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跟原主的祖家還有一點點親戚關係,輩份高。
安瀾笑着回道:“叔婆,那新屋我還沒去看,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館裏養傷。”
趙寡婦搓了好幾個衣服,一邊嘆氣說道:“也難爲你了,你那外祖家的都不是好東西,聽說蕭瘸子去你外祖母家,把她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你外祖母差點上吊自盡。”
還有這事
看來,她這些日子太封閉了,外頭髮生了這麼多好玩的事她都不知道。
趙寡婦一開腔,四周的婦人紛紛擡頭看向安瀾。
大家看安瀾的第一眼,就覺得她醜。
那紅森森的斑紋,看着就讓人不寒而粟,這若是大晚上放出來,怕是能把鬼都嚇的魂飛魄盡吧。
“最後還是逼的你三個舅娘把私房錢拿出來,給蕭瘸子拿去了六兩銀子,這事纔算了了,但是,你三位舅娘鬧着分家呢,現在那頭家鬧心的很,你搬出來自立門戶單過,也算是一件好事。”趙寡婦是發自肺腑的覺得柳安瀾不應該再繼續留在那頭家。
她每次看到柳安瀾,都是在幹活力,偏偏這孩子卻說是爲了報答外祖母對她的養育之恩,她多做些活,沒什麼,就當鍛鍊身體。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他們家變相奴役一個孩子。
安瀾心中暗呵,該
就應該這樣整治她。
“我做外孫女的,不好過多判定誰對誰錯,只盼外祖母以後安好,我也努力的把日子過好,不讓外祖母再爲我的事操心。”村子裏的人注重孝道,就算安瀾已經幸災樂禍的快要飄上天,可還是要戴好這張“我很孝順”的面具。
四周的婦人再一次看向安瀾,有同情、有憐憫、也有人覺得她倒黴。
對方有三個兒子,怎麼都輪不到安瀾來養老送終,在這種情況下,做爲女人是站在安瀾這一邊的。
劉寡婦突然開聲:“這孩子就是你說的被趙家扔掉的遺孤。”
“唉呀,劉嬸子,你可不要亂說話,是那黑心肝的一家子不想多養一個女娃娃才把她給扔掉的。”趙寡婦回頭瞪了一眼劉寡婦,幫着安瀾說話。
劉寡婦癟了一下嘴,暗暗嘀咕:什麼扔掉,當年的事情可是鬧的很大,只是沒想到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還這麼醜,就算沒拖個人,也嫁不出去。
“叔婆,不礙事,若是外祖母真的無依無靠,來投靠我這個做外孫女的,我總不能把老人家趕走,不就是多一張嘴喫飯。”安瀾淡定的洗衣服,右眼皮卻一直跳個不停。
總覺得有事兒要發生。
然而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一道粗獷的女子之聲:“滾開滾開,這個地盤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