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爺我現在餓得頭昏眼花。不行,我得問問這牢裏的獄卒是怎麼辦差的,竟然連一口飽飯都不給,犯人好歹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虞狐說完就趴在牢門邊拼命拍了起來,誓有沒人迴應就不罷休的勁頭。
“兄弟,你才消停幾天,怎的又開始折騰了,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們,要不我們聯名求上頭將你給放了吧?”
一個蓬頭垢面的犯人可憐巴巴地對着虞狐求饒道,嗓音裏還帶着一絲哭腔,好像真的已經不堪折磨了。
虞狐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犯人,輕哼一聲,懶得理會。
“天大地大都沒有本爺的肚子大,怎麼能餓着肚子受罪呢?”
沒多久的功夫,獄卒緩緩走了過來,好似還沒有睡醒一般,眼神似乎都沒有焦距。
“吵什麼吵,大清早的你煩不煩,我說虞狐你要是再這麼吵下去,你信不信老子將你丟出去算了?”
獄卒大抵也是和那些牢犯一樣,早已受夠了虞狐的無理取鬧,沒有力氣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這大概是千傾汐第一次聽見獄卒會對牢裏的犯人說出這樣的話,簡直稀奇得不行。
這虞狐也是有本事,進來不過才半月的功夫,竟然遭人嫌棄到如此地步,也是個人才。
“你且消停些,能這般引起衆怒,這牢裏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千傾汐懶懶地瞥了一眼還在用生命叫喚的男人,直接伸手將耳朵給堵了起來。
“爲何昨晚沒有人給我們送喫食啊?難不成是打算把我們活活餓死在牢裏,你們就可以徹底省事了。”
虞狐依舊是不死心,扯着嗓門喊叫着。
“行了行了,馬上給你送過來,這牢裏恐怕就數你能使喚動我們這些當差的了。”
那名獄卒搖搖晃晃地又朝着外面走去,不一會兒已經沒了人影。
“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不然到現在你都不會有飯喫。”
虞狐一副人得志的表情,傲嬌地高昂着下巴。
“說得好像自己特別厲害似的,就算你不嗷嗷叫,人家獄卒也是會恪盡職守,送喫食過來的好嗎?”
千傾汐閉了閉眼,實在不想和這個慣會插科打諢的男人再多廢一句話。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爲何我們會昏過去,爲什麼昨晚沒有人給我們送喫食。這一系列的問題你恐怕都沒有考慮過,你怎麼不擔心待會兒獄卒送過來的飯菜會有問題呢?”
“這年頭殺手還沒明目張膽到這個地步吧?這裏可是牢裏,京城刑部大牢的牢裏,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未見得會進的來吧?”
“我斷定昨晚肯定有人進來了,只不過你當時睡死過去了,哪裏知道有沒有人曾來過?而且來人還是直接將我們給迷暈了,不信你問問旁的人,看有沒有人還記得昨晚發生過些什麼?”
千傾汐當真不想再與這個沒腦子的玩意說話了,簡直是耗盡了她平生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