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給你做牛做馬了。”安瀾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臉苦惱的說。
她就說這個黑心肝的神醫怎麼突然轉性當活菩薩白白養一個傷患,原來是等着把她養好了再慢慢宰她。
這時,蕭睿站起身了,他從安瀾的手裏抽回了欠條,目光凝視上面的內容,好半晌,他才擡頭,語重心長的說:“小六每個月兩文錢工錢,我供他喫喝,你哪怕沒日沒夜給我做牛做馬,我最多也只能給你四文錢,如今這市價,一千文銅錢換一兩白銀,苦幹一年,也就換一塊小碎銀,況且,這藥你還得繼續喫,你確定要做牛做馬”
安瀾嚥了口口水,抹了抹額間的汗水,說:“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掙錢還你。”
“我等不了太久。”蕭睿從繞開了桌子,直接逼近安瀾,沒一會兒就臨近她身前,他高大的身軀生生的擋在她眼前,英俊的臉龐慢慢傾前。
安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坐在了身後的桌子,雙手撐在身後,這才勉勉強強的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
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於蕭睿這個男人的荷爾蒙
他猛地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強勢的抱入懷裏,緊接着,又輕輕的說:“趙安瀾,你今日給我惹了大麻煩。”
趙安瀾這三個字,在安瀾的耳邊來回的縈繞開。
原主親爹本姓趙,這也說得過去。
她被逼的無法呼吸,心裏像有一把火在燃着,情緒壓抑又帶着一股奇怪的期待感。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被逼的與他四目相對:“那那那我替你擺平。”
蕭睿那麼嚴肅的臉頓時破功的笑了,而他這一笑,安瀾竟覺得那冬日裏沉睡的枯木竟因他一笑而復甦了。
她一時間愣了神,耳邊縈繞着他沉沉的聲音:“你光着腳不怕地主,與蕭春花死了一了白了,那我呢,餘下一身的孽債誰來替我擺平,你最終還是會拖累我。”
她呆了、愣了、傻了,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口才如此好,堵的她無言以對。
她吱吱唔唔的回道:“那你不要我的腎,不要我做牛做馬,那你看我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你儘管拿去”
“不反悔”
“絕不反悔”
他擡起手,撩起了那半邊遮住她紅斑的發,眼眸專注的凝視着世人覺得最醜陋的位置,可只有他知道,她是因爲什麼而變成這樣子的。
她不欠他,是他欠她的。
他將她摟的更緊,在她以爲他會一直這樣看着她的時候,他突然側過臉,在她覆蓋了紅斑的眼睛上輕輕的吻了下去。
安瀾另一邊白淨的臉蛋,瞬間爬上了羞澀的紅潤。
蕭神醫,蕭蕭蕭冰山竟然親她了
“我要你做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