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擡頭看向右手旁邊的那一條小路,劉寡婦扛着鋤頭跟一羣村婦走過來,她笑盈盈的朝安瀾走去,問:“真的是你,差點沒把你認出來,換上了新衣服就是不一樣了,人看起來也精神多了,還是蕭郎中養的好啊。”

    “什麼,她是柳安瀾,一個月前離家出走的柳安瀾”另一名村婦一臉不敢置信的盯着安瀾。

    她印象中左臉附着一塊紅瘤子的柳安瀾,今日卻不大一樣了,長的比以前白了,左臉的那道紅瘤消去,只剩下一片淡粉色的印子,標準的杏仁眼看起來又大又圓,鼻樑高挺精緻。

    如今這樣看起來,也不算太醜

    反正就是比以前順眼多了。

    安瀾笑道:“哪能是離家出走,里正爺爺念我已到及笄,不好老在外祖母家中啃老,便安排,將我祖父留下來的一塊地安排給我,做了一個屋子,蕭大夫念我好,便下聘書娶我,里正爺爺和趙太爺可以做主,外祖母當時病着,沒法過來參加我的婚禮,怎就成了離家出走。”

    劉寡婦重重點頭道:“對對對,這事我可知道的,如今安瀾可是蕭大夫的媳婦。”

    “我天吶,看來是我太久沒跟你們玩,安瀾竟然嫁人了,還嫁給了我們村最俊的蕭大夫,這臉上的東西莫不是蕭大夫給消的。”另一名婦人指着她臉上的紅斑問。

    安瀾脣角含笑,淡淡的說道:“夫君說,我這是毒傷,再加之太過勞累,所以形成了毒瘤,好好休養身子,便可以調理好的。”

    大家紛紛互看。

    他們村東的人都知道柳安瀾這孩子在方何花家裏過的有多苦。

    劉寡婦奉承的說道:“是啊,是啊,你們大傢伙可都是看着這孩子長大的,得虧了遇到蕭大夫,才過上了好日子,我之前說安瀾手裏有大把田,不信你們去問問她。”

    “安瀾,聽說蕭地主家的妻女打傷了你,把田地割讓給你做賠償,是不是真的,你若真的是有田,可否租百畝給大娘種種。”

    “安瀾,若手裏還有,嬸子也想要。”

    安瀾眼眸不動聲色的掃過劉寡婦,這個討人厭的東西,看來是記恨之前的事情,在此煽風點火。

    眼前這一羣跟劉寡婦打交道的婦人,平日裏也沒少對原主白眼,真若是把田租給她們,她們會給她交一個子的租田錢。

    做夢吧

    蕭睿從屋裏走出來,安瀾瞧見後,大聲的說:“不好意思各位大娘、嬸子,田我打算賣了,若你們要買,便去找里正看田,我與夫君今日還有事要趕一趟虎鎮。”

    說完便起身,走向了蕭睿。

    蕭睿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在她面前,目光淡漠的掃過一羣婦人。

    劉寡婦閒事不夠大,扯開了嗓子又說:“安瀾可是咱們村的活菩薩,給里正、趙氏好幾個人派送了田,不要錢的,你們去跟安瀾好好說說,也許也會要到幾畝。”

    蕭睿目光冷冷盯着劉寡婦,語氣低沉的反問:“劉寡婦,吃藥的銀錢何時能還我,最近娶了媳婦手頭不寬裕,若不然,我叫小六去你家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抵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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