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安得了奚落,臉色鬱郁怎樣發落重山社內擅自做主的人暫且不提。
這邊柳自懷離開後,可是大爲暢快,當即回了盛府,要請姜羲喫酒
“盛六啊盛六,你的這位老友可這是不凡,若不是有她襄助,我們未必能在崔子安手裏討得好處呢”柳自懷大笑而至後,四處張望着,“九郎呢”
“她去國子學了,三希先生給了她一封信,要她交給祭酒。她也順道去辦理國子學入讀的事情。”
“這麼說,我們從今日起就是同窗了”柳自懷揚眉開懷道,“我與崔子安說,九郎是我們奔星社的人,這下正好,一定要給落實了盛六盛六,你可要幫我把這位姜九郎給拉進來啊”
盛明陽看一羣少年們紛紛贊同的樣子,不覺挺起胸脯,深深與有榮焉的樣子。
“自然沒問題,九郎與我們在玉山時,便是我們玉山馬球隊的隊長,當然要來我們奔星社”
“原來九郎打馬球也打得很好麼”
“姜九郎騎術天下一絕”盛明陽傲嬌臉道。
“姜九郎太厲害了”
“不愧是能與寧十九郎相媲美的人啊”
盛明陽聽到這些人吹捧姜羲,都到了把她和寧十九郎放到同一水平的地步,趕緊壓了壓手:“這些話你們可別出去說,萬一給九郎招惹來一些是非就麻煩了,寧氏那位十九郎的擁躉狗腿子太多了對了,崔子安承認了那是寧十九郎的墨寶了嗎”
“當然不承認啊,他還是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說都是重山社其他人瞞着他乾的,他自己毫不知情呢。”柳自懷說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對崔子安的不屑都寫在臉上了。
有人哎了一聲:“會不會崔子安說的都是真的我看其他人的臉色,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這話倒是通透,其他人也聽得恍然大悟,算是對崔子安的虛僞有了新的認知。
“對了盛六,過幾日的青山文會,你記得將九郎請來”
“這沒問題。不過,九郎親手寫的那長卷呢”
“啊糟了我落在重山社了”
國子監裏從來沒有能瞞住的消息,重山社與奔星社墨斗,卻以寧十九郎之作充爲重山社之作轉眼風傳長安城,重山社的名氣一落千丈。
崔子安氣急,卻絲毫辦法都沒有。
不僅沒辦法處理外面的風言風語,他還要想辦法,上門去給寧十九郎道歉。
寧十九郎雖然算是他的表哥,但兩人並無血緣關係,崔子安那位嫁進了寧氏的姑姑,僅僅是寧十九郎的堂嬸,與寧十九郎之母孫夫人並無關係。
若寧十九郎半點面子都不給他崔子安,崔子安也不敢有怨。
這就是寧氏麒麟的十九郎
自打幼時以天才之名爲天下所知後,便以盛名牢牢壓着一代人動彈不得的寧十九郎就算常年不在長安,愛慕他的女子仍如過江之鯽,追隨他的狗腿子更如恆河沙數的寧十九郎
崔子安老老實實上門去賠罪那副墨作,是寧十九郎剛回到長安時,崔子安有意上門拜訪,遇上寧十九郎在亭中寫字,便厚着臉皮討來的。
現在,他也必須厚着臉皮,再捧着寧十九郎的墨寶重新登門纔是。
寧十九郎並沒有出來見他,站在崔子安面前的,是寧十九郎身邊的一個小書童,也就十歲出頭的樣子,看崔子安的眼神卻是鄙夷極了。
最近崔子安的所作所爲傳得太厲害,連寧府內的小書童都知道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