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爺我也沒有招惹你,你哪裏來的那麼大的怨氣和敵意?”虞狐認慫地陪着笑臉道。

    “二位可有聽過一個特別荒誕的傳聞?”虞狐俯下身子,對着師徒倆神祕兮兮地說道。

    “既知道荒誕又爲何要問出口,不覺得多此一舉嗎?”

    千傾汐冷睨了虞狐一眼,總覺得他現在說的每句話都是多餘的,恨不得連他這個人都有點顯得多餘。

    這師徒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怎會多此一舉,那可是關乎三國之命運的大事,你們就不好奇是什麼?”

    “你若是喜歡賣關子,我們可不喜歡聽你賣這個關子,你愛說便說,不愛說請麻溜地滾……”

    千傾汐話雖是對着虞狐說的,眼神卻一直落在容澤高大的背影上,這男人要不要如此氣,這也有好一會兒了,氣性還真夠大的。

    虞狐大抵也是習慣了承受師徒倆的打擊一般,耐着性子道出了緣由:“傳聞但凡身中寒毒之人,有可能是創世以來的身份尊貴的天命聖女,實乃三國神聖之主,可以顛覆三國的存在。”

    容澤聽聞虞狐的話,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天命聖女麼?

    這個傳聞他其實早就聽說過了,只是這是自己從第二個人口中得知的,最開始是自己的母妃說與他聽的,當時的他只當這是一個荒誕的傳聞。

    是的,他當時的想法和虞狐是一模一樣的,也認爲這是一個無比荒誕的傳聞。

    單憑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身中寒毒命不久矣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顛覆了這個天下。

    可是……不知爲何,從他的師父此次醒來以後,他莫名有些相信了這個極其荒誕的傳聞,似乎這一切都是冥冥註定好的。

    再加上那位隱士高人曾經留下的話,若是師父能夠熬過十八歲,而且有幸治好身上的寒毒,卻有一番大的作爲。

    隱士高人的這句話丞相夫婦並沒有聽進去,他們當時唯一關注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否會有性命之憂,亦或者還能活多久,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大抵只有他一個人記在了心裏。

    但凡關於她的一點一滴,他都能銘記於心……

    千傾汐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這個虞狐不會是在說她吧?

    天命聖女?能夠顛覆三國的神聖之主?

    她忽然發現其實這個虞狐倒是可以和那位風流的四王爺一起,去往京中那個最熱鬧的茶樓說書,兩個人都有瞎編亂造的好本事。

    “你們不相信?”

    虞狐滿臉不可置信地瞥了二人一眼,好吧,其實他也不怎麼相信的。

    “我信,徒兒以爲師父可能就是那個天命聖女,所以……往後容澤定會拼盡全力護好師父周全,不讓有心之人傷害到師父分毫,否則……容澤願意拿自己的性命換取師父的性命,可好?”

    容澤一臉的鄭重,豎起手指對天發誓,如此這般的模樣好似在對千傾汐許下一生的承諾。

    女人的心在此時狠狠酸澀了一下,那種莫名的感覺令她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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