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虞狐直接呆愣在了原地,這年頭還真的不能隨便在人背後說壞話,稍不留意就被逮住了。

    “獄卒大哥,方纔我那是在自導自演一齣戲,等明兒爺我出去了,打算去戲班子自謀生路呢!”虞狐特別不要臉地對着獄卒胡說八道着。

    千傾汐一口饅頭嗆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差點被噎死。

    “虞……狐……”

    女人大吼一聲,“你要是再廢一句話,信不信老孃現在就剁了你那張臭嘴拿去喂狗,而且還是大大的母狗,再把你大卸八塊,讓你在臨死前好好嚐嚐被凌遲活剮的滋味。”

    千傾汐憋紅着一張臉,忍不住爆着粗口,容澤立刻擡手在她的背後輕拍着,幫她順着氣。

    “師父,咱們得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啊,你可是相府的大姐,可不能因爲這樣的人毀了你一世的清譽。咱又不是千夢憐那隻瘋狗見人就咬,師父你說是不是?”

    容澤也是憋着笑,極力勸阻着。

    “老孃我本來就沒什麼形象,還需要注意些什麼?”

    千傾汐直接從地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走至離虞狐最近的地方,擡腳就想踹死他。

    虞狐簡直不敢相信如此貌若天仙,氣質不俗的女人竟然會說出如此粗暴的話語來。

    就連那個獄卒也是一副滿臉呆滯的表情看着千傾汐,這年頭如花似玉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彪悍了嗎?

    看來他打算娶媳婦的事情得擱置擱置了,這樣的人生大事得容他好好考慮考慮。

    獄卒眼神古怪地掃了三人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似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師父,你快過來,再耽擱一會兒飯菜都該涼了。”

    容澤想要將那個一直叉着腰瞪着虞狐的女人拉回來,也不知她是犯了哪門子的二,容澤愣是沒扯動。

    “哪裏有飯,明明只有饅頭的。”

    虞狐低垂着頭聲嘟囔一句,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難怪你會蠢到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銀子呢?”

    千傾汐收回了視線,一貫清冷如風的自己怎會被這個無賴氣得七竅生煙,是自己的定力不夠了,還是虞狐真的太欠揍了?

    女人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又回到了角落裏,素手輕拾一個饅頭,動作無比優雅地吃了起來。

    容澤也隨着女人的動作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還沒喫幾口,隔壁牢房又響起了虞狐略微怯怯的聲音。

    “那個……姑娘,你看在爺我今早跟你透露了那麼多機密要事的份上,分一碟菜給我唄,光喫饅頭太寡淡了,實在咽不下去。”

    大抵是擔心女人再受刺激,容澤麻溜地起身,將其中一碟菜迅速遞給了虞狐。

    千傾汐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那鳳眸裏潛藏着無盡的怒火,好似在說:你怎麼不直接噎死,早點氣絕身亡早點造福人類纔好。

    虞狐苦哈哈接過容澤遞過來的那碟菜,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氣她的。

    他平日裏說話就是這般,天機閣的弟兄們經常被他說得噴飯,這好像是自己習以爲常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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