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易峯一眼看出她誤會了,有些尷尬:“媽,她是小陽的朋友,專門來看他的。”
“小陽的朋友?”郭母有些不相信,懷疑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倒是如花似玉的,氣質不俗,看起來很是冷靜。
這樣的人,會是她那叫叫呼呼的小兒子的朋友?
郭老太太同樣同樣目光審視地看着雲清,雖然已經收斂了,但眼神還是有些凌厲。
一切接近她孫子,不管是大孫子,還是小孫子身邊的女人,她都不會仔細地檢查。
郭家這樣的人家,有太多人想湊上來了。
而往他大孫子身邊湊的女人更是前仆後繼。
郭易峯有些尷尬地朝雲清介紹:“這是我奶奶和我媽。”
“郭老太太,郭夫人。”雲清十分有禮地打了招呼,眉頭微微皺了皺。
一是不喜歡兩人那審視的目光,二是,有這兩人在,她還真不方便給郭易陽看病。
對她們來說,她就是個來歷不明的外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去碰她們孫子一根手指頭的。
更不用說,其實她還想用銀針,按照歸元十三針上的方法,幫郭易陽紮上兩針,再給他身體裏輸入一點靈氣進去。
這些事,在她們眼皮子底下,根本就沒法完成。
雖說雲清外表得長很是端莊秀美,表現得也不卑不亢,但也就是因爲這樣,郭夫人更加覺得,這女人就是那些打着小心思往她兒子身邊湊的女人。
現在正是藉着小兒子病了,藉口來看病,以顯示自己的善良。
她話未說完,額頭冒着汗珠的莊越已經推開了半掩的門走進來,手裏提着個塑料袋子。
進了門後,他誰也不看,長腿一邁,徑直走到雲清身邊,低頭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渴嗎?肚了餓了吧?”
什麼人,他家小丫頭好心好意地過來看郭易陽,還陰陽怪氣地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要他說,看一眼就該走了,至於郭易陽,生死有命,要是真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
“莊家的小子?”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
“這是我夫人。”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你從外面帶回來的妻子。”
“奶奶,媽,雲清是小陽的同桌,也是他玩得好的朋友。”
“我知道她是小陽的同桌,如果不是她,小陽不會一意孤行報考什麼中醫學院。”
“媽,小陽要回來,這怎麼能怪別人?”
“怎麼能不怪?以前小陽那麼聽話,也沒有拒絕去南方上大學,爲什麼偏偏在最後改了主意?”
“郭夫人,我跟郭易陽才認識兩個來月,我想,我還沒有那個能力讓他改變主意,對他更沒有那麼重要。”
“他之所以報考京都的中醫學院,第一是因爲這裏離家近,他想家,想自己的親人,第二是因爲他的身體,讓他萌發了學醫的想法,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並不能改變他的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