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就那麼開心嗎?”
“無比開心。”
說完這話,陸柏扉就走向了停車的方向。
姜姒看着他神采奕奕的離去,眸子裏溢出水光來,心像被剜掉了一塊疼。
她另有打算,想甩掉她,沒那麼容易。
姜姒怎麼想對陸柏扉來說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個婚離掉了。
吩咐下屬撤掉離婚訴訟,讓祕書宣揚出去離婚的事。
回去的路上跟陸母打了電話告知了這個好消息,陸母很是激動。
聽到母親的笑聲,陸柏扉發自肺腑的感到幸福。
到了家,蘇芙在睡,他輕輕躺到她旁邊,端詳着她的面容。
雖然沒聽到過她的聲音,但陸柏扉知道,她是個脾性溫柔的女人。
手指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剛撫上她就微微睜開了眼睛。
陸柏扉輕聲道,“我跟姜姒離婚了。”
蘇芙身子微起,眼神帶着喜悅和不確定,當看到離婚證後,她開心的不得了,反反覆覆看了又看。
“別看了,是真的。”
蘇芙飛快的親了他一口,雙手把離婚證還給他,示意他收好。
陸柏扉沒接,他欺身與她倒在牀上,低頭俯視着對方,“孩子媽,你來保管,好嗎?”
兩人很自然的吻到一起。
得知他離婚的消息,蘇未是由衷的高興。
一開始她就不看好陸柏扉娶姜姒。
且不說上鬧的那麼難看,就說他們倆的惡劣關係,這段婚姻就不可能長久。
在k國的那幾天體重沒漲也沒掉,穩定保持15。
自從六月初一回來,蘇未減肥強度更大了,連着五天過去到今天,她掉了斤。
看着體重秤上的1數字,再想到這幾天的高強度訓練,所有的汗水都是值得的。
從健身房出來,外面熱的快要把人烤化了,蘇未一身衣服被浸透了大半。
回家清爽的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化了個淡妝,準備出門。
這時窗外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就那麼一兩秒的聲音,讓她捕捉到墜-落的身影。
蘇未心裏一咯噔,飛快拿望遠鏡跑到陽臺往下看,只見一樓的地上躺了一大一兩具屍體,地上鮮血一片,腦漿都摔了出來,看着着實心揪不已。
她認出,這是住頂層的年輕母子。
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男孩是個混血兒,是黑皮膚的,看他媽媽膚色是白的,明顯是隨爸爸。
蘇未跟她們不熟,乘電梯遇見過幾次,只聽到過男孩喊女人媽媽。
回到房間,她拿着包出門。
樓道口外聚集了不少人,有一位婦人哭的泣不成聲。
婦人邊哭邊訴說着。
死者是這位婦人的女兒,男孩自然是她的外孫。
孩子爸爸是v國人,那邊國情是一夫多妻制的,男人來這邊淘金做生意,甜言蜜語把家境很好的女孩把到手,在明知道他在v國還有兩個老婆的情況下,女孩還堅持給他生下這個孩子,只因爲男人許諾不再回v國,要跟她在這邊好好過日子。
死者苦苦哀求後終於盼來了男人回來。
結果他把她的錢搜刮乾淨早上走了,給她發了信息說回v國了,再也不會回y國了。
婦人安慰女兒錢沒了就沒了,死者卻對她說錢是事,重要的是愛情沒了,再也不能見到他了,不管母親怎麼勸說,趁母親不在房間裏,還是帶了孩子跳了樓。
聽完婦人的訴說,蘇未真覺得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你不想活你自己死去,爲什麼要帶孩子?
婦人抖着手打開手機的相冊,給衆人看男孩爸爸的照片。
蘇未也瞄了一眼。
真正體會了什麼叫情-人眼裏出西施。
照片上的男人在她看來就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油膩醜大叔。
不用說,在死者眼裏就是香餑餑。
真不知道有些女人的審美是怎麼了?
連美醜都分不清還腦子不清楚。
是怎麼下去嘴的?
甜言蜜語能當飯喫嗎?
沒了愛情就去死?
喬心羽對愛情執迷不悟,但人眼神最起碼是好的,裴翎要長相有長相、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
死者這是圖啥?
圖他老圖他醜圖他沒錢愛玩女人嗎?
蘇未挎着包走了,她去看話劇了。
到了地方找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旁邊的男人,她不淡定了。
沈司夜怎麼在這?
對方看到她,也是一臉驚訝,“你怎麼在這?”
“沈先生,我正想說這句話。”
要不是她非常想看這場話劇,真想擡腳走人。
“嘴上說沒有故意接近我,行動卻很誠實呢。”
蘇未:???
她哪裏故意接近他了?
礙於最近一段時間三翻四次的遇見他,蘇未也不辯解,淡淡道,“那沒辦法,誰讓沈先生太迷人了,連我這有男朋友的都忍不住想劈腿。”
蘇未暗想,自己這麼說,他一定冷眉豎眼對她反感到極點。
然而,他卻一反常態,“我看你就只敢嘴上說說而已。”
“約嗎?”她湊近他,“看看你跟我男朋友誰更厲害?”
見他臉色驟然變冷,蘇未心裏甚爲爽快,就知道他纔不屑去跟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玩火。
誰知!
她想錯了!
“你家我家還是酒店?”
蘇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沈司夜嗎?
難道老婆沒了,自暴自棄了?
她可是1斤的胖子啊。
她都說了她有男朋友了。
他都不挑嗎?
這是一場較量,臨頭退縮不是她的性格。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