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方纔那個哭天搶地的男人是誰呀?怎的好像沒有帶腦子出門一般,嚇得爲娘妝容都花掉了。”

    風晚歌極其風趣的話語逗得千傾汐開懷一笑,果然……千家就是如此逗逼的遺傳基因,所以她那個大傻子表哥風塵逸才會如此的不着調。

    “不說旁的了,爹孃你們怎麼來了,有沒有人查到那具屍體到底是何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南欣?”

    千傾汐從角落裏起身,雙手搭在牢門上,對着風晚歌詢問道。

    “屍體?”虞狐在一旁跟着聲嘀咕了一句,眉頭微微擰起,豎起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哎喲,看不出來這個女人還挺彪悍的,連殺人的勾當都敢幹,方纔當真是自己眼拙,還以爲她是哪家嬌滴滴的千金大姐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是虞狐在聽到千傾汐一句問話以後,草草地做出的判斷。

    “暫時還沒有,你自請進入牢裏以後,朝堂上下也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這招以退爲進的法子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我們就不要再待在這裏委屈受苦了。”

    風晚歌心疼地擡手撫了撫千傾汐的臉頰,恨聲道:“果然是瘦了好多,這牢裏的管事是怎麼辦事的?”

    千傾汐:“……”

    虞狐再次疑惑地擡手順勢摸了摸自己英俊的面容,差點再次尖叫出聲,被千傾汐一個眼刀子給徹底制止住了。

    “我娘心疼我瘦了,你老是跟着瞎摻和什麼?”

    女人有些好笑地睨了旁邊男子一眼,這男人怕不是真如自己孃親所說,出門沒帶腦子吧?

    “你娘說你一晚上就瘦了,爺我在這個破地方可是待了十五個夜晚了,豈不是得瘦脫了相?”

    虞狐終於將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還頗爲不死心地朝着風晚歌問了一句:“夫人您瞧在下是不是已經瘦脫了相?”

    這是從哪個瘋人院裏跑出來的,三句話不離“瘦脫了相”,既然被關在這牢裏,豈能如在外面一般自由,身形上有些變化也是人之常情,這個男人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你給本相閉嘴,爲何一直打擾本相夫人與女兒談事,再多說一個字,本相命人割了你的舌頭!”

    千墨翎終於看不下去了,冷聲呵斥了一句,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勢震得虞狐立馬噤了聲。

    虞狐聽聞千墨翎的話,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形,恨不得能塞下兩個雞蛋。

    本相……本相夫人……本相的女兒……

    這……虞狐自認爲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怎的沒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強硬的後臺,她竟然是堂堂相府的千金?

    “娘,這位是天機閣分堂的前任堂主,方纔女兒詢問了他一些關於易容術的事情,女兒也算是沒有白來這牢裏。現如今已經能確定是有人替換了原本的那個南欣,昨晚在御花園後院,那名舞姬伸手拽住女兒衣襬的時候,女兒有看到那個假扮的南欣右手手腕上有一道疤痕,你們只需找到有這個印記的女子,大概就能知道是誰在背後一直陷害於我們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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