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怎知自己過些日子會出去,或者我會在閣下先一步出去呢,看在我們在一個屋檐下待過的情分上,我到時候也幫你捎個信如何?”

    千傾汐捉弄的語氣,眉眼彎彎,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你這女人說話怎的比爺我還能吹,爺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想出去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不是爺我瞧你,你算哪根蔥憑什麼比爺還先出這牢房?”

    “可是你不也沒有分分鐘就出去啊,我說的可對?”

    扎心了老鐵……

    虞狐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難不成自己方纔被隔壁牢房裏的這個女人耍了,如此伶牙俐齒當真是不敢讓人覷了。

    算了,這世上唯女子與人難養也,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大度一點也無妨,暫且饒過她這次,誰讓自己如此心善呢?

    虞狐不斷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否則真的有可能被她分分鐘給氣死。

    牢房裏在二人一番脣槍舌戰之後,又瞬間安靜了下來。

    千傾汐闔了闔眸,思量着一些事情,等等……天機閣?

    天機閣不是以蒐集天下情報而聞名的一個江湖組織,傳聞沒有他們收集不到的情報,只有他們不想蒐集的情報。

    而且天機閣時不時還會接一些暗殺的活,所以……這位自稱天機閣分堂堂主的虞狐身上纔會有嗜血的殺氣,由內而外不自覺散發出來的陰狠氣勢。

    “敢問閣下在天機閣待了多久,不會是靠什麼裙帶關係才混上的一個分堂堂主吧?”千傾汐故意試探的口吻。

    “你特麼放屁,老子可是憑的真本事當上這個分堂的堂主,爺我在天機閣,闖過的機關殺的人比你喫的鹽都多。”

    虞狐被千傾汐的一句裙帶關係給惹惱了,滿臉的憤怒,那種被侮辱了的感覺,就好像你本來就是個男人,卻還被旁人問你是不是男人是一樣的道理……

    千傾汐不動聲色地細細打量了旁邊牢房裏的男子,光線不是很好看不太清楚,但是她能感覺到男子身上的沉穩氣息,以及練武之人特有的力量感。

    “恕女子冒昧了,那麼敢問閣下可知這江湖上哪些人擅長易容術,不是利用人皮面具易容,而是直接在人的臉上塗些特殊藥水的法子?”

    千傾汐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他若是真的是天機閣分堂的堂主,這點問題應該難不倒他吧?

    虞狐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徵愣了片刻,才歪着頭想了想,隨即朗聲開口道:“爺我當然知道,不過……”

    虞狐笑得極其陰險,好像那笑面狐狸一般,果然“虞狐”這個名字還真是和他般配得不得了。

    “不過什麼,閣下有什麼要求可儘管提,女子但凡能做到的,絕對不會食言。”

    像他這種慣會耍滑頭的江湖人士,不爲錢財就爲女色,這兩樣以她現在的身份,滿足他亦不是什麼難事。

    “姑娘這口氣似乎有點大了,你又怎麼知道我到底需要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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