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撞到了什麼鬼怪,這可就不好辦了!” 古鬱離見一向不善言辭的滄冰開始胡扯,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滄冰,辰怎麼會有你這麼愚蠢的下?連季節都不分,這大冬天的,蛇都冬眠了,那些蚊蟲也不是生在
這個季節。請問你哪來的蛇蟻蚊蟲?”
滄冰被古鬱離這麼一噎,冷冰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裂痕。 他正想反駁,就聽古鬱離又道:“以小爺之見,你雖然武功高強,忠心護主,但是腦子卻完全不行。就你這樣的,有勇無謀,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爲辰帶來災禍,就不
該留在辰的身邊。”
“古公子,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講。”滄冰急急地辯駁道:“滄冰如何,自有主子評斷,還輪不到你來評斷!” 古鬱離聽到他的話,直接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戴着面具的南辰,賤賤的笑道:“辰,別再裝模作樣了,小爺我就知道一路上你不會安分,肯定會找機會回到燕京,守在沐
大小姐的身邊。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就回燕京,你這般作爲,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人了!”
戴着面具的南辰沒有說話,滄冰則有些緊張的看了南辰一眼,隨即站到南辰面前,擋住古鬱離落在南辰身上的視線。
“古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主子他此刻正在屋子裏休息。”
“我認錯人?”古鬱離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樣,突然暴躁不安道:“滄冰,小爺我到底有沒有認錯人,你心裏有數。” “滄冰知道古公子擔心主子的安危,但是滄冰還是堅持自己的話。”滄冰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古鬱離,一字一句道:“滄冰帶來的人,確實不是主子。你若是不信的話,可
以去房間找主子對峙。”
“對峙?對什麼峙?”古鬱離極爲冒火道:“你讓小爺我去找那個假的辰對峙?你他麼是不是腦子有病?” “滄冰本來早就想着直接帶你去和主子對峙,只是想着主子傷勢沒有痊癒,怕擾了主子的休息,可現在古公子既然堅持,不找主子對峙也不行了。”滄冰直接忽略古鬱
離的話,將古鬱離氣得火冒三丈。
這一主一僕,總是有能耐將他氣得跳腳。 “很好!簡直好極了!”古鬱離憤憤的看了站在滄冰身邊戴着面具的人一眼,冷聲道:“對峙就對峙,不過小爺我告訴你,如果讓小爺我發現你在騙我,我一定想辦法將
你丟進煉獄森林,你就在那邊過一年吧!”
他說着,冷冷的瞪了滄冰和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一眼,轉身就要去樓上找房間裏的‘南辰’對峙。
卻在轉身之際,看到了一張冷得可以將人心都凍住的臉,讓他當場愣住。
來人外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鬆鬆垮垮的披着,黑色的長髮隨意的用玉簪束起,卻依舊有些凌亂,披風之下是白色的裏衣。
所以,此刻的他,臉色極爲難看。
在場的人看到來人,齊齊的向他行了個禮,他做了個手勢讓他們起身。
“這麼晚了,怎麼還鬧哄哄的?”來人冷冽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古鬱離的身上,聲音之中說不出的疲憊,“阿離,你找本王有事?”
古鬱離看到突然出現的南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想要看穿一切虛妄一樣。
可他看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辰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不對,不對!”古鬱離摸着下巴,繞着南辰轉了一圈又一圈,自言自語道:“不該是這樣的!小爺我的判斷還從未錯過,尤其是在……”
古鬱離說到這兒,立即收住了後邊要脫口而出的話,繼續圍繞着南辰轉圈,並且數着數。
南辰臉色陰沉至極,古鬱離完全沒有發現。
如果他此刻擡頭看着南辰,他就會發現南辰在看向滄冰身後站着的戴着銀色面具的黑衣人時,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也就會驗證他的猜測。
古鬱離轉到五圈的時候,南辰突然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用內力將他推出去了五步之遙。 “阿離,你鬧夠了沒有?”南辰渾身上下散發着活人勿近的冷氣,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仇人一樣,“本王不知你這兩日到底發什麼神經,但是請你適可而止,不然
的話……本王只好將你打包送給安樂公主了!”
威脅,這是光明正大的威脅!
古鬱離接收到南辰冷冽的眼神,嚇得他打了個哆嗦,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就是他這退後的兩步,讓他確認了站在他面前的確確實實是人人懼怕的戰神南辰。 因爲,在這個世上,能讓他古鬱離害怕的人雖然不少,但是能讓他本能的感覺到危機來臨並且又敬又怕的人,卻從來都只有戰神南辰一個,能讓他後退的人也只有戰
神南辰一個。 想通這些,他臉上又露出了賤賤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往南辰的方向挪去,一臉賠笑道:“別啊,辰,我們是兄弟,別人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在你這兒卻反了
,成了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你已經令小爺我如此傷心了,你忍心再將心碎的小爺我扔到女人哪兒去嗎?”
南辰沒有說話,依舊冷冷的看着他,眸子裏是幻滅不定的光芒。
古鬱離以爲他心軟了,也不再小心翼翼,站直了身子,恢復了賤賤的性子。
他突然心生惡趣,朝着南辰拋了個媚眼,“我知道小爺我長得俊俏無雙、脣紅齒白,你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他說到這兒,快速的往後退了兩步,戒備的看着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