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實在是受不了,開始給沈韓科普,這一點小傷口是不需要創可貼的,創可貼不透氣,反而對這種小傷口不好。看吧,她的手現在都結痂了,真的不需要特別的照顧。
沈韓一直盯着秦心手上的那一道紅痕,他的視線一直停在上面,臉上有疼惜。
秦心:“……”
秦心伸手推了推沈韓的手,接着把醫藥箱整理好,放回到櫃子上。
“對了,去超市嗎?”秦心轉過身,回頭看着沈韓問道。
沈韓順從地點了點頭,拿過車鑰匙和手機,就柔聲說道:“走吧。”
秦心看着沈韓的背,他背真好看,腿很修長,腰很細,肩膀寬闊,他一走,頭髮就隨風獵獵,特別的柔軟,特別的飄逸。
見秦心沒反應,沈韓停了下來,說道:“走吧。”
秦心應了一聲,就出了門,跟了上去。
他家好像沒有日用品了,需要補一補了。
誰知道,一到了超市,就見到了一臺電視掛在超市裏面的牆壁上,正在播出秦彩煙的那個選秀節目。
“嘖,好醜。”旁邊一個化着妝,穿着粉紅色背心裙的女孩子諷刺性的笑道。
另外一個女孩子,穿着牛仔褲和牛仔衫,頭上扎個斜高馬尾,臉上化着精緻的妝,嘴巴上塗了正紅色的口紅,她也跟着歪着臉蛋說道:“是啊,真醜。要不是我家爸媽不讓我去,讓我好好讀書,我也去了。哪裏還輪到她這個醜.逼來上臺?!”
秦心在旁邊聽着,默默不說話。比這個難聽一百倍的話,她都聽過。以前是不能忍,現在就佛很多了。
觀衆的嘴,對手的刀。
不過人家願意去黑她,願意去眼紅她,就是代表她混的還不錯。
秦心目前最想的就是秦彩煙火了,然後就覺得她們一家拖累她了,覺得她們一家配不上她,她最好還覺得和秦心她們住,會泄露她的私隱,回頭就搬出去住了。
“混的還不錯。”秦心對沈韓說道。
沈韓快速地掃視了電視裏的秦彩煙一眼,點點頭。
“唱成這個樣子,也算是不枉她學了大半年鋼琴和舞蹈了。”秦心繼續說道。
那兩個小資的年輕美眉還在酸秦彩煙,忽然旁邊響起了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
“人家麗莎那麼努力,哪裏不好了?你們那麼漂亮,你們上啊。”一個女孩子直接懟了上來。
一同來的另一個女孩子也忿恨地盯着那兩個化妝的女孩子,也懟道:“你們就漂亮嗎?那麼醜。人家麗莎又漂亮,美麗,還比你們努力!”她一掃那兩個女孩子,眼裏盡是:“醜逼!”
結果四個小妹妹就直接槓上了,開始互罵,連對方家裏的教養,祖宗上下三代,朋友圈都“深入探討”了一番,甚至連脣膏畫出線了也拉出來鞭撻一輪。
秦心:“……”只能證明秦彩煙真的是火了。
沈韓面無表情地拉着秦心走到一邊去,推着購物車,邊走邊拿日用品。秦心和沈韓並肩走着,她偷偷擡頭看着沈韓,他臉上真是波瀾不驚。
“什麼反應?”沈韓皺着眉頭看着秦心,算是有了一點兒的“反應”了。
“那個粉絲撕逼啊,你站旁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秦心好奇。他也太淡定了。一般人不都是喫瓜的嗎?事不嫌大啊!
彷彿那不過就是一隻蚊子飛過,擾不了他的雅興。
沈韓莫名地看着秦心,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道:“該有什麼反應?一起撕?”
秦心無語了,原來人家爲他撕逼,他都這麼佛;人家爲了他要死要活的,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在他面前,他居然一臉的“我受之無愧”的愜意表情。
哎,那些是是非非的爭破頭,其實也是沒有什麼意義啊。
得不到一絲憐憫之餘,還讓人反感。
沈韓真沒受到一絲的影響,一臉的無風無雨的,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邊推購物車。
秦心搖了搖頭,問道:“你用什麼牌子的紙巾?都是進口的嗎?沐浴露這些呢?是不是一瓶兩萬塊的那種?”
沈韓:“說的你自己好窮的那樣。沒有那麼誇張,就是一般的就好了。”
“哦。”秦心覺得下面的也沒有什麼好問了。
沈韓邊走,邊拿了一瓶洗髮水和一瓶沐浴露。那都是她重生前慣用的牌子和系列。
“不用了,我家裏的還沒用完……”秦心說道,然後又反應過來,他這個是給自己買的。也是,她家裏的沐浴露和洗髮水都是柳傾買的,牌子不一樣。他又怎麼知道她喜歡用什麼牌子和味道呢?
沈韓抿抿嘴笑了,他一笑,臉上就柔和了起來。他也沒有說什麼。
秦心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她這麼說,誰都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走吧。”沈韓單手推着秦心的背,催她前行,無形中化解了大家的尷尬。
秦心看着沈韓,抿嘴偷笑,又偷偷的看了他那修長的手指一下,想要去牽他的手掌,卻有賊心沒賊膽,目光流連幾回,終於是拉不下臉皮去牽他的手。
“啊!榴蓮!”秦心忽然被一股香味吸引到了。她加快了腳步。
沈韓眉頭微皺,心裏有一陣的不知所措,他最不喜歡榴蓮的味道了。但是還是跟了上去。
秦心在榴蓮堆旁,用手去按榴蓮殼。
沈韓盡力不去失禮地捂着鼻子,只是輕輕地皺着眉頭。
“太好了,我好久沒喫榴蓮了。”秦心說道。
沈韓有點生無可戀地看了看秦心的嘴巴,心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太壞了。
從超市回到月亮灣後,沈韓提着秦心的榴蓮,把她送上了秦炎河的家門口,看看手裏的榴蓮,說道:“明天見。”
“一起啊。”秦心高興地說道。
沈韓醜拒了秦心,說道:“不用了。我不喫這個。”
秦心提着自己的東西,就家門了。
沈韓搖了搖頭。她還是一樣,多少年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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