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馬掠三國 >八百九十七 漢
    大旗隨風飄揚,隨着旗手的跑動,旗幟在風中被刮的呼呼作響。

    一種無形的氣氛,瞬間掩蓋四方。

    司馬朗開始調度起手上高郅劃分給他的軍隊。

    在這個世上,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等於金錢,一個有文化的,可以得到的待遇,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到的。

    不得不說,在亂世之中,世家的作用,確實是不容忽視的。

    畢竟,如今天下,說到底,還是要屬世家的勢力最大。

    無論在那一番諸侯的身後,都有着世家的影子,可以說這個天下是諸侯爭霸的天下,也是世家爭霸的天下。

    世家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出身世家的司馬朗,最爲清楚不過,可以說這天下的諸侯,成也世家敗也世家。

    雖然起初有了世家的幫助,勢力可以得到極大的發展,但是到了中期後期,世家的弊端就會出現,這樣的弊端會成爲一個大勢力的致命點。

    當然,現在談那些事也還尚遠。

    司馬朗一邊冷靜指揮,一邊將自己帶來的家奴和護衛,同樣納入到調動之中。

    這個年代,豪門望族,豢養的家奴無數,這些奴僕不在官府人口登記之列,全部是各家族的私有財產,要殺要打全憑家主心意,甚至,家族之間互相贈送死士奴僕再正常不過。

    望着眼前被司馬朗指揮得井然有序的軍隊,被高郅一併劃分到司馬朗麾下的幷州副將,鬆了一口氣。

    眉宇間隱隱約約有一抹殺氣閃過,這倒不是他對誰起了殺意,而是他常年行軍打仗,自然而然的有了這樣的氣息。

    什麼是真正的將領

    將領可不是靠着自己一張嘴吹出來的就能夠說自己是一名優秀的將領,所有的名將,都是靠着一場接着一場的戰爭,不斷用着敵人的頭顱,用敵人的鮮血澆築出來的名聲。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可不是一個笑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同他這樣的人,一般而言都是如此,不過有些人隱藏的極爲深,就如同隱而不發的刺客一般,有些人則是怎麼也藏不住,就如古時秦舞陽一般。

    對於司馬朗這個新加入就要求指揮軍隊的文士,他其實並不怎麼感冒。

    文人不喜武人,武人亦是不喜文人,這自古以來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雖然這個時代很特殊,但依舊沒有特殊到文人與武人可以極爲融洽的一起做事。

    也許是因爲亂世之象才顯露出來沒有多久,這漢室歷代以來所積累下來的習慣,也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去這樣那樣的做。

    這樣的情況,在每一個朝代都有,只不過可以說是明顯與不明顯的差距而已。

    文武不和,最爲明顯的朝代就已經要數宋朝了,宋朝可以說是文人的天下。

    在官僚制度上,宋朝對文官優待,大大發展了科舉制度,形成士大夫以天下爲己任的意識形態,但也導致了官僚機構的兀雜,給財政帶來了一定的負擔。

    與此同時,某種程度上,宋朝也同樣是過分降低了武將的地位,導致中國尚武風尚的嚴重缺失,在對外軍事活動上也非常不利。

    靖康恥也是由此爆發的弊端。

    可以說,但凡說到大宋王朝,就馬上會想起其弱不禁風的軍隊,以及其的朝廷官員,也正因如此,它纔在與金朝軍隊作戰的過程中是屢戰屢敗,直至被金國攻破了京城,可悲可嘆。

    南宋時更是地位屈居金國之下,以歲共和稱臣作爲政治交往。

    扯遠了,迴歸正題。

    原本對於司馬朗的能力有些懷疑,所以副將一直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司馬朗調派。

    不過,當看到個人各司其職,物盡其用,安排的井井有條,倒是讓他一臉懷疑的神情稍微好轉一些。

    對於司馬朗的能力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之後,副將其中的門門道道也想了個一清二楚,隨之上前抱拳,灑然一笑道:“之前算是末將僭越了,還請先生恕罪”

    對於副將來說,這錯了就要認,他沒有覺得自己就這樣認錯,很丟面子,畢竟錯了就是錯了,若是連這個認錯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還如何做一個將領。

    “哪裏,哪裏,在下不過初臨指揮,在一些方面還需要將軍的經驗。”

    對於這些稱讚,司馬朗並沒有覺得什麼,甚至無法讓他心境出現一絲的漣漪。

    因爲身爲一名文士,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一個武將應盡的職責。

    所以稱讚什麼都沒有什麼,做到分內之事,本就是應該,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驕傲的。

    “既然如此,我們是否可以出兵了”

    副將抱拳,一雙冷漠的眼眸中不經歷流露間流露出對於生死的漠然,這樣一個對於自己生命的漠視,同時的更是對於他人生命的漠視。

    一個軍人,一個將軍,見的最多的就是生死離別,所以他們有情,但同時也是最爲無情,因爲不想失去,所以有情了,因爲失去太多了,所以變的無情。

    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不要談什麼人人平等,真要是人人平等了,那還有什麼上下之分那還有人真的追隨戰鬥嗎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在哪裏當兵不是當兵,在那個戰場死,不是死,爲什麼人效命,他們還真的沒有多大的概念。

    在這個時代,真有漢武遺風,一言不合,當街殺人比比皆是。

    軍隊,還是得講究令行禁止的服從

    “全軍,出發,殺胡狗”在司馬朗笑着點頭之後,副將咆哮一聲。

    這一聲猶如雷霆一般,響徹四野。

    四周不斷的迴盪着他的聲音。

    一聲怒吼,頓時帶起無數的響應聲,一騎當先,無數沙塵飛起,馬蹄聲頓時響徹天地

    “殺胡狗”

    “吼”

    遠遠望去,有遮天蔽日的塵土高揚而起,轟隆隆的腳步聲竟然讓地皮開始瑟瑟發抖。

    大漢立世四百餘載,這個時代的好多人,就算不願意承認,但終究在內心的深處,隱隱約約中還是心向大漢。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這句話可謂是爲大漢帝國疆土上生活的子民,凝聚了一顆有着發自內心的向心力。

    家國、忠君

    這個時代所有的人無非圍繞的就是這四個字。

    這種大義上的忠,也同樣是這個時代大部分的人都擁有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有不少的人會以此爲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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