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少,一吻成癮 >第二百二十一章:互不相讓
    顧知逸安撫着安以夏,隨後曉之以理的勸說湛胤釩。

    “湛先生,請你看在eric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從未離開過一天、看在他只有五歲的份上,讓孩子回到母親身邊,孩子離開母親,太可憐,別讓孩子難過。”

    湛胤釩語氣平淡冷靜,“孩子在我身邊開心得很,這點不用擔心。”

    顧知逸笑道:“eric從那個起就在我們身邊,孩子是什麼性格我們比你更瞭解。湛先生,你也是爲孩子好,請不要讓孩子受傷。”

    湛胤釩看向安以夏,“eric的監護權,談嗎?不談我得回公司,錯過今天,再找我,就只能聯繫我的律師。”

    顧知逸捏緊拳頭,側目看着安以夏:“阿夏。”

    安以夏道:“湛胤釩,eric從小就在我身邊,你發現他的存在,你就要從我身邊奪走,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很過分嗎?”

    “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給你們補償。我想要eric的監護權,是不想讓他荒廢,最好學容易定型的年紀再荒廢,你想讓孩子將來一事無成,碌碌無爲,那是你的想法。我湛胤釩的兒子,豈會甘心碌碌無爲一生?”

    “那也是你的想法!”安以夏怒道:“我不想讓他太忙,平安長大……”

    湛胤釩不客氣打斷,“你的想法如此自私,但能阻止兒子的成長?他才五歲,你知道他懂多少,吸收了多少知識、已經學會幾國語言?eric的智商,你強行讓他平庸,他平庸得了嗎?如今eric的學知遠遠超過五歲同齡兒童,而你們是怎麼做的?強行將他拉回幼兒階段?你們所能夠給他的教育空間,已經無法滿足他所需要汲取的學識。需要量身定製,需要專業引導。並不是否認你們對eric的愛,但五花八門的興趣報了那麼多,你們瞭解了eric擅長的領域嗎?知道他哪方面是他的最愛嗎?一無所知!”

    “湛胤釩,我承認你說得都對,但有一點,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你也比不了。那就是我的愛,母親的愛,你是用什麼都換不來的。”安以夏哽咽道:“eric不能在缺失愛的環境裏成長,我希望他在愛的包裹中長大。”

    她是在什麼樣的環境里長大,她再清楚不過。

    她一定不能再讓自己的兒子再重蹈她的覆轍,她一定要讓兒子在健全的家庭中長大,不比任何人少一分關懷和愛。

    爲了這個目標,她接受顧知逸的求婚,接受顧知逸的好。

    她並不想欠誰人情,顧知逸雖然與她自幼相識,若不是爲了給eric一個健全的成長環境,她又怎麼這麼這樣欺負顧知逸?

    湛胤釩沉默,安以夏說得很對,孩子不能在失去母愛的環境下長大。

    他,和她,都是被害者。

    幸運的人,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一生去治癒童年。童年留在心裏的創傷,要用一生慰藉。

    雖然他們現在似乎都很好,光鮮亮麗,可內心深處,磨滅不了沒有父母保護的童年,屈辱、委屈、傷害、憤怒、無助、恐懼……紛至沓來的危險下,沒人給予安慰,也許在挺不住的時候,母親一個擁抱就能化解。

    可他們沒有。

    沒有,所以一次一次的創傷在心上刻下,一次一次的痛苦。

    那樣非人的日子,他們挺過來了,又怎會讓兒子走一遍?

    湛胤釩面色肅穆,語氣依舊冷漠。

    他道:“我只管我兒子的將來,我也是爲他好。”

    安以夏搖頭,“就算上法庭,法官也會首先判定讓孩子跟着母親的。”

    “既然如此,那就法庭見吧。”湛胤釩起身,也沒什麼好談的。

    安以夏當即攔住他的去路,“你把兒子還給我。”

    湛胤釩目光冷冷直視安以夏通紅的雙眼,安以夏望着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搖頭。

    “湛胤釩,求你了。”她抓住他衣袖,語氣壓得很低,壓住快要滾落的眼淚。

    湛胤釩身上氣息依舊冷漠,目光冰冷。

    “湛胤釩,eric是你的兒子,我知道你發現後一定會知道他的身世。可是湛胤釩,我只有這一個兒子,而你,如果你願意,很多女人都願意爲你生孩子,一個足球隊也不是不可能。可我只有eric一個,你別再恃強凌弱欺負我了好不好?你把他還給我,你要兒子,多少你都可以有!”

    安以夏這番言論,湛胤釩都被逗樂了。

    笑中冷哼,帶着沉沉怒氣。

    “安小姐這話說得好瀟灑,你能保證eric就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兒子?這麼自信,是結紮了還是顧先生不能生育?eric是你此生唯一的孩子,我能有一個足球隊,在哪?我願意就有?安小姐這話裏,是把我湛某人貶低成哪一類畜生了?”

    安以夏眼神中淚光閃爍,張張口,想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應該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想表達他想要孩子很容易,但她,今後並沒想過再生育。顧知逸也不可能一輩子是她的丈夫,沒有eric,她能好好活在現在嗎?

    安以夏眼淚悄無聲息順着臉頰滾落,面對湛胤釩,莫名內疚。

    湛胤釩眼神冰冷堅定,“我也是爲孩子好,請安小姐理智一點。”

    安以夏手中抓的衣袖被抽走,看着湛胤釩從身邊走過。

    顧知逸拉着她的手,緊緊握着,心裏感覺不是很好。雖然見湛胤釩不過數面,但湛胤釩身上展露的氣息和爲人處世堅定強勢的方式,莫名是散發着魅力的,那是成熟男人有的樣子。那樣一個渾身充滿魅力的成功男人,他害怕安以夏多接觸,害怕安以夏會再次回到湛胤釩的身邊。

    “阿夏,我們聊聊。”顧知逸拉着安以夏坐下,“我們談談。”

    安以夏紅着眼看顧知逸,“你動搖了,是嗎?”

    顧知逸搖頭,“不是,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但是,湛先生的態度,你看到了嗎?他不可能把eric再還給我們,我們不同意也沒有結果。能怎樣?阿夏,我們商量好對策,好嗎?”

    “他說過幾天就把兒子還給我的,他又騙我。”安以夏忍不住大哭。

    顧知逸紙巾遞給安以夏,安父走都沒見她這麼傷心,孩子果然是女人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湛先生的意思,如果eric不是他的兒子,或許今天就送回來了,可他已經知道eric是他的兒子,還會這麼輕易把eric還給我們嗎?阿夏,現在我們面臨的情況是,搶不回來eric,也要不回來。明面上要不回來,暗地裏搶不回來,打官司也贏不了……”

    顧知逸看着安以夏,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這就是事實,既然已經做不到,那不如就放手。

    不放手,難道在這裏僵持一輩子嗎?跟湛胤釩耗一輩子?他們是成年人,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做。

    安以夏看着顧知逸,眼神有變,帶着疑惑。

    “知逸,你想說什麼?”她擦乾臉上的淚。

    顧知逸不想讓安以夏傷心,更不想讓安以夏對自己失望。可現在面臨這樣的局勢,能怎麼樣?

    硬拼,拼不過人家,暗算,也算計不了人,能如何?

    顧知逸嘆氣,拉着安以夏的手,“阿夏,你想想,我們還能怎麼辦?每天都這樣去乞求他?他並未將我們的乞求看進眼裏。阿夏,你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你,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的懇求,在他眼裏,不過是別**子對他的懇求,於他沒有任何關係。既然你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又憑什麼再順着你?憑什麼再答應你的要求?”

    安以夏被顧知逸這話點醒,她好像……

    好像確實沒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她眼裏的他,還當是六年前的人,所以,她以爲她的懇求他會考慮。

    可她都改變了,他又怎麼會沒有變?

    安以夏心裏痛得發慌,“eric是我的命啊,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eric……”

    安以夏搖頭,不能失去eric。

    顧知逸欲言又止,沉默的看她。

    安以夏看着顧知逸,“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昨晚跟爺爺和的姑父他們商討過,他們勸我們放棄。聽說六年前一場事故,令湛胤釩心性大變,興許是面對你,湛先生與常人無異,但聽說,他性格孤僻兇狠,殘忍易怒。總之,不是個好惹的人。姑父和爺爺他們擔心我們有危險,讓我們、不如就聽湛先生的安排,別再執着要回eric……”

    “知逸。”安以夏一忍再忍,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們說的是人話嗎?eric是我的兒子,憑什麼湛胤釩知道eric的存在,就立馬從我身邊搶走他?憑什麼?”

    安以夏那句反問,令顧知逸也上火了。

    什麼叫是人話嗎?

    她知不知道那都是他的家人,都是長輩!

    顧知逸壓着氣反問:“阿夏,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你能怎麼辦?繼續低聲下氣去求他?”顧知逸輕輕搖頭,“你看他還理你嗎?我們現在纔是夫妻,湛胤釩已經是別的男人!”

    安以夏張張口,被顧知逸氣上了頭。

    “你不瞭解男人,阿夏,我們現在,手足無措。什麼都不能爲eric做,連見都見不到他。湛胤釩那麼固執的人,他會給你孩子嗎?他是eric的親生父親,不會傷害eric的。”

    安以夏反駁道:“我要的不是不僅僅不會傷害他,我要的是我兒子在健康有愛的家庭里長大,在正常的家庭里長大,我不屑他的財富地位,我不想讓我兒子在金山銀山的環境里長大。知逸,你知道我們eric有多純真,我不想他被世俗沾染,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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