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明瞪：“”
簡寧：“呵呵”
鄭含彎着嘴角。
馬曉南挑挑眉毛：當然是不可能的。哪會那麼無聊。
“你到底有什麼可吸引它的呢”馬曉南正兒八經地考慮這個問題。
肖易明當然也不知道。鄭含是完全沒有頭緒。
知道的兩個人簡寧、丁大剛又不可能說出來。
但是馬曉南的犀利馬上又發作了一回：“難道是肖易明那被抽走的百分之十的魂魄”
肖易明連忙擡起頭。隨即也和馬曉南一樣，看向丁大剛。
簡寧不易察覺地抿了一下嘴角。這個馬曉南，又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弱門和他比起來，當然是從丁大剛的身上找反應更容易。
而丁大剛，果然也沒有辜負馬曉南的期待。
馬曉南：“真的是”
丁大剛：“”
簡寧：“剛纔已經跟你說了，我們也只是懷疑。現在狻不見了，百分之十的魂魄也不見了，會把兩者聯繫在一起，也是很自然的吧”馬上倒打一耙，“你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馬曉南噎了一下。嘴上不敢說，但還是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懷疑：真的是這樣嗎
簡寧也用自己的招牌微笑，紋絲不漏地笑回去：對，就是這樣的。
馬曉南又想去看丁大剛，這回晚了，丁大剛的腦袋又低迴去了。
肖易明抱着胳膊默默想了一會兒，臉色就變得奇特起來。
馬曉南：“怎麼了”
肖易明：“如果說狻是受到我那百分之十的魂魄的吸引爲什麼只是百分之十呢我還有百分之九十的魂魄怎麼就不行了”
一直在旁聽的鄭含，以一個局外人來看，也覺得肖易明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難道是百分之十的魂魄，其實不是你自己的”鄭含猜測。
馬曉南皺緊眉頭：“這不會吧就算是鬼上身，那也是身體裏擠入了另一個魂魄。怎麼會是自己魂魄的一部分”
“好了，你們都別瞎猜了。”簡寧也聽得有點兒心驚肉跳了，這幾個人雖然並不太懂其中的奧妙，但就是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猜着，擦邊球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
在被他們水到渠成之前，得先關掉閘門。
“也許事情根本沒有我們想得那麼複雜，”簡寧說，“肖易明和大剛，還有那個姚青的記憶也沒被人消除，純粹是因爲受傷導致的暫時現象。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恢復了。”
馬曉南纔不相信。
鄭含倒給了簡寧一點支持：“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我當法醫這麼些年，也接觸到不少因爲外傷或者精神上受到刺激而暫時失憶的情況。”
馬曉南：“你那些都正常的案件，現在可不是正常的案件啊。”
鄭含笑道：“可肖易明他們受了重傷，也是一樣的啊”
馬曉南沒話說了。
雙方商討未果其實更像是馬曉南、肖易明的單方猜測未果，簡寧和丁大剛是一點兒也不想跟他們商討的。至於鄭含嘛，還是更喜歡做中立派。，鄭含提議還是不要打擾簡寧休息了，便領着馬曉南先送肖易明回家了。
丁大剛代替表哥，把人一直送出門外，並且答應肖易明會保持聯繫。
這下兩個人說話方便了。
“肖易明那百分之十的魂魄，可能來自後羿。”簡寧直接道，“狻可是后羿的坐騎。能讓狻像只大貓似地舔人，除了它原來主人的魂魄，還能是什麼”
丁大剛對此也深信不疑。其實當時，他親眼看到狻對肖易明的那股子親暱勁兒，還有肖易明竟然對着狻猛講上古漢語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想法了。
“這麼說，嫦娥抽走了百分之十的后羿魂魄。”
簡寧：“除了嫦娥，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丁大剛：“她要后羿的魂魄幹什麼呢”
簡寧：“她跟后羿可是一對怨侶。報復是一定有的，但肯定也不會僅僅是爲了報復。”
“還有，”簡寧，“如果肖易明那百分之十的魂魄是來自後羿的魂魄，也就是說蟄伏在馬曉南老屋裏的那個縛地靈，至少也有百分之十的魂魄是來自後羿的了。不然，他倆不會有百分之十的魂魄同頻。”
簡寧皺着眉頭：“他們竟然都有來自後羿的魂魄那他們跟后羿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丁大剛：“我們什麼時候去見那個縛地靈”
簡寧：“我還要再休息兩天，而且現在正好又是週末。挑個馬曉南正在上班的時候吧。”
“還有那個姚青，”簡寧還記着那個倖存的終極傀儡師，“她怎麼樣了”
丁大剛：“來的時候我去看過她，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查了一下她的家庭背景，她是被收養的，養父母就是普通人，沒什麼問題。她現在還住在學生公寓裏。白小樺還有隔壁公寓的兩個女孩都死了，她現在等於一個人住一大間，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會不方便。”
簡寧：“還是要盯住她。”眼神中露出一絲警惕，“到目前爲止，她可是連傀儡都沒拿出來用過。以她操縱傀儡線的能力，我真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有幾個傀儡，都是什麼樣的傀儡。”
簡寧的目光變得更爲銳利：“她的背景還要深挖，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安排別人去查的。”
丁大剛點點頭：“那你休息吧。我先去把下水道里的倀處理掉。”
自家兄弟，簡寧自然不必客氣，只點個頭道：“快去快回。”
一堆倀的屍體擺久了也是會發臭的。何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邊馬曉南和鄭含陪着肖易明纔剛坐到出租車上。
馬曉南剛要跟司機師傅報出肖易明家的地址，就聽肖易明冷不丁地來一句：“我不回家。”
馬曉南看向他：“你不回家你不是跟你爸說好了嗎”
肖易明閉着眼睛，腦袋往後一仰：“我爸過兩天又要出門談生意，家裏就只有我了。”
馬曉南的耳旁開始警鈴大作：“你家不是有保姆你不照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反正別想禍害她她一個辛辛苦苦的工薪階層，哪有那個閒心照顧大少爺。
肖易明眼睛睜開一條縫，斜斜地看了馬曉南一眼。
這要是一般人這麼看人，就只能看見眼白，要多醜有多醜。可是美少年依然可以美貌不減還有一種疑似眼波流轉的效果
馬曉南：“”有的時候具體來說，就是比如這種時候，她也是很能體會爲什麼包蓉一見肖易明，就會心花怒放、垂涎欲滴。
這就是所謂的，臉長得漂亮，做什麼都會自帶光環吧。
馬曉南吸了一口氣，只好語重心長地道明難處：“孩子，我要上班吶，明天我就得加班。”
“你可以上班之前就把喫的、喝的準備好，”肖易明十分流利地道，“雖然我還沒有全好，但是也是可以勉爲其難地自己熱一下的。又不會麻煩到你。”
馬曉南：“”這還不叫麻煩
“你還是這麼的體貼人啊”馬曉南咬牙切齒地誇。
肖易明一撇嘴：“沒辦法，誰讓我從小就家教好啊”
鄭含看馬曉南光是喘氣，笑道：“要不然去我家吧。這兩天我輪休，我來照顧你。”
肖易明眼皮都不擡：“不要。我跟你又不熟。”
好心餵了驢肝肺，鄭含也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馬曉南：“那我跟你也沒有很熟啊”
肖易明瞟了她一眼：“你說這話，也不嫌昧良心。”
“反正我不回去。”肖易明抱起胳膊，“你硬送我回去，我就跟我爸說你都怎麼虐待我了。”
馬曉南：“我什麼時候虐待過你了哎，”她捲起袖子，真想暴打他一頓，“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的哦”
肖易明理直氣壯地道：“你盡把我往奇奇怪怪的事情裏裹，都拿我的生命開玩笑了，怎麼不叫虐待不是拿我當鬼魂探測儀見第二、三個故事下不來，馬曉南利用肖易明可以聽到咒音，追尋蔣衡宇，就是讓我用美男計見第八、九個故事罪惡之屋，馬曉南讓肖易明用美色迷惑小護士請問哪一回我不是撿回一條命還要再說下去嗎”
這一段聽完，馬曉南已經好幾口氣上不來了。
前面一直沉默的司機師傅，忽然忍不住，小小聲地插了一句嘴：“我，我剛纔聽到的是鬼魂探測儀嗎”
鄭含連忙掩護道：“他們姐兒倆在談打遊戲呢。”
司機師傅一掃疑惑，哦的一聲連連點點頭：“我兒子也是，一說起遊戲，就是打怪啊、殺鬼啊，渾身來勁兒。”
馬曉南瞪着肖易明，肖易明還挑釁地衝她一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