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安瀾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里正看她咳得喘不過氣,擔心的問道:“這孩子怎麼了”
“咳咳咳”又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安瀾嘴裏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蕭睿趕緊拿出了乾淨的手帕,遞給了安瀾。
里正被這一幕嚇了一跳:“蕭睿,這孩子怎麼了怎麼咳到吐血”
蕭睿一邊爲她擦拭臉龐的血跡,一邊說道:“柳安瀾肋骨有多處斷裂,內傷很重,再加上她腿部傷口感染,從昨夜我將她帶回來到現在一直高燒不退,她還伴有嚴重的營養不良,這幅身子長期勞作又得不到溫飽,早已如同枯燈。”
里正震驚的呆住了。
他每個月都會撥一筆錢給方荷花,這筆錢是用來給安瀾當生活費的,如今蕭睿卻告訴他,安瀾因爲長期勞作得不到溫飽,身體形同於枯燈,這是不是可以變相的說明,方荷花之前跟他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她根本沒有照顧好柳安瀾。
里正臉色陰沉可怖的大喝:“柳方氏,你來告訴我,安瀾的身子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方荷花的眼眸漂浮不定,她瞥了一眼柳安瀾,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安瀾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是我虐待這孩子不成,就算我吩咐她幫家裏乾點農活怎麼了,別人家的孩子都這麼幹,怎麼輪到她就這麼的嬌氣。”
聽到里正的質問,安瀾暗暗的冷笑了一聲。
自然是喂她幾個孫子。
安瀾一副和氣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長嘆了一聲說道:“里正爺爺,你不要怪外祖母,我們家還沒有分家,人口衆多,五文錢分一分,到大家的嘴裏也就不剩多少了,我也能夠體諒外祖母把我賣了換五兩銀錢過日子。”
這一番話雖然沒有直接點明方荷花不給她飯喫,但卻變相的告訴衆人,方荷花拿着里正補助的五文錢,當作一大家子的生活費了,分到安瀾嘴裏的時候,也就不剩多少了。
難怪這孩子骨瘦如柴。
“柳安瀾,再胡說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咳咳咳咳”安瀾又咳,這次咳得面色通紅,眼淚都流出來了,聲音帶着哭腔的說道:“里正爺爺,安瀾斗膽懇請爺爺爲我做主,蕭神醫無償醫治我的腿,供我喫喝,若安瀾還能在此撿回一條命,安瀾希望身體恢復之後爲蕭神醫做牛做馬還藥錢,所以安瀾眼下還不能跟着外祖母回去,請里正爺爺爲我做主。”
說完之後,安瀾就站起身,要跪下
里正趕緊擡起手來阻止:“別跪,傻孩子,你有這份心,蕭神醫也同意你留下幫工抵債,我沒意見,至於柳家這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