來一聲裴飛躍呵斥聲:“別跑!”

    她以爲裴飛躍後知後覺又認出自己來,和圖圖腳步加快。

    出植物園時,毛賊因爲邊跑邊朝後看,一個踉蹌從後面朝喬心羽撲了過來。

    池圖圖眼疾手快,看她快要直面摔趴下,迅速拉住了她的胳膊,給了喬心羽一個緩衝的時間,她單膝跪在了石板上,能感覺腿上的皮磨掉了一塊。

    喬心羽回頭,看到裴飛躍把她身後的男人按在了地上,她這才驚覺不是在喊自己。

    她順着池圖圖的手,掙扎着慢慢站起來。

    裴飛躍把手機從毛賊身上翻出來,就讓管理員的人報警把他帶走了。

    他擡眼看到前方的孕婦,“你沒事吧?”

    喬心羽搖搖頭,攬過池圖圖的肩膀出去。

    到水榭花都前,送他上了公交車,她再獨自進小區。

    真是受到了驚嚇。

    回到家她脫下褲子看了看腿,果然破了皮肉,生疼。

    喬心羽自己清理了傷口,上了藥,蜇得慌。

    她勉強忍過去找創傷貼貼上,這才緩緩躺牀上休息。

    手撫着圓滾滾的肚皮,心裏稍微喘了口氣。

    休息會兒,喬心羽上了個洗手間,卻發現有點見紅了。

    她嚇得趕緊叫上保姆去醫院。

    彩超檢查,胎盤不低胎兒一切正常,胎心監護也很好,胎心正常。

    醫生打了保胎針,讓她先住院觀察。

    保姆爲她辦了住院手續。

    喬心羽心裏既憂慮又生氣。

    好好的出去散個步也能遇上裴飛躍,還有那個撲向自己的是小偷嗎?

    真是運氣背。

    好心情遭到破壞不說,還傷着了孩子。

    若非圖圖在旁邊機靈……

    她不敢想。

    晚上吃了點煎包喝了粥。

    兩個保姆輪流值班,一個在這守着,另外一個回家休息。

    凌晨兩點多,喬心羽被尿憋醒,房間裏亮着小燈,她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裴翎的臉。

    他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緩緩坐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剛放上去他就醒過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一會兒了,保姆對我說了。”

    喬心羽環顧房間,保姆不見了身影,想必他讓其回去了。

    “我先去上個廁所。”

    裴翎扶她去,“這洗手間瓷磚有點滑,明早給你轉別的病房。”

    “下午的時候我和圖圖去植物園,碰見了裴飛躍兩口子,他差點認出我來,多虧圖圖機智喊了我一聲媽媽,矇混過關了,我們回去的時候,到出口被一個小偷從後方碰到了,我單腿跪在那了,把我嚇了個不輕。”

    “先在醫院觀察幾天看看,若不持續流血了就可以回家休養了,這是關鍵時候,你可得處處小心些。”

    喬心羽方便玩提起褲子,“我曉得,你明日還要忙,別在這陪我了,快回去吧。”

    “四點的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

    “那你先睡會兒,我昨天很早就睡了,這會兒沒睡意了。”

    “我們一塊躺。”

    單間的病房牀稍微大一些,兩人躺着是有些擠,但可側躺下。

    裴翎的手握着她的小手睡着了。

    喬心羽伸手把小燈關了,房間裏漆黑一片。

    他身上的氣息總是聞不夠,比男士香水都好聞,帶着淡淡菸草的氣息。

    她與他十指相扣,睜着眼靜靜躺了一個多小時。

    當手機鬧鈴響起來的時候,喬心羽把燈打開,他閉着的眼睛也跟着睜開了,滿滿都是倦意。

    下牀穿上鞋,他去洗了把臉,而後低聲對她說,“好好養幾天,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

    他低頭淺吻了她片刻後離開。

    ……

    蘇未早上從九和市回來才得知喬心羽住院了,立即趕往了醫院探望。

    得知見紅止住了,她叮囑喬心羽好好躺着保胎。

    陪她說了會兒話,有保姆照顧,蘇未並不擔心。

    她去見了陸柏扉。

    更新了新的符咒給他。

    縱知道姜姒的下屬不能追殺他,那兩位高人八成也不會再度害他,防人之心不可無。

    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正好十一點半,陸柏扉說一段時間沒見了,一起喫個午飯。

    他笑着從衣架上把西服拿下來穿上,“公司旁邊開了一家新餐廳,吃了幾次,口味很正宗,走吧。”

    蘇未挎着包跟他一起出去,走停車場繞了一大圈,兩人從公司大門出去。

    電梯抵達一層,正值公司下班時間,旁邊的幾個員工電梯涌出不少人。

    見到老闆,紛紛笑着打招呼。

    陸柏扉一一點頭,與蘇未走專用通道出去,無需用卡過行。

    剛出旋轉玻璃門,裴均均就跑了過來。

    “姐夫!”

    陸柏扉轉頭看向她,“有事?”

    “你要去喫飯嗎?”

    “怎麼?你要一起?”

    裴均均咧嘴一笑,“可以嗎?”

    “不可以。”

    裴均均見他冷漠的拒絕了自己,仍不死心道,“你跟有夫之婦喫飯會讓人說閒話的,有我在就不存在這種情況了。”

    陸柏扉白她一眼,“不需要。”

    裴均均看着他跟蘇未去了不遠處的高級餐廳,到底還是跟上了。

    進去後,她掃了一圈,首先看到的倒不是陸柏扉,而是江維寧。

    呵。

    她天天喫食堂,怪不得瞧不見他去,原來天天來這喫好的。

    正要過去,卻見陸柏扉把江維寧喊了過去。

    他們三人所坐的位置靠窗,前後和右邊都坐滿了人。

    裴均均貓着腰找了個能瞧見他們的空位坐下,因爲每個桌中間有隔板擋着,那邊三個人倒是沒瞧見她,卻讓裴均均瞧了個真切。

    隔得有點遠聽不見他們在聊什麼,但她卻怎麼看都覺得蘇未和江維寧是認識的。

    於是,裴均均忍不住想了,江維寧跟自己突然說分手,把自己甩了,是不是蘇未暗地裏煽風點火說自己壞話了?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之前他也每個月給自己花兩三萬,都沒說過什麼,爲什麼上個月偏偏拿這個做分手的理由?

    在她看來,明顯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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