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很怕生,再加上飯店裏那些男人都驚豔地看着她,這讓她很是怯意,於是緊緊地跟着我。

    “歡姐,別怕,他們沒有惡意。”我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別擔心,隨後找到唯一一張空桌子,坐下來。

    楊歡穿着交叉裙,本來穿着就獨特,本身又長得極爲漂亮,難免會惹那些男人的注意。隨着她坐下來,那些男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楊歡很不舒服,於是我就跟她換了位置,讓她背對着那些男人。

    據我觀察,這些人裏面大多數都是紈絝子弟,但身邊都有高手陪同,而且那些高手的實力,應該都在我之上。

    我不禁納悶了,小小的邊陲小鎮,爲什麼能聚集這些人,他們到這裏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坐在旁邊桌子上的一箇中年男人說:“公子,這次古武學院招生只有二十個內部名額,以咱們王家的實力,爭取一個名額倒是不難,但我擔心公子遠離家鄉,萬一遇到麻煩,家裏已然是幫不上忙了,只能靠公子自己解決。古武村高手如雲,公子切莫爭強好勝,遇到麻煩,能低頭則低頭,不要逞強。”

    聽到這話,我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奔着古武學院招生去的,這些人非富即貴,卻如此重視古武學院的招生名額,可見這個古武學院,確實很有實力。

    坐在中年男人對面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二十五六歲,面如刀削,長得極其英俊。聞言便點頭說:“張叔叔放心,我知道分寸。”

    “恩,公子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這點我倒是放心。喫飯吧公子,我看今天鎮上外來人挺多的,早點喫完,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中年男人笑着說。

    我邊喫邊聽着周圍的人說話,得知這個古武學院是後天正式招生,除了內部名額,還有五十個招生名額,簡單點說,也就是給沒有關係的人準備的,這些人想進入古武學院,唯一的途徑就是憑自己的本事,獲得這個名額。

    我和楊歡很快喫完飯,離開了飯店,當時天快黑了,走了一天山路,我也有了睏意,不想再趕路,就準備在鎮上找家旅店住下來。

    小鎮上旅店本就少,連續問了幾家,都已經注滿了,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居然只剩一間了。

    一間就一間吧,讓楊歡休息,我在車裏也能將就一晚。

    開好房,我帶楊歡走進去,裏面放着一張很窄的牀,設施極其簡陋,電視空調什麼都沒有,不過還算好,房間裏面有單獨的洗手間。

    “怎麼只有一張牀。”楊歡看了看那張很窄的牀,臉色忽然微紅,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我說歡姐,今晚你睡房間,我去車裏睡。

    “車裏那麼窄,咋睡哦”楊歡快速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紅着臉說:“一張牀就一張牀吧,我們分開睡就行了,睡牀上總比睡在車裏舒服。”

    說着,楊歡把行李放在桌子上,牀一邊貼着牆,她問我睡裏面還是睡外面。那張牀最寬一米二,一個人睡還湊合,兩個人睡,難免會發生接觸。想了想,我說:“算了,我還是去睡車裏吧,歡姐要是有事,就去車裏找我。”說着,我就走了出去。

    也說不上爲什麼,楊歡長得那麼漂亮,身材又好,對我也不錯,而且又是楊前輩的徒弟,按理說我沒理由拒絕她,可是,我對她始終沒有那種感覺。

    後來我下了樓,到車裏睡了。

    可時間不久,楊歡就敲了敲車窗玻璃,說:“葉飛,我我不敢一個人睡。”

    我打開車門,楊歡正站在外面,低着頭,不敢看我。看到她這副表情,我煞是心疼,就說歡姐,怎麼了,爲什麼不敢一個人睡

    楊歡支支吾吾地說,外面的走廊裏時常有人走過,她感覺就在她身邊似的,而且房間隔音效果差,隔壁的動靜聽的很清楚,總之她就是害怕。

    聽到這話,我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葉飛,我是不是很沒用”楊歡滿臉自責。

    但一個漂亮的女人對你說她很沒用的時候,即便她真的很沒用,我想你也會心軟的。我笑了笑說,歡姐,別這樣說自己,你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初入社會,不習慣也是正常的,這樣吧,我上去陪着你,等你睡着我再下來。

    隨後我和楊歡上了樓,隔壁房間住着幾個男人,好像在喝酒,說話的聲音比較粗獷,難怪楊歡會害怕。

    她躺在牀上,我就坐在牀沿上,等她睡着。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楊歡還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我哭笑不得地說,歡姐,這麼晚了,你還睡不睡呀。

    說實話,我已經很困了,坐在牀上,都有睡着的感覺。

    “我我嫌冷。”楊歡緊緊地裹着被子。

    我伸手摸了摸被子,只比棉襖厚一點,到了夜裏,鎮子上的氣溫驟降,房間裏又沒有取暖的東西,真是頭疼了。

    正當我束手無策時,楊歡忽然說:“葉飛,要不你也睡牀上吧,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啊”我下意識看向楊歡,發現她也面紅耳赤,滿臉難爲情。

    “那算了,你去車裏睡吧,我沒事。”見我坐着不動,楊歡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失望,隨即翻了身,面朝裏面。不難發現,她的身體微微哆嗦着,可見真的很冷。

    見她這樣,我心裏也猶豫了,去車裏睡還是在牀上睡,成了一個問題。

    遲疑了一陣,最後我脫掉鞋,躺在了牀上,鑽進被子裏,摟住楊歡微微顫抖的身體。都穿着衣服,其實沒什麼觸感,唯一有的,就是心理上的感覺。這時,楊歡忽然翻了身,將臉埋進我胸膛,摟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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