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見沐長安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擠眉弄眼的看着沐長安,希望她能夠幫一下忙,可沐長安直接忽略了他發出的求救信號。
“既然這些事情辰都知道,那我也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沐長安笑道:“現在我要去找師傅們學習了。”
她說着,板着一張臉看向碧禾,道:“碧禾,你不準跟來!”
“小姐,爲什麼?”
“哪兒來那麼多爲什麼,這是命令!”
沐長安說完,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留下碧禾站在原地,想要跟上去卻又不敢跟上去。
作爲沐長安的貼身侍女,她有必要時刻跟在沐長安的身邊;可同時,就算她和沐長安的感情再好,她們的主僕身份也擺在那兒,她不能借着沐長安將她當做親姐妹就逾越了規矩。
碧禾猶豫間,沐長安轉瞬便走遠了。
一旁的滄溟見沐長安的身影越走越遠,他就知道未來王妃這是在給他製造機會,心裏感動了一番。
還是未來王妃好啊,雖然嘴上說着不幫自己,但實際上卻明裏暗裏的幫着自己追碧禾。
他轉頭看向碧禾,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壞壞笑道:“碧禾,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未來王妃明顯是在爲我們製造機會啊,你看我們……啊……”
他這話還未說完,碧禾轉身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用力的碾壓。
頓時,滄溟的驚叫聲四起。
“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小姐怎麼會丟下我!”
碧禾在踩了他之後,轉身走開了,獨留滄溟在原地抱着被踩到的那隻腳嗷嗷直叫。
剛剛走到拐角處的沐長安聽到這滄溟的慘叫聲,不由得搖了搖頭,“滄溟啊滄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她嘀咕完,轉身便繼續朝着夫子們所在的院子處走去。
時間飛速的流轉,轉眼間便到了用午膳時間。
沐長安從夫子們的院子裏剛走出來,滄溟就湊上前來,告訴了他從皇宮得到的最新消息——安樂公主跪在御書房門前,請求皇帝解除她與古鬱離的婚事。
據說她已經整整跪了一個上午,皇帝的御書房都沒有打開。
這皇帝的心可真是硬啊!
可這皇帝的心硬,軒轅安樂的心更硬。
任誰來將她拉起來,她都堅持跪着不起,就連皇后和太子殿下都出動了,依舊沒能將她給拉起來。
皇帝和安樂公主兩人之間,就像是在比誰心腸更硬,誰更執着一樣。
這一場無聲的戰鬥,打響了!
誰先堅持不住,誰就會輸。
“滄溟,此事有後續發展,你立即再來告知我。”沐長安看着站在眼前的滄溟,誘惑道:“只要你真心待碧禾,我會幫你。”
滄溟這般殷勤的對沐長安,除了有南辰的吩咐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碧禾。
此時,他聽到沐長安的話,心裏高興極了,連未來二字都省了,直接道:“是,王妃,滄溟這就吩咐下去。”
夜幕降臨時,軒轅安樂與太傅之子古鬱離解除婚約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燕京。
沐長安知道此事的時候,正在用晚膳。
拿着筷子的她,聽到滄溟讓碧禾帶來的消息,眼中神情詭異莫測,不知在想些什麼。
碧禾將事情講完後,見沐長安一句話都沒說,那平靜地神情像是早就知道安樂公主會與古公子退婚一樣。
可她仔細一想,不對啊,這件事情來得一點徵兆都沒有,小姐怎麼會知道?
雖然今日上午,安樂公主來找了小姐,跟小姐坐在一起喝茶。
但她走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完全沒什麼異常,怎麼這一日不到的功夫,就聽到她跟古公子退婚的事情了?
思及此,她一臉不可置信道:“小姐,這是不是謠傳啊?誰人不知安樂公主與古公子的事情,安樂公主怎麼可能讓陛下解除她與古公子的婚約?
這實在太詭異了!”
碧禾今日清晨的時候就出去辦事了,只是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軒轅安樂歡歡樂樂的走了,並不清楚軒轅安樂與沐長安聊了些什麼。
現在聽到軒轅安樂與古鬱離退婚的消息,自然會震驚無比。
“是真的!”沐長安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淡淡道:“世事無常,你那麼驚訝做什麼?”
“都說是安樂公主主動找陛下解除了她與古公子的婚約,這會不會是個誤會,其實是古公子堅持要退婚?安樂公主之前跟古公子……”碧禾話說到一半立即住嘴,看到沐長安眼中的冷意,解釋道:“我只是……只是覺得這不是安樂公主做事的風格,畢竟這麼多年……”
“什麼都別說了,這件事情不論外邊怎麼傳,吩咐下去,我們將軍府的人都不準議論此事。”沐長安聽到這話,立即出聲打斷她,冷聲道:“如果讓我聽到府裏有人議論此事,別怪我不客氣!”
軒轅安樂與古鬱離的事情,整個燕京中可能只有她是最知情的人,這件事情本就是古鬱離有錯在先,現在軒轅安樂讓皇帝解除了她與古鬱離的婚約,這說不準是件好事!
外邊的人亂七八糟的議論也就罷了,她是軒轅安樂的朋友,將軍府就該站在軒轅安樂這邊。
就算將軍府裏的人沒有踐踏別人的習慣,不去講古鬱離的不是,也不該議論軒轅安樂,將這些是是非非牽扯到軒轅安樂的身上。
“是,小姐,我這就吩咐下去。”碧禾聽着沐長安的話,立即將所有的八卦心思給滅了,轉身就下去了。
碧禾剛走,被沐長安派去給南辰送信的雪衣便一身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她的紗衣上沾染上了露水,以及塵埃,一看就是剛剛遠行歸來,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小姐。”雪衣見沐長安看到了她,立即喚了一聲,隨即走到她的跟前,恭敬的行禮道:“雪衣被王爺遣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