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要讓我如意?”

    蘇未竟無法反駁。

    “我真的不太餓。”

    “老公都給你端上來了。”

    她低頭拿起湯勺端起碗喝南瓜粥。

    “你的下屬簽了死契還能放人嗎?”

    沈司夜聽她這麼一說,把前後事情一結合就知道了,“一般不給放,如果是你開口,我會考慮。”

    “那算了。”

    “你都不爭取一下嗎?”

    “你要是放人,我倒可以對你說,你還要考慮那多半沒戲,又何必說出來讓你爲難人家。”

    他眯眼,“我爲何爲難他?是因爲他越洋過海告訴你那些事?”

    蘇未知道他會猜到,“人家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呢?指望你自己說麼?我做什麼夢呢?”

    “他是誰?說了我讓人把他放了。”

    她要他保證,“你得答應我真的一丁點不會爲難他。”

    “我答應。”

    蘇未把歐弟弟的名字以及身份證號說了,沈司夜打了電話給下屬,解除死契放人了。

    她喫飽喝好,擦擦嘴,胃裏有些脹,不舒服。

    “要不要到院內走走?”

    “不了,我去刷牙。”

    沈司夜看她去浴室,心裏異常煩躁,他亦起身過去。

    蘇母給她打電話時,他聽到她說明日回去,一把將手機奪過來,說道,“媽,未今天才剛到,明日走太快了,過幾天我們一起回去。”

    蘇未欲奪回電話,被他躲過,等打完電話,她質問道,“誰讓你替我做決定的?我明天就要回國。”

    “明天不准你回,說不準就不準。”

    看着他,又想起柳天真坐在他腿上勾他的視頻,眼圈跟着溼了,低頭就走。

    手腕被遒勁的力量拉住,下一瞬去了他懷裏。

    她的鼻子撞到了他結實的胸膛,疼的眼淚掉了下來。

    沈司夜歪頭去親吻她,他最怕她哭,一哭要了他的親命了。

    “死活不讓我穿短裙子,那你爲什麼要看別人穿?”

    “她那麼圍着你跳舞,是不是我也可以那樣圍着別的男人跳舞?”

    “你讓她坐你腿上,我去坐別的男人腿上你不會有意見吧?”

    “我沒看,不可以,有意見。”

    蘇未用腳踢他,“沈司夜,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加倍還給你!”

    “怕了怕了,老公怕你了還不成嗎?”他軟聲細語低聲哄,“我深刻反思了自己的錯誤行爲,怎麼能被他們幾個一起鬨就想證明自己眼裏只有你一個呢?還說我這樣的最抵擋不住女孩的誘-惑了,結果事實怎麼樣?臉都打腫了。除了你之外,誰能勾到我算我輸。”

    “你明知道柳天真對你有不正確的想法,你爲什麼還給她機會讓她做你的女伴?”

    “要不是看她是樺哥的女兒我早把她收拾了,今晚出席宴會也是非要死纏着去,她爸就這一個獨生女,把她慣的沒樣,我不是沒女伴嗎?她爸開了口,反正都是一起去的,事罷了,我也就同意了。”

    瞧她神色略有好轉,沈司夜趁熱打鐵道,“虎子把監控視頻發到我手機裏了,要不要看看?”

    “不看。”

    “你越不想看,我越是想讓你看。”

    “你咋那麼煩人呢?”

    “就煩你。”

    監控帶聲音,上面有時間,的確沒有經過剪輯。

    她看完了,如他所說那般無差。

    看到柳天真的手伸向他皮帶那一幕,蘇未雖知道沒什麼的,但還是緊張,只不過這份緊張來的快去的也快,被後一秒的爽快給淹沒了。

    她看柳天真倒在地上痛叫出聲的樣子,心裏的不快徹底煙消雲散。

    頭皮肯定被拽的很疼,纔會從地上爬起來後不停的揉着後腦勺。

    手機鎖屏後,他依舊呈後擁的姿勢抱着她,雙手環在她身前,兩人站在窗口。

    “國這邊局勢不穩定,有些動盪,你一人隻身來,多不安全,下次別這樣了,記住了嗎?”

    “沒記住。”

    他的手落在她牛仔褲釦子處,“到底記住沒有?”

    “記住了。”

    “晚了。”

    她的褲子被半褪到膝蓋處,蘇未驚慌失措,用手欲往上提回,他卻不許。

    “該被人看到了。”

    “又不是落地窗,窗臺這麼高,誰能看見?”

    他把手機放到桌上,燈也給熄滅了,回來看到窗臺上放着的牛仔褲,不禁眉眼舒展。

    ……

    夜裏十一點半,蘇未光着美背趴在牀上,洗完澡的她整個人快虛脫了。

    沈司夜擦着頭出來,只見她腰間蓋了一個毛毯,人已經睡着了。

    他把毛巾扔到沙發上躺到她旁邊。

    單手撐着頭,側身望着她熟睡的臉。

    有朋友問他爲什麼喜歡她。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怎麼回答別人。

    動心是一種感覺。

    與那些客觀的條件無關,比如臉蛋身材學歷家境。

    更與性無關。

    他是喜歡她這個人才喜歡她的身體,不能本末倒置。

    認識她之前,也看過1八歲以上才能看的片子。

    但看着並沒有什麼感覺。

    認識她之前,也見過亂的場面。

    好好一個私人聚會到最後演變的不堪入目。

    他只覺得反感噁心。

    不覺得有什麼好興奮的。

    當初簽訂同房同牀不同被的協議,是他有相當足夠的信心認爲就算她脫-了衣服,自己也能面不改色。

    事實上不如自己所想所預料。

    她真的那般從浴室出來,他第一次知道對女人,他是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

    這個女人自從進入他的生活,也短暫的離開過,那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守着不是她卻又是她的身體。

    她是鮮活的,有女人該有的樣子,會口是心非,會耍脾氣,會喫醋,她有堅強獨立的一面,也有脆弱無助的一面。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

    只要她一不開心,他就心慌,只要她一哭,他就沒招。

    沈司夜見她翻過身仰面躺着,把毯子給她往上拉蓋好。

    剛要熄燈睡覺時,聽到了她的聲音,在應着什麼。

    她連着嗯了好幾聲,皺緊眉頭才說了別的夢話,“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我怎麼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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