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積了不少的雨水,有些過來接女朋友的男人,更是挽起了褲腳,背起了女生……
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了。
顧笙猶豫了下,一頭扎進了雨裏,朝着公交車站跑去。
有個女孩也衝了過來,許是雨太大,迷了眼,兩人竟相撞,雙雙跌倒在地。
“……”顧笙想,今天她似乎與地面很有緣!
確定雙方沒有事後,兩人許是覺得都溼透了,反倒是不緊不慢地走着,還沒等她們靠近。
公交車站傳來了一聲聲恐懼的尖叫聲。
“漏電!這裏漏電!快跑!”
“死人了!這裏死人了!”
“有人被電倒了!大家不要過來!”
“打電話啊!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
場面陷入了混亂。
顧笙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只見不遠處,有個女生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幾年來,下雨漏電的事故頻頻發生……
她從旁邊的女孩眼裏看見了劫後餘生的恐懼。
顧笙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怎麼回到家的,迷迷糊糊坐上了出租車……恍恍惚惚開了門……
室內一片昏暗,那男人還未歸。
全身溼透,顧笙卻沒有精力去洗漱,而是順着門,緩緩滑落,坐在了地板上,瞳孔有着呆滯,與空洞。
記憶的閘門被打開……
手機卻在這時傳來了震動。
顧笙動作緩慢地掏出了手機,機械性地撕開了那層膠帶。
這還是林雨給她弄的,說這是下雨天的小法寶。
“回到家了嗎?”蕭子言清脆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顧笙握着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聲音輕得讓人不安,“恩,到家了。”
“你一個人?”
“恩。”
對於現在的顧笙來說,多說一個字,似是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蕭子言唸叨的聲音傳來,顧笙只是靜靜地聽着。
就這一通電話,耗了兩個多小時。
最後還是紀文軒強行掛斷了通話,才結束的。
“你現在有寶寶,手機輻射大。”
“我戴的是藍牙,穿的防輻射服!”蕭子言整個人都陷入了莫名的煩躁中。
雖說孕婦情緒多樣化,但是他卻瞭解她,這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她是看見了觸電的新聞,纔開始這樣的。而且還第一時間給顧笙打的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說?恩?”紀文軒抱着她,手安撫地拍着她的後背,低聲誘哄着。
蕭子言使勁在他懷裏鑽啊鑽,卻不發一言。
而這邊,顧笙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時間。
十點零六分。
超出了十點……
手指微微一動,一通通話撥了出去。
下一秒,悠長的鈴聲傳了出來。
顧笙的耳朵微微動了動,把手機遠離了耳旁,鈴聲是在房子裏響起的。
動了動麻痹的腳,朝着房間裏走去。
放在門把上的小手輕輕一扭,而後推開了門,房內伸手不見五指,濃郁的酒味頓時撲鼻而來。
只見席南城背靠着牆坐在地上,一條腿曲着,一條腿橫放在地上,一隻手拿着一個酒瓶,另一隻手隨意搭放在膝蓋處,被熨燙得整齊的襯衫上,領帶不知何時被他暴力扯下了,衣領少了一顆釦子,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下,只見他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高挺的鼻子,劍眉下,一雙眼深邃地看着不遠處,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些什麼。
在柔和的燈光下柔和了他冷厲的棱角,此時的他顯得有點頹廢,這是一個她沒有見過的席南城。猶如受傷的獵豹般,獨自舔舐着傷口。
感覺到自己的地盤被人入侵,席南城擡頭,眸裏的光猶如冰天雪地一般。當看清是她,眸光一閃,薄脣危險,聲音極其的沙啞,“過來。”
顧笙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過去,纔剛靠近,席南城大手一伸,一拽,身子一晃,直直地撞在了他的懷裏。
席南城一手掐住了她的下顎,迫使她面對着他,霸道地下着命令,“吻我!”
男人噴出的脣息帶着一股濃烈的酒味,她分明沒有碰到酒,就感覺到有一絲微醉了。
餘光瞥見一旁的空瓶,柳眉微微一簇。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自他們重逢以來,她這是第二次見到他酗酒了!
她的不爲所動,令席南城黑眸一沉,一手扣住了她的腦袋,蠻橫地壓制着她,薄脣狠狠地咬住了她柔軟的脣,而後死死地吻了下去。
“唔——”顧笙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卻不依不撓地繼續吻着,狂熱霸道,不容她躲閃半分。似是要將她脣上的清香汲取乾淨。
顧笙被迫地承受着,他的齒脣間,全是濃烈的酒味。
只一會兒,顧笙的雙眼變得有些迷離,臉頰上出現了酡紅,似是微醉的形態。
漸漸地,男人不滿足於接吻,薄脣在她的脣上游移着,膜拜着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眉毛……
帶火的手掌在她身上探索着,但觸及到一片溼潤時,動作一頓。
一把抱住了她,男人的腦袋湊近她的鎖骨,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脖頸上,黑眸一深,薄脣微張,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一咬,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痛——”顧笙痛呼了一聲,插入男人短髮中的雙手緊緊一攏。
片刻後,男人在她的脖頸吻了起來,霸道地留下了一個一個吻痕,就像是在宣示主權。
正當顧笙覺得男人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
男人終於放開她,聲音裏帶着**的嘶啞和性感,“去洗澡!”
“……”顧笙一雙眼溼漉漉地看着他,眼底裏有着最純粹的**。
席南城喉嚨一緊,原本有些發沉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身體緊繃,一隻大掌捂住了她的眼睛,順勢抱起了她,往浴室裏走去,出來,關門!
“……”顧笙終於反應過來,捂着臉,差點……差點就要浴血奮戰了!