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拿着滄溟遞過來的記錄着獨孤離君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所有事情的小本子,眼中神色不變,心裏卻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他早就猜到皇帝軒轅天對獨孤離君的縱容沒有那麼簡單,卻沒有想到兩人竟然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滄溟見南辰神色不變,不由開口問道:“主子,您就不驚訝嗎?”

    南辰掃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冷漠吩咐道:“關於他的事情全部封殺,那些知道這些消息的人,能解決就直接解決掉。”

    滄溟訝異。  “他的身份永遠都是永樂候府的世子,只要他沒有胡來,不要引起無謂的爭鬥。”南辰看着滄溟,一向冷漠的眼底掀起了一絲情緒,很快又恢復自然,道:“他的世子之位

    雖然已經被褫奪,但他若是想要拿回來,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他。”

    滄溟震驚,他家主子以冷漠無情聞名,這世上除了將軍府嫡長女沐長安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引起他的一絲關注。

    可是現在,他竟然開口說可以適當幫那個放蕩不羈、做事不顧後果的獨孤離君奪回屬於他的世子之位。

    “主……主子,屬下能問爲什麼嗎?”滄溟猶豫了半天,開口問道。

    南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滄溟立即道:“主子,屬下……是屬下多嘴了。”

    南辰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着窗外漫天飛雪,目光之中明顯多了些什麼,就在滄溟準備告退時,聽到他喃喃道:“一是爲了她,二是本王覺得他可憐。”

    聽到南辰這似解釋非解釋的話,滄溟心中暗道:“說來說去,還是爲了沐大小姐,主子啊主子,你真是中毒不淺!”

    突然一陣冷風拂過,滄溟本能的防範禦敵,轉身卻發現南辰的身影消失了。

    只剩下窗戶在那裏搖曳着,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滄溟透過窗戶看出去,就看到外邊大雪紛飛,他不由得感慨,“今年纔剛進入初冬,這大雪怎麼就一刻不停?主子啊主子,你穿得那麼單薄就往寒山寺趕,沐大小姐要

    是在乎你,看到你這個樣子可就要心疼咯。”

    …………

    寒山寺,一個偏僻的破廟裏。

    沐長安幾人被人隨意扔在了被稻草鋪着的地面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綁着。

    此刻她們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明顯是被人下了藥的藥效還沒有過。

    若不是她們鼻間還有呼吸,一定會被人當作死人。

    “吱嘎!”

    破敗的寺廟大門被人打開了,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讓本就陰冷的破廟越發陰冷。

    幾人黑衣人蒙面人對視了幾眼,接收到彼此的暗號,站在最前面的兩個黑衣人一步一步朝着沐長安幾人走去。

    走到沐長安幾人面前,用樹枝輕輕地戳了幾人,見幾人毫無反應,高瘦的黑衣人輕聲對矮胖的黑衣人淫笑道:“嘿,孤狼,她們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們可不可以……”  高瘦的黑衣人說到這兒,頓了頓,眼中染上了越多淫邪之意,“我還沒有嘗過官家小姐的身子是什麼滋味兒呢,孤狼,你看她倆還沒有醒來,接手的人也還沒來,我們

    ……”

    高瘦的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矮胖矮胖的孤狼給了一巴掌,正好打在他腦門上,高瘦的黑衣人委屈極了。  矮胖矮胖的孤狼義正言辭道:“咋們雖然是劫匪,但是卻是正義的劫匪,只劫財不劫色!不劫色明白嗎?雖然咋們乾的這檔子事兒有點缺德,但是咋們是有原則的劫匪!

    ”

    高瘦的黑衣人愣住了,他之前加入的時候怎麼沒有聽說過還有這個規矩?

    矮胖矮胖的孤狼繼續教訓道:“你想想啊,咋們幹這一行是爲了什麼?”  高瘦的黑衣人正想說是爲了銀子,矮胖矮胖的孤狼就又道:“咋們幹這行還不是爲了娶媳婦兒生孩子,以後要是咋們也有閨女,被劫匪給劫了,劫匪也生了你這樣的心思

    ,那倒黴的是誰?”

    在孤狼的怒目圓瞪下,高瘦的黑衣人瞬間蔫了,委屈道:“倒黴的是我們閨女!”

    孤狼給了高瘦的黑衣人一個暴慄,大罵道:“你絕對是個智障,以你這樣的智商,就算你有錢,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媳婦兒。”

    高瘦黑衣人委屈極了,被黑色面巾蒙着的臉露出的眼睛差點就冒出了眼淚。

    他小聲嘀咕道:“我這樣兒的,怎麼就娶不到媳婦兒了?”

    孤狼橫了他一眼,高瘦黑衣人立即住嘴,一副恭敬的樣子聽孤狼繼續說教。  “倒黴的不僅是我們閨女,還有我們!”孤狼不滿高瘦黑衣人的委屈,呵斥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誰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閨女被玷污?現在我們放過別人家的閨女,報

    應纔不會報應到我們身上,明白嗎?”

    高瘦黑衣人連連點頭說知道了。

    孤狼這才滿意,開始打量起沐長安和沐九幽幾人。

    他的目光在沐長安和沐九幽兩人徘徊,憨厚笑道:“還別說,這官家小姐就是不一樣,生得白白嫩嫩的,皮膚看着就滑滑順順的,以後也不知會便宜誰家小兔崽子!”  高瘦黑衣人聽到孤狼的話,目光也落在沐長安和沐九幽身上,嚥了咽口水,道:“別說這官家小姐了,就連她們的丫鬟,也都生得白白嫩嫩的,比那些種莊稼的農戶少女

    不知白了多少。”

    孤狼聽到高瘦黑衣人咽口水的聲音,反手就又給了他一巴掌,高瘦黑衣人被打得懵懵的,疼得眼淚飆了出來。

    “爲什麼又打我?”

    孤狼盯着高瘦黑衣人,恨鐵不成鋼道:“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是都當屁放了嗎?”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枯草鋪上躺着的沐長安手指動了動。

    “我……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想要糟踐她們的清白,這也不行嗎?”高瘦黑衣人捂着被打的半邊臉,委屈得不行。  孤狼狠狠地瞪了高瘦黑衣人一眼,冷聲道:“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說你沒有動那齷齪心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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