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沒有上班,祿廂的腳踝是徹底好了,這中間祿廂總是昏昏沉沉地睡去,夢裏槐的身影一遍遍出現,只是祿廂從來沒有看清過他的面孔。似乎腦海裏早已沒了槐的面容,只是有那麼一個模糊的影。

    傍晚時分,祿廂穿着細細的高跟鞋在屋子裏練習走步,腳踝處已經徹底好了,但是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一些該有的素養似乎有些退步,這些在自己剛來的時候柳媽都已全部交給自己,再有就是後面工作中的慢慢接觸與學習,長久以來,祿廂似是一直在豐富自己,很多時候連自己都驚訝的本能。

    “祿廂”柳媽從外面走了進來,溫度一天天升高起來,院子裏的姑娘們也開始穿着越發暴露,柳媽也不例外,只見她穿着一身薄而透的黑色超短裙。

    “柳媽,你來了啊今天我可以去上班了吧”祿廂嬌笑着看向柳媽

    “祿廂,今兒太陽莫非打西面出來的麼”柳媽瞧見祿廂的衣着與妝容着實驚訝了一把。

    今天祿廂穿着一件絲質的白色旗袍,緊貼身線,襯托着祿廂凹凸有致的身材,長長的秀髮披散下來從側面看去溫婉如玉的樣子,再看正面的妝容,其實祿廂的膚色不用化妝已經很完美了,但是今天祿廂稍微修了一下眉毛,眼線也機制地藏在雙眼皮下面。柳媽驚訝的應該是祿廂塗的大紅色的口紅,來了這麼長時間,祿廂還是第一次用口紅的,而且是大紅色。

    “柳媽,怎麼啦我這樣有什麼不妥麼”祿廂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柳媽,其實她知道的,這沒有什麼不妥的,只是一直以來很少嘗試這樣大膽的衣着與妝容。

    “沒有不妥我們的祿廂是越來越漂亮了。”柳媽很開心祿廂能有這樣的一次突破,在四月天,衣着與妝容其實都很重要,柳媽喜笑顏開的模樣讓祿廂忍俊不禁。

    “好了,走吧今天祿廂要把衆姑娘都比下去。”柳媽說着便拉着祿廂出了門,徑直朝院門外走去。微風輕輕吹來,吹起祿廂的秀髮偶爾搭在柳媽的肩上,幾個姑娘從外面進來遇見她們,朝祿廂投來驚訝的目光。

    “柳媽”她們和柳媽打着招呼,連帶着也對祿廂輕輕點了點頭,祿廂沒有忽略她們眼睛裏訝異的目光。

    經過了她們,柳媽也朝祿廂投來讚許的目光。

    恰是黃昏,很多人喫罷了晚飯出來納涼,他們對經過的祿廂都投來豔羨的目光,睜大眼睛似乎想把祿廂的面容刻在腦海裏。

    “柳媽,你沒發現今天街上的人似乎變多了麼“祿廂快步走上前去追上柳媽,平日裏從沒注意街邊上的行人,今兒他們似乎排着隊來等着祿廂她們的。

    “傻姑娘,平日裏也這樣的,是你很少注意周身的環境吧”柳媽朝祿廂打趣到。

    “那就是我缺少發現現實的眼睛啊”祿廂嬉笑着朝柳媽看去。祿廂笑着在若隱若現的夜色裏掩映出她的明眸皓齒,路人不識祿廂,卻被祿廂那清脆的笑聲感染了。那些扎堆納涼的老頭老太太都朝祿廂投去欣喜的目光,想着哪裏來的這樣可人的姑娘。

    祿廂和柳媽踏着夜色,抵達四月天的大廳,祿廂的衣着成功吸引了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大廳裏的男人們都朝祿廂投來垂涎欲滴的目光,祿廂只能強裝着一臉微笑承受着這些如芒在背的目光。柳媽永遠都能懂祿廂散發在皮膚上的小情緒。

    “這些衣冠禽獸”柳媽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拉着祿廂徑直往休息室走去。

    祿廂剛在休息室裏坐定,休息室的廣播裏就傳來前臺小妹甜美的聲音“祿廂6號房間有你的客人”隨後是一陣乾脆利落的掛斷聲。

    “哈祿廂,我果然沒看錯人哦,看着吧,時來運轉了哦”柳媽從祿廂的言行中才判定這些天來少爺沒有碰過了祿廂的,而祿廂的那些客人呢,怎麼都是遇見了那些貴人呢,柳媽第一次對男人們的看法改變了些。

    “柳媽,不要這樣呀還不知道要去見誰呢最好幫我祈禱吧”祿廂潛意識裏覺得不能每次都是這樣天降好運的。

    “傻姑娘呀悲觀的是別人的人生,自己的人生要永遠樂觀懂麼”柳媽認真的模樣讓祿廂有些動容,幾乎就要相信了她的話。

    “好了,傻姑娘你的客人該等着急了”柳媽說着嬉笑着拍拍祿廂的肩膀風一樣從只開了一個小縫的門口閃了出去,祿廂有些訝異,柳媽那樣圓潤的身體卻能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裏穿梭自如,或許是柳媽年月裏練就的柔軟體態,想來果然人到中年總得有一技之長的。

    祿廂思量着往6號房間走去,今兒不知爲何,祿廂越靠近客人的房間,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像是就快要見到迷霧中的身影永遠在靠近永遠是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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