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的臉色變了,瘟疫的時候她跟她兩個兒子都染了病,吃藥時可是在蕭睿的本子裏畫了押,如今半年過去,不管她手裏寬不寬裕,都沒想過要還蕭睿藥錢,如今蕭睿當着衆人要債,倒是讓她爲難。

    劉寡婦趕緊說道:“這蕭神醫,我家情況你是知道的,我一個人要養兩個兒子不容易”

    “在杏花村生活的,除了蕭地主之外,哪戶人家過的容易,你當衆唆使他人跟我媳婦要田地,你要不要臉。”蕭睿回頭看了看安瀾,半蹲下身子對安瀾說道:“媳婦,上來。”

    安瀾心情愉悅的趴到他背上,回頭看劉寡婦,臉色十分難看,暗暗爲蕭睿豎起兩根大拇指。

    有時候毒舌的男人也有用處,懟人不看臉

    蕭睿的那一番話說的衆人都臉色不好。

    他說的沒錯,在村子裏生活的人家,哪家哪戶容易了。

    頭幾年燕國亂,在農村裏徵了不少壯丁,就是連四五十歲的都拉去打丈夫,導致許多人守寡,要不就交軍糧交的食不飽穿不暖,也就這些年好了些。

    蕭睿懶得看他們,揹着安瀾從左邊的道兒離開。

    出了村子後,安瀾呵呵的笑,伸長了脖子看男人的臉色,發現他此刻嚴肅的好可愛。

    她用食指戳了戳他臉龐,那個地方笑起來的時候有個淺淺的酒窩。

    “蕭睿,你真的太可愛太毒了。”安瀾一邊戳一邊說,心裏卻美滋滋的。

    這個平時悶不吭聲的男人,真的威力無比。

    蕭睿脣角劃開,腳步矯健的上坡,道:“劉大娘欺善怕惡,瀾兒用不着對她那般客氣。”

    安瀾哪會看不出劉寡婦那人的性格,還喜歡抱人大腿。

    一看到蕭地主走了,就對蕭春花母女落井下石。

    “你要不出來,我都能搞定啦。”她擡頭看四周,這還是她穿越到杏花村後第一次出村子,村子外頭的路還挺寬敞,若是不下雨的話,路面倒是好走,但若是雨天,這整條路都是泥槳,四周青山鬱郁,空氣清新。

    她拍了拍蕭睿的肩膀說:“蕭睿,我可以自己走。”

    “從這裏去虎鎮要一個時辰。”蕭睿揹着她上坡後就把她放在了平地。

    她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擡頭看他額頭都是汗水,拿出了手巾爲他擦汗。

    他拿過她手上的汗巾,隨手擦了擦,順手就塞進自己的衣襟裏,拉着她的手繼續走。

    走到了一半,遇到了拉貨的車,蕭睿與安瀾搭着牛車到虎鎮。

    這鎮子比安瀾想象中的還要豐富,街道兩旁被攤販擺,只留一條可以過馬車的道,若是有兩輛馬車從一左一右走來,四周的攤販就得挪位。

    所以,有錢的本地商戶,是不會坐馬車逛虎鎮。

    蕭睿直接帶安瀾去扯布。

    安瀾挑了四種不同顏色的布,蕭睿把那黑色的布拿出來,問:“你喜歡這顏色”

    “給你和小六挑的啊,不過我不會做成衣,我身上這套衣服是誰做的”

    “趙叔婆做的,之前箱子裏剛好還有一匹布,我們回去叫叔婆做,她手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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