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伸手撫了撫女人的臉頰,妖異的眸子裏帶着一絲強烈的複雜。

    ……

    城外一處掩映在一片林中的極爲偏僻的院落裏,幾隻鳥雀從林中飛過,不留痕跡。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名隱在黑暗之中的神祕男子沙啞出聲。

    “已經將夢憐姐安全送回了府中,幸得溫貴妃掩護,否則屬下並沒有那麼容易能將夢憐姐送出宮而不被發現。”

    一名蒙面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向眼前隱沒在黑暗中的男人恭敬稟報道。

    “這個丫頭如此魯莽行事,差點壞了本閣主的大事,當真是和她娘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夢憐姐只是一時糊塗,主子不必如此生氣,畢竟……”

    “好了,你不用每次都幫她求情,若秋那邊無事吧?”神祕男子沉聲道。

    “若秋那邊主子不用操心,她武藝高強,心思縝密,溫貴妃也難發現她是主子這邊派過去的。”蒙面男子壓低聲音回話道。

    “嗯,說到辦事方面還是若秋甚得本閣主之心,除了她,你們還有哪一個能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神祕男子對那個若秋簡直是讚不絕口,語氣裏全是讚許之意。

    “全是主子教導得好,若秋纔會如此得主子器重,屬下定會竭力協助若秋辦成主子交代的所有事情,還請主子放心。”蒙面男子信誓旦旦道。

    “若秋的滋味如何?”

    蒙面男子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問及此事,身子驀地一僵,心生懼意,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不必如此緊張,本閣主用過的女人,她願意跟着你也是你的福氣,本閣主根本不會計較。只要你盡心盡力爲本閣主效力,要多少女人沒有?”

    神祕男子邪邪地笑了笑,嗓音裏的陰險狠毒,好似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屬下謝主子成全,屬下願爲主子肝腦塗地萬死不辭。”蒙面男子抱拳。

    “行了,你先行離開,本閣主還得去逍遙閣快活快活。”

    話落,神祕男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蒙面男子見他離開,凌空拔起,瞬間離開了這處偏僻的院落。

    一道月白色身影一直藏於暗處,將二人的話聽得一字不落,自嘲地笑了笑。

    “呵……原來我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但是身爲棋子也該有棋子的尊嚴不是,如此愚忠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

    千傾汐醒來的時候已是白日,而容澤也已經不在牢裏,連一點兒氣息都不曾留下。

    虞狐在一旁哈欠連天,似乎怎麼睡都睡不夠似的。

    “咦,你的徒兒怎的忽然不見了,昨晚……”

    虞狐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頭腦發脹,暈暈乎乎的。

    “不是說會有人在咱們的飯菜裏下毒嗎?可是爺我竟然連饅頭的影子都沒看見,更別提什麼下了毒的酒菜呢!”虞狐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怎的,非得一早兒起來發現自己進氣少出氣多,快要毒發身亡了,你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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