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堂先生關門弟子的身份穩住腳跟;
以曾在玉山登山門的過往贏得了尊準;
又以一番墨寶點評而驚豔了衆人之耳。
穩打穩紮、循序漸進地步步奠定自己的位置,所以她的話,這裏所有人都不能當作隨意而無視。
他們彼此之間很快交流了眼神,在大家都表露出贊同後,有人站出來主動道:
“九郎有什麼計劃,我們照做便是。”
姜羲彎起脣角。
正好,見識了佳作,她也有些手癢了。
當天下午,國子學奔星社的學生們便集結起來,找到了重山社學生們的所在。此時重山社的學生們正聚在一起喫茶,剛聊到這場對賭呢,就聽到門外一陣沸沸揚揚,哐噹一聲門被人撞開了。
重山社學生們驚而起身,怒視着簇擁而來的奔星社學生們
“你們做什麼”
“一羣莽夫”
“簡直有辱斯文”
爲首那少年,不畏不懼地迎上重山社學生們指責的目光,舉起手上的卷軸:“我們這可是辦正事兒來着,還記得我們的對賭嗎”
重山社叫嚷的重重學生分而撥開,一個年輕學子走了出來。
“自懷,你們來是爲了對賭一事麼”
“自然”
“那你手上的卷軸,就是你們準備好的咯”
“沒錯”柳自懷將東西往前一遞,傲慢地咬着字,“你且慢慢看吧。”
年輕學子,也就是重山社的社長崔子安,接過了柳自懷遞過來的卷軸,展開一看,眼睛逐漸睜大,彷彿他展開的不是一幅薄薄的畫卷,而是一方巍巍河山,方寸納天地其中,筆鋒開天,鐵鉤落石,氣勢磅礴難以言喻。
這是一幅長卷,拉開之後足有一丈來長。
而面前這長卷,毫無疑問在各方面都做到了極致,看得人酣暢淋漓,恨不得立刻說聲好
崔子安浸淫書道,自問天賦過人,且小有所成。
一直以來,他以爲只有表哥寧十九郎那般如珠如翠的天才,才能達到常人所不及。那是寧氏麒麟,他不敢與之相比。
但是現在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作品,竟然輕輕鬆鬆將自己壓下這讓崔子安平靜的心緒開始躁動。
“這是誰的墨寶”
柳自懷哼了哼:“自然是我奔星社成員的”
旁邊也有人看了長卷的,當即不信:“你們奔星社全是一羣只知武力的莽夫,怎麼可能寫出這樣的作品”
“你們能,我們就不能”柳自懷洋洋得意。
重山社的人氣得夠嗆,他們認定柳自懷是找了外援,一個個鬧嚷着不能這麼比。
柳自懷纔不管:“長卷你們也看了,怎麼樣,比你們的作品更好吧。”
“胡說,怎麼可能比得過我們”
“怎麼就比不過了要不然你們揮筆的這位大家,現場寫兩個字來比比”
場面寂了一寂。
崔子安站了出來:“那幅字是我寫的。”
“是嗎那你現在寫兩個字來瞧瞧。”柳自懷語氣有些輕佻。
“你說寫就寫我們社長耗費數日的心血都已經送到你們手上了,憑什麼又要我們現在寫”重山社的人爲他們社長打抱不平。
“那幅字我沒帶,反正都是崔子安寫的,現在再寫寫也無妨吧”柳自懷反正就是耍賴。
“你”
崔子安壓了壓聲音,好脾氣地勸說:“沒關係,我寫一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