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凝視彼此,好久好久
久到似能就這樣凝望到天荒地老
最終,他一句話打破了這份充斥曖昧的氣氛:“你可願意”
“我”
他似是怕她拒絕自己,有些急切的打斷她的話:“你可以不必急着答覆我,我能等。”
“我是”
“你也不必因爲欠條而委屈自己。”
“我是說”
“說什麼”他又凝望她的眼。
她說:“我願意”
這一次,換蕭睿沒有聲了,但他繃緊的臉卻再一次劃開了笑。
安瀾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擡起,在他的左邊脣角往上劃了劃:“你笑起來就像春天來了,很好看。”
蕭睿臉上的笑,僵在了嘴邊,不知該笑還是該收。
想了想,他還是抿脣,似笑又不笑:“今日一早的事我當真了。”
安瀾低下頭,那半邊臉更紅:“我以爲你只是堵氣呢,不過,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我這張臉,很醜,而且,我這個人有潔癖,娶我的人只能一生一世一妻,假若日後你想納妾,請先讓我出門你再娶,我絕不與人共夫。”
蕭睿擡手撩開她的發,眼睛盯着她的紅斑:“這張臉我看的很清楚,蕭睿絕不負妻。”
安瀾盯着他的眼睛,看他一遍一遍的捊過她的發,眼睛不似在看一個才認識十幾天的人,而像是在看一個久違的熟悉的心上人。
難道蕭睿很久以前就認識柳安瀾
“蕭睿哥哥,蕭睿哥哥”外頭突然傳來了管六的大呼聲。
蕭睿以最快的速度收斂眼底的情緒,往後退了一步,放落在安瀾腰上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拉着她往外走。
管六滿頭大汗跑入院子,說道:“蕭睿哥哥,蕭奶奶,蕭奶奶叫你立刻過去,說蕭地主到家裏鬧事,因爲早上安瀾姐姐打了春花姐的事情,現在鬧到蕭奶奶那兒去了,蕭伯爲拒絕你與春花姐的親事,被蕭伯孃推倒,摔到天井了。”
蕭睿背脊一僵,握着安瀾的那隻手加了幾分力度,回頭就對安瀾說:“你留下吧,我去看看。”
他鬆開她的手,快步的回到屋子,拿來了藥具箱子,掛在了肩部,匆匆邁出大門。
安瀾趕緊跟上去,喚了一聲:“蕭睿,這件事情是我鬧出來的,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蕭睿想了想,不太確定現在那邊鬧成什麼樣,但一定不怎麼好,他怕安瀾去了他會顧不上,搖頭說:“你別去。”
說完後,蕭睿就與管六一起出門。
安瀾盯着兩人的背影,看他們從田埂走到對面的小樹林,最後消失在林中,安瀾才收回視線,眼睛一沉。
難道就沒有辦法把這個欺壓村民的地主給弄死
就在這時,門外衝入了兩三個人,都朝着安瀾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