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和一衆下人皆面面相覷,可是反觀丞相夫婦和風塵逸倒是面不改色,好像早已習慣了二人這般的相處方式。

    唯獨慕辰澈的臉色不知爲何在此時看起來隱隱有憤怒之意,轉瞬即逝,讓人捉摸不透其中深藏的含義。

    “王爺,妾身說的果真沒錯,他們倆定是私底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否則光天化日之下,怎會如此不知廉恥的摟抱在一起”

    慕辰澈此時實在沒什麼心情來理會這個挑事精,總覺得今日自己的一些反常舉動,確實有些不太受自己控制。

    男人猛地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熱鬧的王府瞬間安靜了下來。

    風塵逸暗暗瞥了一眼目光追隨着慕辰澈而去的蘇青雪,吊兒郎當的語氣開口道:“我當是誰呢嘴巴這麼臭,原來是聆音閣的青雪姑娘,許久未見,你怎的換了個地方坐喫等死”

    蘇青雪被風塵逸懟的一噎,臉上青白交加,似打了霜的茄子,徹底蔫了。

    她什麼時候是換個地方坐喫等死了,分明是尋了一處好地方來過她的下半輩子

    蘇青雪瞪了風塵逸一眼,轉身朝着慕辰澈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王爺已經走遠了,我看青雪姑娘你還是留點力氣好坐喫等死吧”

    蘇青雪在丫鬟的攙扶下聽聞風塵逸的話,不由得打了個趔趄,腳步變得凌亂不已,差點摔倒在地上,隨即主僕二人倉皇的離開了。

    “不過是個下賤的風塵女子,還敢當着我的面隨意欺辱汐兒,當真是不想好過了,趕明兒她再管不住自己那張破嘴,小爺我還真不介意讓她體會體會什麼纔是真正的坐喫等死。”

    風塵逸無比護短的模樣,衝着遠去的蘇青雪啐了一口,“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逸兒,說說這蘇青雪就算了,也不是個什麼人物,但是你這牛脾氣,絲毫不給人留情面的毛病當真得改改,別成日裏老是得罪人,到時候給自己招惹一些禍端。”

    風晚歌耐心勸誡着,畢竟他是自己的親侄子,總不能看着家裏兩個孩子都成了旁人心目中的蠢貨。

    眼前這小子還能盡力挽回一點,無非是愛惹禍了些,總比自家那個老是被別人欺負的強。

    “夫人別說了,旁的都不重要,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瞧瞧汐兒,昨夜正是她體內寒毒發作之時,容澤沒能替她壓制寒毒,也不知現下無礙的樣子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沒事。”

    風墨翎滿臉的擔憂,催促着二人趕緊離開,福伯畢恭畢敬的將三人送出了府。

    容澤抱着懷裏的女人直接上了丞相府派來接千傾汐的馬車。

    千墨翎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追了出來,乘了另一輛馬車,兩輛馬車在京城的街道上飛奔着直往丞相府而去。

    千傾汐是在一衆丫鬟侍衛略顯詭異的眼神裏進的丞相府,前提是她一直悠哉地躺在容澤的懷裏,男人堅硬如鐵的胸膛硌的她小臉有點兒疼。

    容澤冷着一張臉,一路無言的將人抱到了冷汐苑。

    千傾汐瞧着男人這張清秀卻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臉,又盯着他的眼睛瞧了好一會兒才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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