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當然知道最高法院的院長是誰。

    是裴家的人。

    不管自己露不露面,這個婚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柏扉,你是真的不擔心你家人的安危了嗎?”姜姒輕笑,“逼急我了,我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現在把離婚訴訟撤銷還來得及哦。”

    “姜姒,以前你是裴家的人,手握權勢,我的確奈何不了你,現在你敢動我家人一根手指頭試試。”

    電話掛斷,姜姒氣息不平的坐下,從他的話中,姜姒推斷一開始那些負面消息和吻照不是他放的。

    她率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弟弟裴翎,除了他還能有誰?

    “大姐,你在直播中說你在國外,y國那邊爆出你因爲存在危害y國行爲被限制出境,現在y國警方表示將偷渡出國的你抓回去。”

    姜姒怒目,“什麼?”

    她一把將大龍的手機奪過來細看,發現還真的是,氣急敗壞的姜姒罵了一聲,“d!”

    “大姐,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

    姜姒立刻打給葉瑗,對方既沒罵她也沒說落她,而是讓她識時務者爲俊傑,告訴她,“你被限制出境還自爆在國外,不抓你抓誰,現在自己回國,別讓y國警方去抓你,到時候上新聞又難看,回國後跟陸柏扉把離婚手續辦了,他鐵了心要跟你離,再繼續下去也沒好結果,沒有勝算反而鬧的新聞熱度不減,我還有別的任務要交給你做,別影響我的好事。”

    姜姒乖順的應下。

    ……

    關於姜姒口中‘孩子是誰生得’這個問題陸柏扉不是沒想過。

    他知道,一旦孩子出生被公衆知道,這個孩子會被冠上婚外情的產物,沒有人想知道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衆人都只在意他的離婚時間和懷上孩子的時間。

    這是對孩子對蘇芙的傷害。

    但這是他的孩子,他既允許這個孩子來到世界上,就肯定不能見不得光。

    他最近都在外地出差,跟姜姒打電話的時候正在回金水灣的路上。

    四點十分到的家。

    蘇芙正在牀上靜靜地待着,見他回來,無神的眼睛一亮從牀上下來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一個星期未見,他看起來很疲憊。

    她做了個手勢,[你辛苦了。]

    陸柏扉看懂了,“不辛苦,來,坐下,我有點事想對你說。”

    蘇芙與他一起在牀邊坐下。

    “上的新聞你看了嗎?”見她點頭,陸柏扉繼續言道,“姜姒說孩子出生不說是她生的,那就實錘孩子是我婚內出軌有的,如果說她生的,上她的吻照就證實是婚前拍的。”

    蘇芙的手下意識抓緊褲子,隨後她寫道:[你的聲譽最重要,說是她生的就是了,反正只是一個虛名,孩子會知道真正的媽媽是我。]

    “傻子,說是她生的那以後她就是孩子的媽媽,不是虛名,所有人都會那麼認爲。”陸柏扉定定的望着她,“那是你的孩子。”

    [可是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想來想去,覺得孩子出生證明上的生日寫一歲,你覺得可行嗎?孩子前幾歲盡力避免曝光,等長大一些,差個一歲是看不出的。”

    蘇芙點頭贊成,這樣一來,不但不會傷及他的聲譽,連她和孩子都不會被流言蜚語攻擊,一舉三得。

    “這幾天是不是擔心了?”

    她眼眶一紅,寫道:[那些人根本就不瞭解你,她們怎麼能那麼罵你?]

    “就因爲不瞭解纔會相信姜姒的話,不要太在意。”陸柏扉把臉頰邊的頭髮順到耳後,“她在國外不得逍遙自在了,限制出境還偷跑到國外被警方知道了,正在抓她回來呢。”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晚上想喫什麼?”

    [天熱沒胃口。]

    “別喫熱菜了,弄點涼菜喫好嗎?”

    她含笑點頭。

    五點多,兩人一起喫飯,六份菜還有綠豆湯。

    本來沒食慾的她喫的甚爲舒心。

    洗漱的時候收到了姜姒的短信:[我同意離婚,今晚抵達y國,明日下午就跟你一起去辦理手續。]

    陸柏扉回撥電話過去,“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再好不過了,明天見吧。”

    “等下。”在他掛電話前姜姒問了一句,“孩子出生你不能不讓認我,這一點可以做到吧。”

    陸柏扉回答的模棱兩可,“以後再說。”

    他在等時機,等姜姒徹徹底底沒有狂妄的資本,他再給她一個重擊,告訴她,孩子到底是誰的。

    姜姒見他沒拒絕,認爲還是有希望的。

    再者,她始終認爲這個孩子沒打掉,是陸柏扉對她僅有的一絲柔情了。

    陸柏扉忍住沒告訴蘇芙這個消息,他怕又是姜姒的手段,之前在電話裏那麼堅決不離,怎麼那麼快又轉變了態度?

    他心存疑慮,想等明天看了真假再告訴蘇芙知道。

    等到次日下午三點鐘,他在民政局門口,還真的等到了姜姒。

    夫妻倆再次見面,表情一個比一個冷漠。

    沒有多餘的話進了大廳。

    比陸柏扉想象中乾脆多了。

    拿到離婚證,陸柏扉竟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姜姒陰陽怪氣道,“你個無能非要跟我離婚有什麼辦法。”

    “你知道爲什麼你每次說我不行,我都不反駁你不生氣嗎?”

    她倨傲擡起下巴,“因爲我說的是事實。”

    “因爲我不愛你啊,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在意。我不是不行,是隻對你不行,在你身上,幾分鐘都是我忍耐的極限了,更別提有什麼快樂爽快可言了,簡直是在遭罪。”他說完扯了一個脣角,“就這兩點。”

    姜姒覺得自己遭到了羞辱,“什麼?遭罪?陸柏扉,你不持久就不持久,找什麼藉口?你是當我沒見過你1八歲的時候什麼樣?才7歲就跟老爺爺似的,我真爲你感到可悲。”

    他不怒反笑,“是不是跟老爺爺似的,無需向你證明,我以後的太太會知道。”

    “你不用向我證明我也知道。”姜姒冷嘲熱諷,“你以後的太太一輩子都要守活寡了,可真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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