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裏的第一頓飯就這樣在千傾汐的怒火壓制下徹底結束了。

    “你離我師父遠一些,省得她看見你就想揍你。”

    容澤頗爲不耐地伸腳,將緊挨着他們這邊的虞狐一腳踹到了另一頭。

    大抵是因爲喫的太飽了,虞狐也懶得動了,被容澤一腳踹到哪裏,就在那裏躺着不動了。

    千傾汐半倚在牆邊,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現如今先解決了此次事件,等此件事了,她除了得開始按照慕如初給的那本祕籍修習內力壓制寒毒之外,也該去尋尋徹底根治寒毒的法子了。

    女人半眯着眼,她怎麼覺得自己此次穿越而來,最終目的無非是爲了續命。

    輕微的嘆息聲傳入容澤的耳中,男人側過身子瞥了她一眼,妖異的眸子裏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那位勞什子二王爺想必也被關在刑部大牢的哪一個牢房裏,既然做得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情,不怪自己將他拉下水。

    千傾汐正想得入神,忽聞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聽着像是武功極高之人,步履沉穩,內息均勻。

    容澤循着女人的視線也看了出去,一襲鑲金邊蟒袍的高大男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不知是不是因爲牢房太,還是旁的原因,千傾汐只覺得那道身影變得高大了許多。

    “師父,收起你的口水,男人再好看也不過是花架子。”容澤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千傾汐扭頭瞪了他一眼,這徒兒哪隻眼睛看到她流口水了,自己豈有花癡到如此地步。

    再者不就是那個脾氣火爆的三王爺嗎,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爲他,自己纔會身陷囹圄,不得不出此下策。

    女人臉色一沉,直接轉到了牢門的另一邊,乾脆直接將來人忽視個徹底。

    “怎麼,千姑娘看到本王竟如此不願,連個正臉都不願意給?”

    慕辰澈身姿挺拔,高大偉岸,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不論在哪裏都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女子豈敢,不過是方纔剛喫過飯,不想積食罷了。”

    千傾汐幽幽轉了過來,鳳眸自眼前的男人身上掠過,語調清冷,遙遠的疏離感。

    “不敢纔怪了,還有她不敢的嗎,爲人那麼兇。”虞狐就似一個湊熱鬧的好事者,但凡來一個人與千傾汐說些什麼,他都會忍不住插幾句嘴。

    “積食?千大姐的意思是看到本王會消化不良?”慕辰澈挑眉。

    “當然是消化不良,不然怎麼會口口聲聲說什麼積食的話呢?”虞狐大着膽子又接了一句。

    千傾汐和慕辰澈凌厲的眼神直接掃視在虞狐的身上,恨不得直接將他射穿算了。

    虞狐連忙收回視線,擡手狠狠在自己的嘴巴上扇了好幾下,“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本王前來不過是爲了告訴你一個消息,東傾國使者來訪經過的驛館本王已經派人挨個搜查了,沒有發現異常,卻在離其中一個驛館最近的郊外的亂葬崗裏發現了一具同樣身形的女屍,想必這具屍體纔是最初那個所謂的舞姬的屍體。”慕辰澈據實已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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